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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运行,这是一种典型的唯心主义反动理论。谢逊在少年时就对理学产生了怀疑,遭到了成昆的压制。谢逊成年后,到西方昆仑山地区留学,思想上受到了西方思潮的冲击,对儒学产生了怀疑,后来加入了地下革命组织明教,明教认为所谓“天理”或现实世界的伦理法则,实际上是一种黑暗的力量,蒙蔽人的心灵,真正的光明在黑暗之外,将会在不久后降临。这虽然也是一种唯心主义思想,但是强调人的主观能动性和黑暗向光明转化的辩证法,在当时具有进步的意义。

1328年,成昆到谢逊家里做客,发现谢逊抛弃了儒家思想,转而信奉明教后,在思想上和谢逊发生了激烈的交锋。最后,理屈词穷的成昆撕下了道德君子的虚伪面目,强暴了谢逊的妻子,并杀死了他的家人。成昆的暴行让谢逊对封建儒学扼杀人性的反动本质有了深刻的认识,抛弃了成昆的反动影响,也对超自然的所谓的光明力量进行了扬弃,走上了独自思想探索的道路。谢逊认为,宇宙是一个没有意识的物质实体,不存在道德属性,道德是人类发明的概念,具有阶级性。而阶级社会的道德观念是阶级压迫产生的意识形态,只是为统治阶级服务,掩盖其弱肉强食,剥削压迫人民的实质,不具有神圣性。只有被压迫人民具有了现实的改造世界的力量,才能够实现真正的光明世界。

谢逊在武术思想上也做出了重大的革新,他扬弃了“混元霹雳手”等以儒家、道家思想为基础的传统武术,对于“习武养生”等封建地主阶级麻痹广大劳动人民的宣传进行了深入批判,将其中的合理成分和新兴武术“七伤拳”相结合,发展出了以不妥协的斗争为目的,以对敌人的打击为本位,即使伤害自身也在所不惜的武术思想。这反映出劳动人民坚决同阶级敌人斗争到底,不怕牺牲,不怕困难的革命思想,是武术思想史上的重大革命,和他的斗争哲学也是一脉相承的。'Qī。shū。ωǎng。'

这些光辉的思想,上承南宋陈亮的功利主义,下启明代李贽的童心说,鼓舞了人民反抗封建压迫的斗志,在中国思想史上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谢逊在反元起义的革命斗争中,也先后击毙了封建统治阶级的许多爪牙。少林寺的封建僧侣集团头子空见试图用佛教唯心主义的说教来迷惑谢逊,最后被谢逊在坚定的革命斗争中所消灭。谢逊的养子张无忌从小在他的教导下,成为一名坚定的革命战士。后来张无忌也成为了明教领导人,在元末人民大起义中建立了卓越的功勋。

令人遗憾的是,由于谢逊不懂得历史唯物主义的原理,没有认清历史发展的规律,不知道阶级斗争推动社会进步的实质,因此并未摆脱思想的局限性。他的思想仍然是机械唯物论和形而上学的,从而在晚年又陷入了佛教唯心主义的泥淖,放弃了明教的革命主义精神,改而鼓吹佛教的禅宗思想,认为一切都没有差别,要求人民放弃革命,用佛教的“顿悟”、“慈悲”来改变世界,最后在少林寺出家。这不能不说是他思想的严重倒退,但是这些历史局限无损于谢逊思想的伟大和超前。

谢逊的着作已经散佚,仅在《元史》、《倚天屠龙史》等历史记载中保存了他的一部分思想,后人辑有《谢退思集》一卷,有四部丛刊刻本。

参考文献:

《谢退思集》,四部丛刊本。

《倚天屠龙史》,中华书局, 1980。

《元史》,中华书局, 1981。

《明史》,中华书局, 1976。

冯友兰:《谢逊的唯物主义思想研究》,《三松堂全集》第 10卷,1974。

郭沫若:《从毛泽东思想看谢逊的阶级斗争观念》,《郭沫若全集》第 8卷,1983。

Chapter VII Changing Political Climate and the Rise of Prince Ruyang’s Courtin Middle Yuan Dynasty

