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褥中的女子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风味,眸子里尽是惊恐和害怕。
他要的人?绾心的脸涨得通红,她忘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自然也需要发泄欲、望。但是她的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难以言状的酸涩情绪。
“他喝醉了,让这位姑娘回去吧!”绾心恢复了平静说道。
亲兵有些为难地看看怀里的人:“那,好吧!”
“等等!”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从帐内传来:“把她送进来!”
亲兵应了一声,把女子抱进了帐内,被褥内的女子只是低低地泣着,张大了眼睛,并不敢反抗,想来她已经做过此事多次了!
苏流呆呆地站在帐外,突然明白了他的话,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重要’的事!
嘴里泛起了一股血腥味,不知何时,嘴唇已经被她咬破,原以来他是一个正人君子,今晚看来也不过是酒色之徒而已!
帐内衣服撒裂之声清晰地传来,绾心手脚冰冷地站在帐外,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极力忍住不让莫名的泪往下掉。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低低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她明明看到那女子进去时是满面泪痕,如何这声音听起来这般淫、糜?
这声音像魔音一般传到她耳朵里,让绾心觉得这夜似乎更冷了!
持续了半夜之后,声音才渐渐低了下去,绾心也无力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膝,靠着帐蓬睡着了!
苏磊早上揉着酸疼的头醒来,发现自己的枕正睡着一个赤、裸的女子,不由地一惊,后来又想到好像是自己命令她进来的,那么,她一定听到了!
他慢慢地坐起身,披上外衣,刚走出帐蓬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可怜地蜷在帐蓬的一角,由于天气太冷而缩成一团。
苏磊脸色一僵,脱下袍子替她盖在身上,抱进了帐蓬。
“你,可以走了!”他现在觉得似乎连看床上那个女子一眼都是罪过,虽然当初他的目的是利用她来刺激绾心,没料到居然喝醉了,而且做了!
此刻,苏磊的心里只有后悔,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把持不住了?都说酒是色媒人,果然没错!
床上的女子被惊醒了,她本能的护着胸部,蓦地羞红了脸:“将军,奴家愿意……”
“走!”苏磊低沉地喝着,生怕惊醒了怀中的人儿。
女子看了绾心一眼,慌忙穿上衣服趁着天末亮走出了帐中。
不知怎地,他不愿绾心醒来看到这一幕,他把绾心轻轻地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突然的温暖让绾心睁开了眼睛,一抬头,一双如黑潭般的眸子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绾心一摸,床和被还是温的,她冷然地说:“我是侍女,不配睡大将军的床,如果将军没事的话,我要退下了!”
苏磊没有说话,只是用黑眸盯着她看了一会,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帐蓬。
绾心回到自己的帐中,默默地坐着,脑子里一片混乱,对于昨晚的事,她有些不知所措。
苏磊也不唤她做事,只是命人送来了笔墨纸砚,还有那把经过打磨的马尾琴,然后命亲兵守在帐外。
绾心赌气不去碰那把琴,但终究受不了无聊的折磨,拿起了久违的笔。
一盏羊油灯即将燃尽,她面前已经堆起一叠厚厚的纸,反反复复地写着两句诗: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以前在宫中,每当心绪烦闷或气燥时总要练字来静心,不知有多久没练了,竟有些生疏了!
一时间帐内墨香浓浓,写了半日手腕酸痛,但心中的烦闷却没有减一丝,反而更加堵了起来,这是怎么了?绾心更烦,挥笔将涯字重重地落下,结果成了污黑一团,生生地糟蹋了这张纸!
本来一冻了一夜,又没有好好睡觉,此刻只感觉头晕眼花,再也坚持不住,还没写完就无力地坐了下来,心跳得极快,冷汗一阵阵地冒着,脑子里像有根烧红的针插在里面,跳跳地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