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耶邓氏祠堂门口。
全族人为拐麻七沾染毒品的事情聚集在这里开会。
听到族头说沾毒的人好的是自己去死,严重的会杀父杀母杀妻杀子,甚至拖着别人一起死,邓昌寿心中真的是又惊又怒,惊是没想到沾染毒品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怒是怒自己的儿子实在太不争气了。
这一刻,他是真的恨不得把这逆子给打死。
而邓昌寿的老婆和其他儿女,也被九公所说的话给吓到了。
尽管他们也知道沾染上毒品会很严重,但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给族人们一点消化时间后,邓世荣才继续说道:“我在几年前的族会上就已经讲过了,族里谁要是敢碰毒品的话,那我一定会在祠堂这里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亲手打断他的狗腿。
这话,百分之九十九的族人都听进去了,但今天我才发现还真有不怕断腿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成全他。”
听到这里,已经清醒过来的拐麻七再也坐不住了,带着哭音道:“九祖,我是被人骗了,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吸了!”
邓昌寿咬着牙,儿子违背族头的禁令沾染了毒品,他固然恨不得亲自出手把他给打死,但恨归恨,他这个当父亲的也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打断腿而无动于衷。
可是,让他出声为这逆子求情吧,他又说不出口。
所以,这一刻的邓昌寿,心中真的是倍受煎熬,不知该如何是好。
倒是他老婆心疼儿子,硬着头皮求情道:“九公,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希望你能饶他一次。”
其他族人此时都安静的看着,这个时候他们不管是帮忙求情,还是请族头严惩,都不合适,能做的就是支持族头的决定。
听到拐麻七母女的求情,邓世荣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道:“饶是不可能饶的,没有规矩就没有方圆,要是饶了你这一次,那下次其他族人也沾染了毒品,是不是也要饶一次?
这个饶一次,那个饶一次,那我立的这個规矩是当摆设的吗?”
“九祖!”
拐麻七脸色煞白,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九公!”
邓昌寿老婆还想继续求情。
邓世荣语音一转,直接打断道:“不过,也别说九祖我不给你机会,你刚刚说自己是被人骗了,那你就把你沾染毒品的经过如实说来,如果真是别人骗了你,而不是伱主动要沾染毒品的,那我可以网开一面,只打断你一条腿。
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还敢撒谎,想要逃避惩罚,一旦让我查出来,那就不是打断腿这么简单了,连手我都给你打断了。”
邓昌寿夫妇闻言都看向了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们也不敢反驳九公的决定,只能寄希望于儿子是真的被人骗了,那样被打断一条腿,去医院治疗再回来养个一年半载,也就能恢复过来了。
可若是儿子撒谎,手脚都被打断的话,那整个人恐怕就真的废了。
拐麻七满脸后悔的说道:“九祖,我没有撒谎,我是真被人骗了,去年年底的时候,跟周旺村的几个朋友一起喝酒,他们趁我喝多了不注意的时候,就在我的酒里下毒。
刚开始的一两次我喝了很难受,恶心想吐,但我那个时候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喝酒喝多的原因。
可连续三次之后,我才觉得不对劲了,然后他们才告诉我那是毒品。
我知道事情的真相后直接跟他们翻脸了,可毒品这东西是真的太可怕了,仅仅三次我就上瘾了,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却控制不住自己,最终变成了跟他们一样的人。”
邓世荣盯着拐麻七的眼睛,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拐麻七连连点头道:“是真的,九祖你要相信我。”
通过系统空间的视角,邓世荣看出他应该是没有撒谎,眼中不由得露出慑人的光芒,竟然有人给他们那耶邓氏的人下毒,这是绝对不能忍的,他沉着脸问道:“你说的那几个骗你沾染上毒品的“朋友”是谁?把他们的名字都说出来。”
拐麻七脱口而出道:“一个是阿结十八,一个是阿弦五,还有阿陈三和阿陈四两兄弟。”
邓世荣看向族里的武力担当地雷,问道:“地雷,这四个人你认识吗?”
地雷站起来点头道:“九公,这四个人我都认识。”
邓世荣当即说道:“既然认识,那你马上带人出发,去周旺把这四个混账东西给我抓来,要是有人阻拦你报我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