第七章元朝中期政局变动与汝阳王藩府的崛起

札牙笃汗死后,帝国政局再度陷入了重重危机。他的皇后或许出于内疚,或许出于迷信,坚持要让忽都笃汗的子息继承皇位。经历了一番周折之后,忽都笃汗的长子、十三岁的妥欢帖睦尔成为了大都的新主人。然而,许多人怀疑他并非忽都笃汗的亲生儿子。十多年前,当忽都笃汗在政治斗争中失势时,曾经在西藏与中国(按:西藏自古以来就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西方史学家的错误表述,请读者注意甄别)的边境地区漫游。当他从那里回来后,就多了一个神秘的儿子。作为他的继承人的长子,这个孩子的来历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札牙笃汗在一封诏书中宣称,忽都笃汗在临终前已经告诉了他:这个孩子并非他的亲生骨肉。因此,札牙笃汗剥夺了妥欢帖睦尔一切继承权,将他流放到南中国海的边境。但幸运女神眷顾了这个孩子,在札牙笃汗死后,他的弟弟被召回去继承帝位,一个月之后也死了。

于是他成为了大元帝国最后一位的主人:乌哈噶图汗。在中国,他以明王朝给他的称号“元顺帝”而被载于史册。直到很多年以后,人们才发现,他的生父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应该也最不可能是的人:南宋的最后一位君主赵显。历史开了一个无比残酷的玩笑8。

乌哈噶图汗的上台给昔日札牙笃汗的亲信们带来了威胁。他们知道,当他长大成人之后,就会彻查自己父亲被杀的内幕。果然, 1340年他在一份诏书中宣称:“文宗当躬迓之际;乃与其臣伊噜布哈、额勒雅、明埒栋阿、包克图、图里等谋为不轨 ;使我皇考饮恨上宾。归而再御宸极;又私图传子 ;乃构流言 ;嫁祸于必巴实皇后 ;谓朕非明宗之子。 ”但是包克图、图里等札牙笃汗的旧部早在几年前就已经藏匿于汝阳王阿鲁温的藩府之下,并且改易了汉名——他们在后来的历史上以鹿杖客(“包克图”汉译为“鹿”)、鹤笔翁(“图里”汉译为“鹤”)之名为世人所知。

汝阳王阿鲁温( 1280?345)并非黄金家族的直系后裔,而因为屡立军功被拔擢至此高位。从三十年代以降,他的藩府逐渐聚集了数量和质量上仅次于明教和少林的资深武术家。

在这一时期他开始了一项野心勃勃的计划:在剿灭江湖世界政治异见分子的名义下,他向政府请求拨款以招揽肯为朝廷效力的武术家。这项计划得到了对汉人仇恨入骨的丞相伯颜——此人在顺帝初年成为帝国的实际统治者——的首肯。但是阿鲁温的真实企图乃是看到了帝国逐渐没落的现状,趁机扩张自己的实力,最终凭借武力为自己打开通向帝位之路。

为了招揽武术家以控制江湖世界,阿鲁温必须对这一领域的情况了如指掌,而他背后最重要的幕僚正是我们早已经熟悉的阴谋家成昆。此时,成昆的学生谢逊为了让他现身正在中国各地以他的名义大开杀戒,却没有想到这正是成昆希望看到的结果。然而,此刻不便公开露面的成昆也面临着无处栖身的尴尬。并且成昆也明白,仅仅谢逊个人的倒行逆施距离摧毁明教的终极目标还差得很远。因此他来到汝阳王的幕府为阿鲁温出谋划策,这一合作虽然为时短暂却成果显着:他们共同制定了一个周详的计划:利用以六大门派为首的江湖主导势力同明教之间的矛盾,让他们陷入彼此争斗,相互削弱之后,再一举摧毁这二者。但在三十年代,这一计划由于一系列意外而被迫中止实施(参看第九章),直到二十年后,当阿鲁温已经去世,而他的孙女、野心勃勃的敏敏帖木尔成为这些武术家的主管时,这个计划才终于付诸实行。这一计划的最终失败表明:阿鲁温不是一个好的战略家,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计划的8这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但与本书的主题无关,有兴趣的读者请参看附录四。

