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偯墨和琴羽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夜,苏偯墨和琴羽相拥着在外睡了一觉,回来的时候两人的头发都又重新束了整齐,脚上的鞋子也穿了回去。而除了白毓之还在房间躺着养伤的众人,正在客栈里吃早点,看到他们同时从外面走进来,没有人询问什么,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招呼他们过来一起用早点。
苏偯墨和琴羽互相对看了一眼,谁都知道,这样安静的气氛是不正常的,因为按照李阅现在的性格来说,如果琴羽和苏偯墨单独在外一整夜不见人影,早就要暴跳如雷,然后恶狠狠的告诉琴羽他是他的东西了,而李诺承,因为对苏偯墨的关心,也会焦急的询问她的一些情况。所以,琴羽估计的是没错的,这几个人,根本就是已经知道他们这一夜都在哪里。苏偯墨回想起琴羽和自己间的那一吻,再看看李阅和李诺承,有些不知所措,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是却不能否人,会有人因此受到伤害。
琴羽拍了拍苏偯墨的头,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带着她做到了桌边,可是不管是苏偯墨还是琴羽,都没有胃口吃下东西,封玮麟想要缓和这样的气氛,说了些什么,可是没有人理他,他也就闭嘴不再开口。苏偯墨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气氛,站起身。
“我去看看表哥……”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客栈二楼,来到白毓之的房门口,苏偯墨犹豫了一瞬间,轻轻推开了门。
白毓之看样子还在睡着,苏偯墨搭上了他的脉,感觉脉象平和,稍稍放了心。接着又看到了他身上的绷带上隐隐透着血,想起了昨日白毓之努力撑起身体,又用力拥住自己的场景,当时自己心绪烦乱没有注意到,那么这些血迹,应该当时白毓之用力的时候又裂开的。苏偯墨叹了一口气,解开白毓之身上的绷带,为他换上新药,再细心的重新包扎好。
这些工作完成之后,苏偯墨怔怔看着昏睡着的白毓之,嘴里轻轻吐出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我不会生你的气。”谁料本来应该昏睡的白毓之竟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床边的苏偯墨。
“你,你怎么醒了还装睡?”苏偯墨有些尴尬。
“本来是睡着的啊,可惜有人帮我换药重新处理伤口,我就醒了啊,怎么?看到我醒你不高兴啊?”白毓之的唇边挂着笑,一度让苏偯墨认为,昨天那样认真到让她害怕的白毓之,只是她出现的一个幻觉。
“昨晚你一夜都没有回来,和琴羽去哪里啦?”白毓之笑嘻嘻的又企图撑起身体半坐起来。苏偯墨犹豫了一瞬,还是一跺脚上前将他扶了起来,在他的背后的垫了一个垫子。
“伤成这样,你还不老实?还要像昨天一样,伤口裂开吗?”苏偯墨突然想起了昨天白毓之的表白,脸上一红,闭嘴不语。
“呵呵,偯墨你还真是经不住别人逗,我白毓之可对很多女人做过爱的宣言,他们都高兴得不得了,立马就投怀送抱,你还真是第一个被人抱抱就要杀人的姑娘啊。”
“闭嘴!”苏偯墨的手中突然出现一枚银针,一阵拍在白毓之的哑穴上。
“我为了你这一身伤都累死了,你还叨叨叨的让我耳多都不清净吗?”苏偯墨突然有意识的戳了一下白毓之的伤处,果然,白毓之俊秀的眉痛的皱了起来。
“唉唉,我说,我好歹也是伤员,再说了,你光封我哑穴有什么用,我只要还能动,自己解了不就又能说话了?”白毓之伸手拔下了哑穴上的针,因为苏偯墨顾念白毓之好歹是个重伤人士,故下针封他哑穴的时候没有注入任何内力,所以白毓之轻轻一拔,就将哑穴上的针取了下来。
第十阙、朝生暮落
苏偯墨不想和这个白毓之多废话,转身就去收拾桌上的药瓶。
“生气了?偯墨?你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介意?”
“没有!”
“那你干嘛冷着一张脸对我啊!”白毓之的语气充满了撒娇的情绪。
“还不是因为你,你身上的伤也太多了吧,伤药都给你用的差不多了,我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个地方有些草药可以采,现在当然是采药去,要不然以后怎么办?”
“采药?你一个人?”这个时候,其余的众人也都推门走了进来。说话者是琴羽。
“是啊,刚看到有一些药合用,只不过还差一味,比较麻烦……”苏偯墨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