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她怎么就忘了,这男人是个不怕咬的货?
前爪聚气一团小白光,啪的一下,将他手掌从她嘴里拍飞出去。
“你丫的有病啊?想解毒我们孩子是不是?”某狐狸一恼之下,口吐人语。
萧亦然浑身一颤,睿智如他,很快就明白了紫洛雨的话。
心里既激动又懊恼,激动的是她如此护着他们孩子,懊恼的是刚才他愚蠢的行为差点害了他们孩子。
某小狐狸呸掉口中的血水,转身就窝进了萧亦然怀中,公孙晴晴那断腿就像一个血淋淋的猪蹄膀,太恶心人了,她现在是孕妇,不适合看这些东西。
“哈哈…。”地上的公孙晴晴忽然发出一阵恐怖的笑声。
天,似乎变得阴森起来,好像飞过来黑压压的一片乌云…。
萧亦然玄色衣袖一挥,盖住怀中的小狐狸,冷眸扫了一眼地上的公孙晴晴,又看了一眼飞来的黑云,薄唇边勾起一抹寒笑,对单于千寻说道:“断她四肢,朝空中扔去。”
公孙晴晴黑雾似的眼睛露出恐慌:“皇上,不要断我四肢,我变成人棍,不…啊~”最后一个凄厉“啊”字,卡在喉咙中。
哑穴被封,唯一完好的腿被一根玉骨连肉带皮的打断抛在了空中,公孙晴晴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
断腿刚被抛上空中,就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啃咬声,不一会儿,一只被吃的干净的脚骨架子掉到了地上,正好站立在公孙晴晴眼前,白森森的骨头很细,没有一点血丝,就像鬼脚一样。
公孙晴晴眼中滚落下泪水,这是她的腿和脚啊!现在却变成了一只白骨,讽刺的站在她的面前。
忽然,她的脸又剧烈的扭曲变形,一条鲜血溅在她的脸上,给她惨白的脸添了血红的颜色
空中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无数只老鼠在进食,诡异的让人心底发慌。
某小狐狸耳朵动了动,萧亦然盖在小狐狸身上的袖袍如流动的水一样缓缓动了起来,他修长的手指按住小狐狸想要钻出来的脑袋,掌心轻轻在它头上揉了揉。
“娘子,乖,不要看。”他柔声说着,黑眸冰冷的看着天空中无数蝙蝠撕咬断臂的情景,好看的薄唇没有一点温度。
这世上,敢伤他的雨儿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爹爹,我看一点点,好吗?”某小狐狸发现自己能说人语后,心情大爽,没想到这张狐狸嘴还有说人话的功能。
单于千寻听到这一人一狐之间的称呼,嘴角有些僵硬,拜托,虽然知道你们恩爱,但也别这么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啊!在他面前这样叫法是没关系的,若在别人面前这样叫法,会遭别人议论纷纷的。
“不是爹爹不让你看,而是怕娘子吐虚了身子,这天上的蝙蝠,长得太丑了些,密密麻麻一片,实在让人犯恶心。”萧亦然又怎么会不知道怀中这只小狐狸的好奇心?不能给她看,适当的满足一下她的好奇心是必要的。
“那些蝙蝠在吃公孙晴晴的四肢么?”某小狐狸歪着脑袋往上看,眼前被玄色衣袖遮成一片漆黑,她知道美男王爷是怕她看了又吐,所以,她虽好奇,但未继续往外钻。
某小狐狸话音刚落,天上就掉下来两只被啃的干净的手臂,白生生的骨头很有艺术性的抓在地上,两截手臂上的骨头像甘蔗一样直立着,仿佛是故意气公孙晴晴,它们落下的地方分别在公孙晴晴的脑袋的左右两边,无论她怎么转头,总能在痛的死去活来中看到自己被啃成白骨的手臂。
公孙晴晴痛苦的呻吟,嘴型张着,喉咙里一点声音发不出,就像一个发不出声音来的空喇叭一样。
她黑雾弥漫的眼睛痛苦的望着天空上的蝙蝠,这群她养的畜生,竟连她的手臂和腿也吃?
呵呵,畜生就是畜生,永远都是那么低贱恶心的物种,小狐狸,你不也是一只低贱恶心的物种?就算变成人,还是改变不了你是畜生的原型。
今晚,我已经这么狼狈不堪,要死,我也要拖个下地狱,小畜生,我们一起去死吧!
忽然,公孙晴晴眼睛里的黑雾化作一缕黑烟朝空中飘去,她染血的脸阴毒的笑了,恐怖的样子仿佛要食人脑髓。
黑烟飘到空中变成一张黑色巨大的天网,将所有蝙蝠全部罩住,就在罩住的一瞬间,黑色天网没入所有蝙蝠身体里,陡然,所有蝙蝠疯狂的拍起飞翅,张大猩红的嘴,两颗如同吸血鬼一般的牙齿龇露出来,它们疯狂的朝下方扑来。
“不好,她要和我们其中一人同归于尽,皇上,你带丫头快走,这里交给我。”单于千寻手中的玉骨朝空中画了一个绿幽幽的蓝光的圆圈,无数个鬼头从圆圈中飞出来,和空中的蝙蝠斗在一起,地上不停的掉落蝙蝠的尸体。
可怪异的是,每一只掉下将要死掉的蝙蝠抽搐了两下身体后,变成一缕黑雾升上空中,又化作一只蝙蝠,朝下方扑来。
如此循环,蝙蝠就像不死不灭的吸血鬼一般难缠。
萧亦然怀中抱着怀孕的小狐狸,幽深的黑眸看了一眼掉在地上那些怪异的蝙蝠,又看了一眼叫他快走的单于千寻。
这男人对雨儿的心思,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从龙渊谷到皇宫中,单于千寻配合他做的,无一不是为了救活雨儿,但这男人从来也不说,而是将这份感情藏的很深,今晚,单于千寻若为了救雨儿和他,真死在这些蝙蝠的口下,他怀中的这只小狐狸恐怕会一辈子都记住单于千寻这个男人。
薄唇幽凉一笑,他的娘子,他的雨儿,心中只能有他,其他的男人,他不会给他们让雨儿记住的机会。
萧亦然阖上眼睛,阴魂,出来吧!你也一定不希望雨儿心里永远记住别的男人,不是么?
紫洛雨感觉到抱着她的身体忽然之间变的有些冰凉,她一爪子将头上的袖摆拍了下去。
仰头,对上一双如点了百盏妖灯的眼睛,他的唇瓣,比先前更白了一些。
“爹爹,你怎么出来了?”他现在这么虚弱,怎么能逞强出来?
“自然是为了雨儿才出来。”阳魄的呼唤如此焦急,他有怎么还能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