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怕元素不肯似的,钱老二硬是逼着她拿出自己的手机,亲自动手取了手机卡,放到自己带来的手机里,而她原本那只,他随手放兜里,就带走了。
瞧着他塞手上的这支白色apple限量版,元素就纳了闷了,他这么较劲儿干嘛?
……
元素原本以为,仲尧也就是客套性的来瞅瞅她妈,可哪知道,从第二天起,他天天来报道,风雨无阻,弄得她越来越不得劲儿了。
可他绝口不提任何与感情有关的东西,甚至对于她妈妈能住得起VIP病房这么一件怪异的事,也没有丝毫疑虑一般,只是做为普通朋友一般的来关心,这让元素挑不出任何的理儿来,如果去拒绝,反而显得自作多情。
……她甚至隐约觉得,仲尧似乎是知道的。
无奈,忐忑,局促——
而诡异的是,钱傲也几乎每天下班就来,有时候在这和他们一块儿吃外卖,有时候看着她吃完,坐一会儿就走。
虽说他每次来都大包小包的往这儿搬动东西,吃的,喝的,用的,补的,样样儿捡最好的买,脸上笑得像朵花儿,可陶子君VIP病房住着,反而最不待见的人就是他。
不过,说来也巧。
就像约定好的一样,钱仲尧都是白天来,钱傲都是下班后从公司过来,因为钱仲尧休病假有空,而钱傲白天在公司上班。
凡是钱仲尧在的时候,钱傲就不在,而钱傲在的时候,钱仲尧就不在,陶子君并不知道他俩的关系,可一天看这俩小伙子往自个病房跑,也不是回事儿。
她几次三番的追问元素,元素都支支吾吾,实事上,她比谁都急,可能有什么办法?
……
在医院这么一呆,转眼一周就过去了。
陶子君的外伤都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腿脚不便之外,没多大问题,而同样腿脚不便的钱仲尧,通过半个月的努力居然能让陶子君和他说上几句话了,无非就是如何腿部复健之类的共同话题。
而元灵,每天早出晚不归,不知道整天在瞎忙什么,明明就是在暑假期间,可她外门的时间,比上学的时候还多。
劝了多次之后,元素就放弃了,妹妹大了,姐姐的话哪里还能管用。
抓扯着三千烦恼丝,她焦头烂额,有一种夹缝间生存的惶恐不安,而那蓄意开车撞她妈的凶手,还是毫无头绪,每每问起,钱傲语气中的闪躲越来越显而易见。
凭着对钱老二那点了解,这样子的他是不同寻常的。
意气风发,号称无所不能的钱二爷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这一周,她一直住在了市医院,好几次钱傲想让她回似锦园,她都借口要照顾妈妈拒绝了,因为她实在做不到,一边母亲住院,这边还和男人勾勾绊绊的。
钱老二这段时间也忙,公司的事多如牛毛,凡事都得一手抓,最忙的时候连饭也顾不得吃,可无论他工作有多忙,每天晚饭总是会陪着元素一起吃。
每每吃过饭,聊不上两句,他就在陶子君的怒目瞪视下,期期艾艾的走了。所以,要说谁最期盼陶子君病愈出院,非钱老二莫属。
似锦园里,他一个人的夜晚,简直郁闷的想杀人了,有多久没有享受过抱着女人温香软玉在怀,一觉到天亮的幸福感了……
晚上,想着她的头发,想着她的身体,想着吻住她的感觉,想着……整个人的血液就像沸腾了一般……第二天,看着前端湿濡的子弹内裤,他直想骂娘,多大岁数了,还春梦了无痕!
这事办得,真怂!
不行,他觉得自个必须要把女人弄回来泄泄火儿了,要不然,他指定得憋死不可。
这天,吃过晚饭,好歹将女人弄到病房外面,抱着腻腻乎乎了一阵儿,就委婉的表达了自己要向组织中心靠扰的决定,以及不正常洪灾对身体伤害的严重性。
“真的,再不那啥,老子得性功能障碍了。”
他说得抑扬顿挫,一脸严肃,有板有眼儿的,但元素当评书听,那眼晶亮晶亮的,差点没笑得岔过气。
“色胚!”
她无意识娇嗔的动作,看在钱老二眼里,一下就赤红了眼,两只眼睛狼嵬子看到小白兔一样,失控之下也没管场合,扣住她后脑勺就死命的亲。
喉结上下往复,可能确实憋得太久了,这一个吻,他超乎寻常的热情和疯狂,吸吮着她所有的甜美,恨不得把自己怀里的女人,直接就地正法了。
他这霸道的横样儿,元素习惯了,这一吻,在她心里竟莫名的涌现出三个字:久违了。
听说嘴,也是可以连着心的,好半晌,钱老二才喘着粗气结束了这个有些缠绵的亲热戏。
两人相对而视,忍不住都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