“同志,你听见有婴儿在哭么?”赵桓枢拦下一名警察问道。
警察被赵桓枢问得满脸问号:“婴儿?什么婴儿?哦对了,你是刘队说的那个协助办案的保安吧?虽然刘队嘱咐你可以去医院的任何地方,可这里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凶手又没有找到,极有可能在附近,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回……诶!同志,同志!喂……”
赵桓枢没有再听警察的话,而是顺着那婴儿哭声的方向,一步步朝厕所走去,难道只有自己能听见这个声音?
赵桓枢继续行走,哭声似乎变得清楚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在厕所里,而是顺着厕所往右的一条道路的尽头。
赵桓枢感觉自己的意识有些迷糊,心中虽然充满了恐惧,可身体仿佛不听使唤;缭绕在耳边那诡异的哭声,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自己的脚步。
当赵桓枢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住院部17楼产科手术室前方的走廊,那凄厉的婴儿哭声也渐渐小了下去。
手术室门头“手术中”的红灯亮着,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产妇的亲属,那个不停在走廊上来回踱步满脸焦急的大汉,因该就是产妇的老公了。
这时候,赵桓枢看见欧阳怡也在手术室门口,她看到自己的时候眉头一皱,急忙走了过来。
“召唤术,你不去巡逻跑这来干嘛?”欧阳怡清秀的面庞升起一丝疑惑,皱着秀眉问道。
“你有没有听见婴儿在哭?”赵桓枢感觉脑袋昏沉沉的,对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也感觉奇怪。
欧阳怡听了笑道:“你产生幻觉了吧?产妇刚进去不久孩子都没生呢,哪来的婴儿哭?再说了,手术室里的声音外边也听不到。”
接着,欧阳怡推了赵桓枢一把,道:“好啦你快回去吧,现在医院到处都是警察,要不是这位产妇忽然早产,我们都得呆在岗位上不能乱走的,对了,你要真闲着没事,我给你钱,你帮我去医院对面的那家星巴克买杯咖啡。”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没空。”赵桓枢踮起脚,越过欧阳怡朝着手术室看去。
欧阳怡没好气的道:“我说你帮我下又怎么了?我都工作一天一夜了,你就……”
呜哇!!!
忽然!赵桓枢耳边再度响起婴儿的啼哭,与其说是哭,更像是在惨叫!声音之大,震得赵桓枢耳膜都刺痛起来,他浑身猛地一哆嗦,惊恐的看着手术室,对欧阳怡颤道:“这么大的声音你没听见?”
“什么呀,哪有什么声音啊。”欧阳怡双手叉腰:“我说你不会是来捣乱的吧?”
赵桓枢被哭声震得有些头昏,捂着耳朵神情痛苦的看着欧阳怡:“你看我像是捣乱的么?不行,我感觉不对劲,必须转移产妇!”
第十三章 手术惊魂(下)【改】
“你疯啦!手术正在关键时刻,怎么可能转移!”欧阳怡见赵桓枢正要上前,急忙拦在了他的前方:“我说你这人究竟怎么回事儿,一下不许我坐电梯,一下不许产妇做手术!”
“我哪不许产妇做手术了?”赵桓枢感觉自己和欧阳怡说不清楚,怎么办?得找个借口……
手术室里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大,这种凄厉的声音绝不是正常的婴孩,赵桓枢总能从其中感受到,某种说不出来的恐惧感。
“我让转移就转移!手术室里有杀人犯!”情急之下,赵桓枢只能撒谎了,捂着耳朵对欧阳怡喝道。
“你说什么?!”欧阳怡脸色刷的白了。
“你们吵什么!”这时候,赵桓枢和欧阳怡的吵闹声,激怒了走廊上产妇的家属,一个个气势汹汹,朝这边大步走来。
“等等!”赵桓枢晃了晃脑袋,婴孩的声音好像变小了一些,急忙向家属摆手:“你们也知道医院昨天死了人没抓到,我怀疑犯人藏在手术室里!”
产妇家属听到赵桓枢的话先是愣了一秒,随即喝道:“不可能!我们来之前警察刚搜查过这里,我看你这个捣乱的家伙就是凶手!”
“喂喂喂,手术室真的有问题!”赵桓枢欲哭无泪,为啥自己的话别人就是不信呢。
……………………………………
与此同时,手术室内。
手术台上的无影灯,将下方产妇的脸照的煞白一片,因为分^娩的剧痛,她的脸上全是冷汗,医生们正在紧张的接生。
一名体态臃肿的中年老护士,与手术室里紧张的气氛大相庭径,正漫不经心的给医生们传递各种道具,虽然戴着口罩,可是从体形上可以判断,她就是之前训斥欧阳怡的护士长:王达玛。
王达玛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与全神贯注进行手术的医生不同,她口罩里的嘴上全是笑意,一只手摸着兜里的银行卡。
王达玛退到医生们身后,心里乐开了花:哎呀,这家土豪够意思,这次的红包足够老娘挥霍半年的了!
中年护士长宝贝似的抚摸着银行卡,嘴角一抽,心中冷道:上次那个没分红的产妇,老娘把她儿子塞回了肚子,虽然闹出了前个月的医闹,不过大哥的关系也真够硬,居然真的就赔钱了事了……虽然上次的事情对我的名声不太好,可这里的产妇都道老娘的手段以后,一个个争着给钱,哈哈!下次谁要是不给老娘分红,干脆悄悄把她缝起来!!
就在这时候,王达玛感觉脸有些痒,伸手一抓便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她脱下手套轻轻摸了摸,发现手里多了一根头发。
头发很长很黑,王达玛感觉奇怪,手术室打扫的十分干净,而且自己的头发也不长啊,哪来的……
忽然,王达玛猛地感觉头顶有什么东西,伸手一扯,竟抓住了一大把黑发!当她猛地抬头的刹那,整个人吓得叫不出声来。
王达玛头顶倒吊着一个黑色的人影,乍看上去就好像黑纸剪切出来的纸片一样,这个人影并没有脑袋,她那血肉模糊的脑袋漂浮在一旁,枯萎煞白的脸急转直下,几乎和王达玛贴在了一起。
这个人,是王达玛上次因为没有收到红包,把婴儿塞回肚子的产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