根本缺陷,而令人惊讶的是,这个计划及其缺陷都只是成昆一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在十四世纪中期的江湖——政治博弈中,成昆是一个远比阿鲁温或者敏敏特穆尔更为高明的棋手(参看第十章)。

除了成昆、包克图和图里外,阿鲁温还招揽了“金刚门”的僧侣们,这是一个神秘的门派。他们的创始人是一个在十二世纪就从少林寺叛逃出去的叛徒:火工头陀。他知道中国内地已经无处容身,于是逃到了中亚,并凭借过人的武术为当地王公效力,站住了脚跟,十三世纪初他创建了金刚门。金刚门成立后,一直立足于东突厥斯坦,并消灭了当地的另一受到承认的少林支派:西域少林。有时候他们冒用后者的名义。事实上,很多文献将二者混为一谈。随着岁月的流逝,金刚门的僧侣们患上了精神上的思乡症,他们渴望回到自己门派的发源地少林寺,成为那里真正的主人。为此他们向钦察汗国的蒙古可汗们表示忠诚,在加入钦察人的军队后,他们因为表现出色被燕帖木尔招募,来到大都,凭借过人的武术造诣成为那里的骄子,并参与了 1328年的军事行动。在三十年代伯颜秉政后,燕帖木儿的嫡系受到排挤,他们也脱离了皇家卫军,而托庇于汝阳王的帐下。

这一政治团体的最后一位重要成员是一个面目毁损的哑巴僧侣:“痛苦的行脚僧”。他是一个来自伊利汗国的武术大师,虽然是残疾人但受到特殊的尊敬。然而此人真实身份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明教的光明右使者范遥。在正式的历史记载中,他被宣称为发现了成昆的阴谋而不惜毁损自己的俊美面目,放弃自己的锦绣前途,打入汝阳王府作为间谍。这一切不过是白费力气,因为他成功地打入汝阳王府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成昆的消息。从此他一直沉默地呆在那里,直到 1358年复归明教。

不过,事实的情况或许复杂得多。范遥宁愿私自毁容后打入汝阳王府而不是首先回光明顶报告,而之后二十多年中也从未和教廷有任何联系,其中的原因值得深究。很有可能,是他一直纠缠黛绮丝失败后的自暴自弃。史密斯教授认为,这种自残行为更可能是出于一种犯罪后的内疚而渴望赎罪的心理。或许,他曾经对黛绮丝进行了性侵犯,而事后又感到极度的忏悔——上个世纪着名的全真教宗教家尹志平,在奸污了一位美貌的女武师“龙的小女儿”

之后,也有类似的表现。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称呼自己为“痛苦的行脚僧”。

不过,考虑到黛绮丝女儿的年龄,我们要对这种理论作一些修正:范遥或许是为了对黛绮丝有所行动而有意毁容,以掩饰自己的身份。确凿无疑的是,他在 1343年前后曾对黛绮丝夫妇下毒。我们在医学家胡青牛留下的档案中发现了这个病例。为什么他不用自己的精深武术击垮对方而要采取下毒的手段,颇为耐人寻味。我们可以认为,下毒 ——并且是慢性毒药——的手段更有利于范遥控制和威胁黛绮丝服从自己。同一般的暗中下毒不同,黛绮丝明显知道下毒者是一个来自中亚的“哑巴头陀”。我们可以判断,黛绮丝与范遥之间一定有过重要的接触——虽然黛绮丝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很有可能,在黛绮丝中毒之后,为了获得解药,不得不向范遥低头。当黛绮丝让范遥得到了他一直梦寐以求的东西之后,范遥给了她解药,但是分量却有意给得不够,以至于她的丈夫最后还是毒发身亡。

