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一个人影就站在了门口,吓得她立马坐直了身子。
“曾司,你这么早呀。”
“你不也来这么早吗。”他说着走进办公室坐下
“今天星期天没多少事,本打算睡个懒觉的,结果还是一大早被叫了起来。”她说着打着哈欠很困的样子。
“哦,程助理,我没钱用了,把这个月的费用报销了吧。”
“那你把法票给我,像以前一样写个报销单。”她把报销单给他。
“我就在这儿填,好了就给你。”
“嗯,不过今天星期天,出纳不会来,你先把单填了我交上去后再说。”她提醒到。
“好的,可以。”
她看着一叠没有章也没有收款人的收据和一些连号的小额发票有些郁闷的抓着头皮,好几次拿起对讲机又放下。
礼拜天上班的人不多,供应商也寥寥无几,拉货的更是很少,寂静无声的家欣没有可以打散她思维的东西,一上午都被困在了死胡同里。
“心书,走我俩去吃太安鱼。”同龄的会计高雪过来叫她了。
她点点头慌里糊兮的拿起钥匙跟了去。
“我们去哪儿,你还骑车?”她问正开车锁的高雪。
“去吃那个安太鱼呀,我刚给你说过就忘啦。”高雪盯着她有点吃惊的问。
“哎,是太安鱼好不好。”她修正到。
“你不一直说的安太鱼吗,我以为我说太安鱼你不明白呢。”高雪夸张的取笑她。
“你今天怎么了,心不在焉的,一个人上班没劲?”她继续被打趣到。
“没啦,才不像你说的呢,只是有个事想不明白。”
“什么事儿?说来听听。”高雪只比心书大一个月,但从思想和经历上她都比心书成熟。
“那个报销单据没有章也没有收款人,还有些小额发票是连号的,就这想不明白。”
她半遮半掩的说了,但无疑这肯定是找错了诉说对像,向财务部的说这些不是明摆着在给自己的路上撒石头吗?
“那你最好了解清楚啦,首先要你签字确认后才转给老李签,只要你们都签了到了我们那儿也就没说的了,出了问题你是第一责任人。”
“那票完全像自制的,啥都没有,就想不通。”
“先别想了,先吃饭,回去再问问清楚。”高雪夹给她一大块鱼头,示意她快吃。
“一会儿曾司回来了告诉他我找他有事。”心书对保安说,并借此小检查了一遍保安室。
太阳快下山,人也快下班的时候曾司回来了,“程助理,你找我?”
“对,这几个要问问你。”她指着异常单,看着他说。
“怎么啦有问题?”
“除了金额什么都没有这怎么报销?还有这些,怎么好多都是连号的?”她此时很严肃。
“哦,这些,都没多少钱,别人不给开法票嘛,以前不都是这样的。”他把后面说得很大声,像是要告诉她刘海俊之前的操作方法。
“以前?”她更加严肃的问,“以前的我不管,看这些好像是出自同一家的,你现在就把这些单子集中在一起让他们给你换一张法票吧。”
“是一家的但那老板不给换,金额太小了。”
“这些加在一起还算小吗?”她问着并把报销单卷起撕了个碎。
曾凯洪见此只好收起那一叠收据走了,她的个性就是这样,看不惯的事不论你是谁,遇到她都会被无情的揭示出来,而且还很不留情面。也就因此性格让她在家欣的路越走越难,也越走越让人敬畏。
曾凯洪不满的心理很快在行动上表现出来了,加之对他的新规定‘不能自己在外购物’这项更让他冒火,所以他开始有意无意的拖延出车时间,而且一出就很难快速归厂。
“程助理,公司大车在发货回厂的路上出事了。”消息通过保安室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