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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1页）

肖天凤拉着肖仲，肖三雄扶他的大哥向后慢慢后退几步。

肖振奋见白雪花没有追击，心中微微一定道：“白姑娘，老夫明白你来的目的，不过还有一点要向姑娘请教？姑娘是找我一人报仇？还是找我一家报仇”？

白雪花一惊反问道：“找你一人怎样？找你一家又怎样”？

肖振奋叹道：“白姑娘，当年老夫帮助龙威打伤姑娘的义父，深感后悔，如果姑娘只找我一人报仇，老夫不抵抗自愿死在姑娘手里。如果姑娘想杀老夫全家。老夫只好叫儿女去投奔洛阳龙家，自己拼了老命同姑娘一搏，不过老夫希望同姑娘的义父的仇，不要再连累下一代了。这样怨怨相报何时了。所以老夫还是自愿死在姑娘手里。希望姑娘能放过肖家其余人，同时我要我儿女保证日后决不向姑娘报仇怎样？”肖振奋此言一出，不但白雪花感到意外，就是他的儿女也感到不解。

肖天雄叫道：“不，父亲您不能这样，我们就是都死了也要同这魔女一拼”此时肖家三兄妹已明白这女子身份和来历。

不料肖天雄话刚落，“啊”一声，肖振奋已一掌把他打翻，喝道：“这是我同白姑娘上代之间的怨仇，你们懂什么”？肖天雄本来就给白雪花打的受伤不轻现在又被老爹打了一掌，一时也把他打蒙了。肖仲见平时最疼爱他的爷爷打竟他的父亲不知是惊还是怕？“哇”一声音哭出来了。

肖天凤望着父亲严峻的脸色，明白事情的可怕，她不敢劝父亲，忙拉住肖仲。

白雪花见肖仲只有十几岁，她虽杀了许多人，双手也占过太多的血腥，但要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她从来想都没有想过，于是她冷冷道：“肖振奋当年你助龙威打伤我义父，今天找你报仇，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儿女死的话就叫他们滚开，我既想杀你也就不怕你的儿女找我报仇”。

肖振奋听白雪花只找他一人报仇，心中定了许多。道：“好，难得白姑娘如此恩怨分明，侥过犬子他们，所谓怨有头，债有主，今天我就不想抵抗自愿死在姑娘手里，以化解当年的恩怨，请姑娘动手吧”。此言一出，肖家兄妹忍不住道：“爹不可”。肖天凤又道：“爹你这是为什么呢？我们联手未必打不过她”。

肖振奋望着女儿叹道：“想当年为父误伤这白姑娘义父，这些年来深感后悔，现在为父如死在白姑娘手里，这是恩果报应，以后你们就千万别再去找白姑娘报仇，一定要记住；我的孩子们”。

白雪花望着三步之遥的肖振奋心中起伏不定，她原想找到肖振奋一定有场恶斗，因为她知道肖振奋决不是弱者，可现在肖振奋却以这样方法来对她，她心里有一种无法适从感觉。

同时她也无法相信像肖振奋这样武林强者，竟会不抵抗自愿死在自己手里？他是否在搞什么花样？于是她冷冷道：“肖振奋既然你自愿死在本姑娘手里，那么你叫你儿子拿把刀给我，好用来杀你”。

肖振奋仰天长笑道：“好，三雄把你的刀递给这位姑娘”。肖三雄本来见白雪花如白雪一样美丽飘逸，心中产生了无限爱意。当他明白自己心里喜欢的人，不但是江湖魔女。而且还是肖家的仇人。

不禁心中产生惆怅，失意，面对白雪花这个美丽又可怕的魔女，不要说肖三雄，就是整个江湖男儿，能有谁敢言爱。三雄内心虽有些不愿伤害白雪花，但他更不想伤害自己父亲，当他父亲叫他把刀递给白雪花时。他忙道：“不”说着他本能地紧握腰刀后退一步。

肖振奋见他这样叹道：“三雄难道你也不听为父的话了”？肖三雄忍不住黯然道：“爹孩儿别的都是听你，可是叫孩儿把刀送给敌人来伤害自己父亲，孩儿办不到”。肖振奋停了苦叹道：“那好，看来只有为父自己来拿了”。说着他走到肖三雄面前，夹手夺腰刀。他拿起儿子腰刀端详一会道：“姑娘请接刀”。

白雪花轻轻一伸手接过肖振奋抛来的腰刀。白雪花平端腰刀冷笑道：“肖振奋亮出你那把名动天下的七星刀，今天我要见识一下，号称天下奇刀的七星刀到底有何神奇”？肖振奋苦笑道：“白姑娘，刚才肖某人不是说过自愿死在姑娘手里，所以白姑娘今天是看不到肖某人的七星刀刀法了，就请姑娘动手杀了肖某人吧”。

