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流光方才在外面喝了酒,迷蒙间把他当成了前世的恋人,可现在他们俩的身份毕竟是姐弟,他凭什么用这样一种指责红杏出墙的老婆的语气来指责于她?她胸中的怒气隐隐攀升,不管不顾地吼了他回去。
她这一吼,让郁渐明显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嗤笑了一声:“长姊?哈哈!你说这话也不怕人笑话!”
郁渐松开她被攥着的手腕,将她压在身下。他的身体倾覆在她之上,两张美丽的脸庞贴近到了一块儿,他轻声唤道:“长姊?”话里语气明显轻柔了许多。
“你做什么?”流光被郁渐紧紧在压在下面,感觉到迎面扑来的他的气息,她有些紧张起来。
郁渐笑着说道:“长姊同我说说,渐儿能做些什么?”说完,他将唇迎上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又移到到眼睛,脸蛋,耳垂,逐个轻吻。
“别……”流光本就软绵绵地使不上力,他这样把她压住,她更是没法用力推开他,只得出声叫了他停下,“你别这样。”
郁渐自顾自地吻着,也不搭理她,只是一面吻,一面问:“长姊喜欢么?以往,你最是喜爱渐儿这般的。”
流光完全楞住了。她和郁渐,当真有一腿!这个郁流光,连她弟弟都不放过?
呆愣间,郁渐的唇覆上了她的。流光慌忙用力一摇头,他的唇,擦过她的面颊,逮了个空。郁渐有些生气,他将流光的脸掰正,看向流光的双眼,问道:“长姊不喜欢渐儿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幽怨,好似在指责她始乱终弃一般。流光慌忙摇头,说道:“不是。”
郁渐顿时笑了开来,将她紧紧一抱,说道:“我就知道,长姊不会不喜欢渐儿的。要不,去年的时候,你也不会在德显镇陪着渐儿一个多月了。”
郁渐这句话,让将流光震住了。虽说郁流光和郁渐有私情,她也挺惊讶的,可这完全比不了郁渐抛下的这颗炸弹,直把流光炸飞了去。她一直在疑惑,她去年惊马之时,和宁熹找到她的时候,相差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事情,她一直没有头绪,却不曾想,那些时日,她竟是和郁渐在一起?!难道说,郁流光的死,和郁渐有关?可是,郁渐表现出来的样子,并不像对她有恶意啊。
第二卷 怨恨别离 第一百三十章 试探
郁渐的话让流光疑虑起来。
流光片刻间将郁渐所有的反应都回忆了一遍。她定了定神,推开抱着她的郁渐,试探地问道:“你不怪我前阵子冷落了你?”
郁渐笑了一下,对她说道:“长姊是不想别人知晓我们的事,不过,在这里,也没有旁人。这宅子里都是我的人,长姊放心吧!”
流光咽了咽口水,不动声色的继续问他:“那时在德显镇,为什么你不来找我?却让宁熹找了来?”
郁渐垂下了头,说道:“长姊还在怪我?我只是不想让你那么快回去,谁知道你会乘夜偷偷跑了出去,等我发现的时候去追你,却不想在镇上见着了来找你的宁熹。”说到了这儿,郁渐的神情有些愤恨,忽地,他抬起头来看向流光,问她:“长姊方才可是将我当成了宁熹?”
“我……”郁渐这个突然的转变让流光差点儿没跟上他的节奏,她有些迟疑,该怎样和他解释。
郁渐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我知道长姊喜欢宁熹。要不,你也不会三番两次地想回府了,你待宁熹……我是知晓的。”
郁渐的情绪明显的有些失落,流光忍不住想要出声安慰他,“渐儿……”
话刚出口,郁渐就将她抱了个满怀。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说道:“长姊答应过,会一辈子对渐儿好的。我不管长姊喜欢的是谁,总之,渐儿得在长姊身边。你看不惯那些个郁氏的长老,渐儿会将他们慢慢清除掉的。渐儿不要你离开,没有长姊,渐儿要个郁氏做什么?”
这是哪跟哪儿?流光有些傻眼了。怎么又说到郁氏身上去了?流光的头还有些沉,这让她对此难以思考。索性,也不想了,她伸出双手,环了郁渐的腰,轻柔地问道:“我有些累了,喝了好些酒,头晕沉得厉害,渐儿让我睡一会儿吧?”
她问得轻柔,郁渐这些天的脾气,她摸着了几分,一般来说,顺着他的意,他还是挺好的,只要不提起别的男人。他的脾气都很温和,甚至对她百般顺从。所以,她借着头晕,想要他放过她。
“好。渐儿就在这儿陪长姊歇会儿。”郁渐果然松开了钳制住流光的手,翻身在她身侧躺了下来。流光忍着头痛,闭上了眼。
看起来,郁渐和郁流光在她失踪的那段时间,都是在一块儿的。不过,她自惊马以后就失了踪,那郁渐会不会和林行坦和宁塬有什么牵连?郁渐说,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三番两次的想回郡主府,所以,才会乘夜偷跑了出去。赵家拾到她的时候是在河边,难道,郁流光是在晚上偷跑回去的时候,不慎落了水?她醒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别的伤口,既是在河边被捡到,估摸着也就是淹死的了。
还有,郁渐和郁流光的感情也很奇怪。郁渐是说,郁流光不愿让别人知晓他们之间的事儿。郁渐表现出来的,时而像个依赖姐姐的孩子,时而又像个霸道的男人,而且,这几天郁渐也根本没有提过要送她回锦义府。该不会,郁渐就是想将她禁锢在这所宅子里吧?流光仔细地想了想,还真难说。郁渐似乎在私底下对郁流光霸道得很,但是也不一定,就一个普通男人而言,被女人当成了别的男人,肯定也会气极的。
就这样想着,不一会儿,流光就沉入了梦乡。郁渐躺在她身边,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直至她睡着了,才在她身旁,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那笑容里,有几分得意,却也有几分满足。
第二天一早,流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个儿窝在郁渐的怀里,衣裳都给脱了去。她暗道好险,前些天她热得不行,内里的肚兜都没有穿。郁渐在屋里给她弄上了好些冰盆,她好了许多,这才将里面的肚兜什么的重新穿上了。昨个儿晚上睡得熟,又喝了那么多酒,郁渐给她脱衣裳她都不知道,要是没有穿内衣。还不给他看光了去?流光显然没有忆起,前两天她中暑的时候,就是郁渐给她脱的衣裳,那时候就早被他给看光了。只是这种私密的事情,郁渐没有好开口问她怎么不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