黛绮丝的女儿小昭恰好出生于这一时期,而在她出生后,黛绮丝就将她送到他人家里代养,隔几年才去探望一次(因此可以推断,小昭可能从未见过自己名义上的“父亲”韩千叶)。

当小昭还未成年的时候,戴绮丝就逼迫她去光明顶为自己偷窃 “天地转换法”的抄本。这些不近人情的举动,不禁令人怀疑这个孩子的生父究竟是谁。据历史记载,当范遥在 1357年第一次见到小昭的时候,表现得异常惊愕,远远超出了看到一个老朋友应有的反应。或许当时范遥已经怀疑到了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但是随着黛绮丝母女在当年年底突兀地从东海返回波斯,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揭开这个埋葬在东海上的秘密。

Chapter VIII Reforms and ScissionsinChineseManichaeism(1330…1357)

第八章明教的宗教改革与分裂(1330…1357)

在这些暗流涌动、危机潜伏的岁月中,光明顶教廷的明争暗斗和大都朝廷的同样惊心动魄。早在 1328?332年的内战时期,作为明教的“鹰派”领袖,殷天正就主张立即趁元朝的内乱主动发动打击。这一建议得到了五行旗的支持。而“鸽派”领袖杨逍的判断则是:虽然被内部的分裂所折磨,但元朝的军事实力仍然存在而没有被严重削弱,如果不首先联络六大派等江湖主导势力组成反元联盟,任何单方面的军事冒险都很难成功。韦一笑和五散人则动摇于两派之间,但是越来越多地倒向了殷天正方面。

在战略分歧的背后有着宗教教义上的矛盾。对于殷天正等狂热分子来说,现实世界已经无可救药,既然明王即将降临,那么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摧毁这个充满罪恶的世界,他们被称为降临派;另一批以杨逍为代表的温和人士则认为:明王降临只是一个政治寓言,并不会在现实世界发生,而终究需要靠人本身的活动才能建立理想的社会,在此过程中,需要的是妥协的智慧。他们被称为拯救派。拯救派虽然在教内高层有很大的影响力,但降临派无疑更能煽动底层教众。因此,1330年左右,在三年多的政治波澜之后,殷天正逐渐占据了上风。

为了摆脱政治窘境,杨逍不得不宣称自己无意成为教主,并致力于维持无教主的既定状态,以保持自己事实上的最高地位。为了达到这一点,他向全教公开了一直保持机密的、圣火令已经失落的信息,宣称目前的不幸状况是光明主神“明尊”对他们失落圣火令的惩罚,因此要恢复明教古老的传统,只有拥有圣火令才能继位;因为教廷一直向下层教众隐瞒圣火令已经消失的事实,这一事实的披露在明教徒中引起了巨大的骚动和不安;在这种情况下,殷天正继位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即使发动内战,他胜利的希望也很渺茫。事实上,由于教众信仰的动摇,他自己的势力范围也面临着危机。

当殷天正看到这一点后,他几乎被沮丧打倒。但是不久后,他就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出路。

他从摩尼教经典《彻尽万法根源智经》中发现了这样的表述:“当世界毁灭时,圣火将会变成圣鹰,成为光明之王的使者。”事实上,这正是他三十年前宣扬圣鹰崇拜的理论依据。现在他从中发现了新的含义,并成为一条新的教义:圣火令的消失是因为它们已经变成了神圣的天鹰,而他本人就是天鹰的 “道成肉身”。很难说他本人有多么信仰自己的教义,但无疑他的许多支持者对此深信不疑。很快,殷天正就开始向全教上下推广这一新的教义,并引起了巨大的动荡。这一宗教改革运动为他招揽了许多支持者和更多的反对者,宗教上的分歧日益明朗:改革派和教廷已经无法共存。

谢逊此时一度回到光明顶,向来和殷天正关系亲密的他也因为无法接受殷天正的改革思想而与之决裂。在这种情况下,殷天正已经无法再回头,于是他宣布原来的明教已经被黑暗所腐蚀,不再能代表明尊。随即,他从西北部返回东南地区,成立了以他为教主的“天鹰教”,并宣称这才是“真正的”明教,事实上其更恰当的称呼应该是“明教天鹰宗”。明教第一次分裂开始了。浙江、江西行省的明教教众,长期以来就处于殷天正的势力范围之下,此时自然地皈依在天鹰教的旗帜下。到 1335年为止,天鹰教已经成为东南沿海最大的江湖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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