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修理?外面已开始起风,雨势也加大,太危险了,林雅瑜不赞同。
“它应该可以撑过这一次的台风。”
“我不想拿你们的安危做赌注。”王志尧严肃地说:“要是没有的话,我出去买,现在这时候应该不会有人肯来。”
他是认真的,见他没有打消念头,她拿出箱子里的工具。
“还是别试。”她不放心地阻止。
他只问该从何处上屋顶,打开窗户攀爬上去。
“我也上去。”
“不,你留在屋里。”他的声音消失在风里。
他平日坐惯办公室,对这种事很外行,林雅瑜双手紧张地交缠,屋顶上不停地传来敲打声,她的心也跟着剧跳!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冒着危险,她爬上窗户,险象环生地上了屋顶,好大的风雨,只一会儿工夫,她全身全湿透了。
“我来帮你。”
王志尧正以不太熟练的手法敲打着木板上的铁钉,见她上了屋顶,手中的铁锤差点惊吓地敲打在手背上。
“你在干什么?快下去!”
“我想帮你。”在这一刻,他们就像一对生死与共的夫妻。
“你会让我分心。”
“让我帮你,我无法一个人独自待在安全的地方。”她很坚定地说:“两个人一起做,会快些完成。”
他没再多浪费时间说服她,要她按住木板,雨不断地打在他们身上,也许是因为有对方的存在,两人的心在风雨中都感觉安宁。
“好了!”他们有共同完成一项艰巨工作的喜悦。
他们进入屋中,林雅瑜回避他的眼光。
“你的衣服湿了,我没有衣服可让你挽。”
“我带了衣服,今晚我住在这里。”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着:“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母子在没有依靠下度过风雨夜吗?”
她拼命地将心中的暖意浇熄,一再地提醒自己,他所关心的只有哲伟。
风势在入夜后愈来愈大,门被震动得呼呼作响,她真的很感谢他能来,至少在心理上有个人依靠,感到宽心多了。
但另一方面,她的心却随着夜的来临面缩紧,他已表明在这里过夜,屋子里只有两间房间,哲伟睡的是单人床,只剩下她的房间……林雅瑜心跳不断地加速,怕真到了那一刻,心脏全无法负荷地停止跳动。
吃过晚饭后,他们看着电视,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直心不在焉,想的全是待会儿怎么办? 。
“爹地,陪我玩积木。”儿子拉着他进房。
林雅瑜眼睛虽仍在电视上,但脑子乱烘烘地,不知荧幕上演些什么……突然,电视没有了画面,屋内的灯全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是停电。她站了起来在黑暗中摸到了桌子,蜡烛在哪里?明知有可能停电,但一直心神不宁,没事先将蜡烛放在明显的地方。
一丝微弱的光线,慢慢移近,王志尧手持着打火机走过来。
“蜡烛在绿色的袋子中。”
林雅瑜习惯走过去跟着找,有好几个袋子,在黑暗中分不清颜色,她想问他,不意一回头,与他靠过来的头撞在一起,他手中的打火机掉落,连一点微光也熄了。
“噢!”她懊恼地叫了声。“真糟!”
两人蹲在黑暗中摸索,打火机没找着,手却碰在一起,她想缩回,却被他强有力地抓住,在她手掌心轻轻地画着,她感到一阵晕眩,口干得要命,这是他示爱的表示,他要她时的讯号。
“我去看哲伟。”她想起身避开亲密接触。
他不让她闪躲地拉住她。“他睡着了。”
“我去看看比较安心。”她须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我令你感到有压力?”
风雨夜容易让人丧失理性,尤其此刻在黑暗中,她感觉自己的身躯产生微秒的变化,启开了与他体内交欢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