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少年道。
朱乞聪不说了。
柳未未道:“既富有又是高手,这样的人确实不多。朱哥你说呢?”她向朱乞聪眨眼似在说朱乞聪就是个高手的富人,难怪会找上你。
“他是个将军,现在不是。”少年带着一丝愤恨道。
五十多岁绝不会还能当将军,尤其在这个鼎盛的唐朝。
少年最怀疑的就是天下楼楼主,当日问楼主知不知道烈火焰,只要楼主有一丝异样,他会立马出剑。
一是招用天鹰十骑的钱财就相当丰厚了,并且天下楼内的字画,桌椅以及喝茶的盏子都是罕见之物。
二是没有人谈出他一丝来历,姓什么都没有人知道。后来才听鲜儿说她父亲姓楼,后又说到她父亲曾是个将军,是对他最大的震撼。他真的姓楼?
他也想过仇人可能改了名换了姓。他无疑是个冷静的少年,冷静的人必是个善于思考的人。
楼主似乎感到少年是个令他棘手的人。他派出去的人,对少年的来历查不出一丝痕迹。他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或者是从地上冒出来的,根本就没有根。
有多少江湖浪子都是无根的。无根的漂泊。他们似乎很习惯于这种生活,而且很喜欢。
人,最终都是要安定的,扎下自己的根,就连动物也有自己的窝,何况人呢。
浪子真的不想扎根?人总是要生病的,要避风要挡雨。生病的浪子在风中吹,雨中淋的时候是否想到了家?想到搭个木屋,或者就搭个草棚。
家总是那么温馨的,它本就是个温馨的字眼。
鲜儿此刻正在温暖的屋子里,舒适的温度令人很舒服,不会使人流汗,何况窗外吹进的风弄乱了乌黑的头发。
她正望着窗外发呆。她又恢复了那索然无味的生活,她的一生被他的父亲安排的好好地。
她也会耍脾气,有时会哭泣会生怒,有时她发现她不是她。她想反抗,她想摆脱。
人是多么奇怪的动物。
父母本安排好好的事情,孩子却违背父母的意愿。你逼得越紧,他反而反抗的更厉害。就像弹簧,你压得越紧,反弹越大。
她想走出这樊笼,所以她走了。
有人说相思也是一种病,她不想生病,所以她走了。
蝎子的行动总是令人防不胜防的,令人想不到的地方出现。脚走得很轻,蝎子走到了后园,荒僻的后园,蝎子不见了。
飞仙楼,蝎子却到了飞仙楼。
更奇怪的是蝎子面前的黑衣人,竟是当日在竹林中从他们三人手中夺去木盒的人。
“你发现了什么?”黑衣人森森道。
“园中园。”毒蝎的声音此刻却变得很温和,令人听起来很作呕。
“很好,今晚你就带我们去。事成之后自会给你解药。”黑衣人道。
我们?明明只有他一个人,那我们是谁?蝎子又怎么会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捉他好像是老鹰捉小鸡那么容易。
夜深人静,月孤轮。
园是孤僻地园子,像个孤僻的老人。
虫子在垂死的草丛中鸣叫。
四个黑衣人轻轻的落在了园中。一块巨大的岩石在月光下是灰色的,灰色的岩石在移动,没有一丝声响,绝对没有一丝声响。如此巨大的石头在三人的双手上被抬离了地面,滑着沙子移动。
蝎子暗暗吃惊。
月下黑布蒙面,看不到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