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看,也看不出所以然,学生是学生样,老师是老师样,当然,就这么看,自然看不出好人还是坏人。就在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大礼堂,里面似乎有很多人,隔着门,张玄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着。
只见讲台上站着几个学生,似乎是社团的领导或是社长,其中一个尤为突出,因为他站在那里,威严而肃穆,有种领袖的气质。
此刻正有一个学生慢慢走到他的面前,眼神中满是崇拜,他扬起脸,让人感觉像是接受洗礼。
那名像领袖的学生右手抬起,在空中划出一个印记,张玄一惊,是的,她看见了那个印记,像个竖起的眼睛,那印记隐隐散发着黑色的光,甚至带着邪气,只一瞬间,那印记烙在那名新生的额头,隐没在皮肤中。那是什么印记?张玄暗自疑惑着,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暗自一笑,自己没见过的印记多了,可这个印记隐隐告诉张玄,那决不是什么好印记!
“你们是谁!”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张玄和安贝同时转过身,安贝更是被这个不速之客吓地往后一退,居然推开了那礼堂的门,引起了里面的人的注意。
“原来是你们!”那女生有一头漂亮的红发,娇媚的容颜。
谁?是谁?张玄在脑中极力搜索着,见鬼,她怎能一下子记住那么多学生?
“芬尼……”安贝怯怯走到张玄身边,紧紧握住张玄的手。
原来她叫芬尼,张玄心中笑着,理直气壮道:“是门口的人说的,只要能打败他们,我们就能进来!”
“你们打败了黑白无偿?”那个叫芬尼的女生惊讶着。
黑白无偿?张玄差点喷饭,这什么破称号。
“不是的……”只见远处急急跑来那两个黑白无偿,喘着气,捂着肚子,“她……她偷袭!”黑白无偿指着张玄,装出一脸不服气,若让别人知道他们败在学院吊尾车的手里,面子就丢大了!”
“胡说!”安贝涨红了脸,却没想到被身边的乐菲菲用眼神制止。
就在这时,礼堂里的人纷纷挤倒门口,没想到黑白无偿被学院最“有名”的吊尾打败。
渐渐的,人声不再喧哗,看热闹的学生给他们的社长让开了路,也就是方才站在讲台上的人,他不悦地走到门口,站在安贝和乐菲菲的身后,顿时,那黑白无偿和芬尼立刻收起嚣张的气焰,闪到一边。
张玄感觉到身后有股力量在逼近,下意识拉过安贝,也躲到一边,这才看见原来就是那个制造印记的男生。
“你们在吵什么?”那个男生扫视着眼前的这几个引起骚动的人,随即定睛在芬尼身上,“这种小事你难道无法处理?”
“知道了,社长!”随即给黑白无偿一个眼色,两人走向乐菲菲和安贝。
原来他就是社长,张玄若有所思,配合着黑白无偿,任由他们带走,本来,这样被带走也算是件好事,可是,出人意料的事发生了。安贝居然甩脱黑白无偿,跑到那个社长面前,祈求道:“求你让我加入社团吧,我真的不想再被人叫做吊车尾了!”
张玄立刻哑口无言,安贝啊,你可知这个社团不是什么好社团啊,你怎么还坚持呢!不过也是,安贝又看不见那印记和感觉到邪气,确切的说,这里基本没人能感觉到。
那个社长低眼看了看安贝,冷声道:“我们这里不收没专长的人。”
张玄赶紧顺势接口道:“是啊,安贝,走吧,看不起就看不起了,我们自己看得起自己就行了,力量没这么重要的,走吧走吧……”
“菲菲……”安贝不可思议地望着拉她的乐菲菲,“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是想要力量的,难道不是吗?”
张玄一阵踌躇,没想到看上去柔弱的安贝居然会这么固执,劝道:“人家都说不收你,你还强迫人家干嘛?”
“我不要!”安贝忽然坚定地看着乐菲菲,“弱者始终都会被人笑话,只有强者才会受到尊敬!”
张玄彻底明白了,安贝最终追求的不过是那份虚荣。
“哼!”那个社长冷哼一声,“无聊!”说罢转身就走,却又被安贝托住。他厌恶地瞪了安贝一眼,安贝害怕地松开双手。却依旧不放弃:“拜托,收了我吧……”
张玄终于忍不住了,猛地拽过安贝,大声斥道:“变强又怎样?如果内心懦弱就永远都是个弱者,你要变强的不是你的武功或是法术,而是你的内心,安贝,你到底明不明白?”
张玄的话,在围观者中掀起一阵风浪,他们的心开始犹疑,是啊……内心的软弱才会使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去面对一切,因此,才希望用外在来弥补内心。
“你看看你,居然连直视那人的勇气都没有,就算你武功强了,法术厉害了,又如何?临阵对敌,你已经输了,输在你的内心,所以,走吧!”张玄拖着安贝,往外走着。
安贝沮丧地垂着脸,乐菲菲的话犹如一盆冷水,将自己彻底浇醒,原来自己真的很弱,弱地都没有勇气直视别人。
张玄迅速拉起她的手,有很多事不能在这里解释,还是先出去再说。
被人一路推出门,张玄松了口气,再留一会可能会露出破绽。
安贝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就在这时,将她们押送出来的黑白无偿忽然拦住他们的去路,邪恶地笑着:“刚才你们两个让我们出丑,现在我们要好好教训你们!”说着,揉着拳头朝张玄她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