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贾无瑕无法躲闪,只得往后就倒,同时抬起了双手。
“骷髅道真是怪人不知理!”贾无瑕喝声中,手里举起一块竹牌。
他看竹牌一眼,惊退数步,又将竹脾仔细看了看,喃喃地道:“你……你怎么会有……”贾无瑕弹跃而起,伸手从了尘道长手中取回竹牌:“这该相信我了吧。”
第二十章 贾无瑕
他贴着墙沿滑向天井,动作像灵猫一样灵活,脚下悄然无声。
论两个灰袍道士的功力,十丈之内飞花落时之声,该逃不过他们的耳朵,但他们居然没觉察到五丈之内来人的行动,可见来人轻功之高,经验之老到,放眼武林,恐怕就是独眼老贼沙渺渺复出江湖,也莫过如此。来人贴在西墙角,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竹筒。
来人将竹筒一端,拔出了塞在竹筒另一端的一个小布卷。
他贴在墙角不动,整个身子仿佛已知石壁铸合在一起。
两个灰袍道士突然伸了个懒腰,然后揉揉眼睛,伏倒在井院!吹出的是磕睡虫,是一种神奇的迷香,它能使嗅到香烟的人,昏迷一盘茶的功夫,但更重要的是,当昏迷的人醒过来后,什么都想不起来。甚至认为自己刚才根本不曾昏迷过。
他已经得手了。
他和贾无瑕是同一伙人,大行宫的人,贾无瑕的任务是诱开了尘道长。
月光从云层中露出一线脸,将月光洒在他脸上。一张国字脸,眼角下弯,唇角上翘,脸上露着一种奇特而残酷的笑意。一双小小的眼睛与脸很不相称地,紧紧挤靠在鼻梁的两侧。
然而,他井没踏上井台,便在井台石阶前顿住了脚步。
蒙面人冷而低沉的声音响起:“你是怪角兽陆亨通?”
陆亨通提量着蒙面人:“你是谁?”蒙面人摊开右手,手心里有半块玄铁脾,牌上花纹及“大行”二字依稀可辩。
陆亨通眯起细眼道:“怎么只半块牌?”
蒙面人道:“计划已有改变,放弃永乐宫。”
蒙面人闪着目芒:“这是我的旨令。”
“哼!”陆亨通冷哼一声,“在大行宫除了主公与忠福外,谁也别想号令我。”
陆亨通困惑地道:“你叹息什么?”
陆亨通身极快,见蒙面人抬手时,已疾身后退。
他自认为自己很快,但却仍然慢了一步,剑光一闪,穿喉而没。“啊!”他惨呼声还未了口,便已顿住,整个人突然僵硬。
就像是木偶般站在那里。
蒙面人左手托住陆亨通的身子,抽回了袖中剑,陆亨通的咽喉井没有刺穿和割断,喉头上只有一个小孔,血正在往外冒涌,但血的颜色是黑色的。
蒙面人反背背起陆亨通,飞身逾出了天井院墙。从他背人逾墙的角速度和姿势上看,蒙面人的轻功和内力,当然不在了尘道人之下。
他奔到一颗大枯树下,将陆亨通塞进了枯树底部的一个洞里。
堂堂的名躁江湖的怪角兽,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一个枯洞里,而且连杀死他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他死得不瞑目?
蒙面人将陆亨通“处理”后,拍拍手,摘下了脸色上的面罩。他仰面望着天家,手捏着面罩,反抄在身后,冷傲地卓立着。
贾无瑕从林子深处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他身前站住,她亮亮的眸子默默地望着他,满天的星光月色,仿佛都到了对方的眼前。
蒙面人摇摇头。
蒙面人冷冷地截断她的话道:“不,谁也不有出错,是我改变了主意了。”贾无瑕抿了抿小嘴,没继续问。
贾无瑕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
蒙面人一字一顿:“我已将杀了,就扔在这枯树洞里。”
蒙面人凝视着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我杀他,实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不肯听我的号令,如果我不杀他,将会坏了阴宴会的大事。”蒙面人冷静地道:“我和宫主有约,在这件事上他决不会责备我。”
贾无瑕瞧着他道:“你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