白雪花淡淡道：“肖振奋，本来姑娘从来不想占别人便宜，更不会杀不抵抗的人，我看你还是拔出你的七星刀同我公平一决，以定生死”。

肖振奋坚定地摇摇头道：“白姑娘，你要杀我可以，但今天我决不会用七星刀，如果白姑娘一定要肖某七星刀决斗的话，那么另请约定一个时间。地点，到时候肖某人到愿意同姑娘公平一决”。白雪花奇道：“为什么要这样？”肖振奋苦笑道：“在这里老夫同姑娘决斗的话，无论谁胜谁败，都是不好”。

“为什么”白雪花问？

肖振奋道：“如果老夫用七星刀打败或者打伤了姑娘。这样不但不能够化解原来仇恨，反而使姑娘更加仇恨肖家。如果白姑娘当着肖某儿孙面前打伤或者杀死肖某，那么肖某儿女一定忍不住上来同姑娘拼命，此时姑娘刚同老夫拼杀，已经激起了胸中杀机，我儿女如同你拼命，你一定大开杀戒，这样我儿女死伤在你手里，我死了也不安静，这二个结局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只有另二种方法比较合适，一是我自愿死在姑娘手里，因为我不作对抗，这样姑娘杀了我后，心中杀气已尽，再也不会伤害我儿女。二是我们另外约一个时间地点，我同姑娘单独解决恩怨，因我儿女不在场，再加上我事前说明，结果不管如何。我们仇恨就可以化解。

这时肖天凤道：“白姑娘只要你能不杀我父亲，我肖天凤愿意代父亲一死，以化解二家上代旧怨”。

九　妇人之仁

白雪花望着肖天凤这个肖家最杰出女人说这话时的凄凉神情。又望着肖振奋满头白发，一脸黯然，不再是昔日威振江湖，傲视武林的英豪。白雪花陷入沉思中。肖天凤见白雪花陷入沉思样子，拉着身边的肖仲，在肖仲耳朵边轻轻说了几句，只见肖仲突然跪对白雪花求道：“这位阿姨，您这么美丽，您的心一定很善良，我求您不要伤害我爷爷好吗？”

白雪花望肖仲幼稚的孩子脸，心中起伏不定，如果肖振奋同她决斗的话，她可以激起心中的杀机。不顾一切地杀了肖振奋，现在肖振奋不抵抗，再加上一个孩子求她，反而勾起了她天性善良，她冷静的心不再平静。

白雪花自从第一次杀人开始就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杀人者，终将被人杀’所以她今后的命运将充满血腥和残酷，可这不是她本愿。

她内心想的和所做的都是尽量避开血腥拼杀。但她是不可能离开这厮杀，就像鹰离不开搏杀兔子一样，当年白鹰收养她的目的就是要她为白家去拼杀。她是白家养的鹰永远离不开血腥的搏杀，除非她离开白家或者去死。

肖振奋见她无语又道：“白姑娘，老夫看出你完全不是传说中的魔女，你为你的义父来找我报仇，我完全理解，但现在我的儿女都在，你当他们的面前杀死肖某，将来他们一定要找你报仇。如果白姑娘为此斩草除根连我儿孙都不放过的话，那么你将真的变成魔女。永远生活在血腥罪恶之中。依老夫看来白姑娘你同我之间恩怨，最好还是五天后去秦岭首阳山上摩天崖解决。这样最合适，请姑娘三思”。

再也没有比敌人更了解自己性格了，肖振奋也非常了解白雪花内心。白雪花要杀肖振奋这是她作为白鹰养女必须做的，可她不愿杀不抵抗肖振奋，更不愿意滥杀无辜，天下能有几个人明白她是多么想脱离血腥残酷的江湖仇杀，她总是在被迫杀人时喝些烈酒，来麻醉自己的心。

她认为只有酒才真正了解她内心孤独与痛苦。现在肖振奋提出五天后去秦岭首阳山上摩天崖决斗有一定道理。不过白雪花也明白五天后的决斗对她相当不利。她在中原没有朋友，只有敌人。如果五天后的决斗肖振奋请人相帮在摩天崖设下一陷阱。这样她的处境就危险了

但白雪花不是一个因怕危险而改变自己原则的人。她虽有应变智慧，但更有可怕的执着。白雪花望着肖振奋满头白发；一脸苍凉，肖氏兄弟一脸焦急无奈。肖天凤肖仲一脸哀求，她原来冷静的心已经乱了，看来今天她已经不合适同高手一搏了。

于是她道：“肖振奋我答应你，五天后秦岭首阳山上摩天崖上一决生死。”肖振奋见她答应心中大喜，口中却道：“好，难得白姑娘理解肖某，肖某到希望五天后能用肖某的头来化解这场恩怨”。

白雪花冷冷道：“肖振奋，不管你所说是否真心，看在你孩子的面，我信你这一次”说着她盯了肖振奋一眼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