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白愁飞爽落地道:“教训完毕,你让我后悔后悔吧。”
任怨的眼神更加歹毒:“你想当大侠?”
白愁飞哈哈笑道:“想当大侠有什么不好?当不起或不敢当的人,想当也当不成。”
然后他向任怨眨眨眼道:“阁下便是一位。”
任怨冷笑道:“谁说我不是?难道是忠是,还在脸上刺字不成?”
白愁飞愉快地道:“是倒好。人人面上刺着忠奸二字,大家方便。”
任怨道:“可惜你脸上也没刺个侠字。”
白愁飞道:“阁下却摆明了满手血腥。”
任怨指一指白愁飞的袖口道:“血?你身上没有么?只不过有些人教人看见,有些人隐藏得好而已。”
白愁飞袖边倒真有些血迹,还未完全干透。
白愁飞这下脸色一沉,语音也一沉,道:“你使人流了不少血吧?这回该流你自己的了。任劳连忙上前一步,道:“白公子,你这又何苦……白愁飞道:“你把解药拿出来,这就不苦了。”
任劳苦恼地道:“你拿了解药又如何?‘过期春’可治‘五马恙’,但断不了根,还须定期服食,而且还要有别的药物长时间化解才行。”
白愁飞淡淡地道:“你先拿‘过期春’来再说。”
任劳垂首考虑了一阵子,然后抬头,毅然道:“白公子真的要管这件事?”
白愁飞道:“是。”
任劳犹疑了一下,又问:“你真的不怕后果?”
白愁飞断然道:“是。”
任劳迟疑地道:“你……这是为什么……”
白愁飞昂然道:“大家都是武林同道,不可自相残杀,万一真要兵戈相见,也得公公平平见真章,不可使卑鄙手段!”只听一声大喝:“好!”另一声小喝,在前喝声将沉之时喝起:“说的好!”第一声大喝是女音。小喝是男声。当然是“不丁不八”冯不八与陈不丁。
任怨阴阳怪气地道:“好什么好?你们二位又忘了刚才的皮肉之苦啦?”
冯不八怒笑道:“姓任的,你尽折腾老娘,却不能教老娘看你在眼里:“任怨看看她,两道秀肩一耸。这两道眉毛一扬之际,他脸上同时也出现了一种邪艳的神色。很难令人置信男人脸上也会出现这种神情。任怨想动手。但他看着白愁飞。白愁飞也不知有没有看着他。
白愁飞像什么人也没看。什么也没看在眼里。任怨终究还是没有动。任劳看看任怨,又看看白愁飞,终于道:“白公子,就看您的面上,我把解药。”伸手入怀。
白愁飞忽切入道:“等一等。”
任劳和任怨对一眼,任劳奇道:“白公子不想要解药了?”
白愁飞亮着眼笑道:“因为你现在给的决不是解药。”
他的笑容还尽是有点着不起人,简直已有点藐视天下的意思:“试想,”他愉快清楚地道:“你要是有心给我解药,又怎会暗指示‘八大刀王’布成必杀刃阵?”白愁飞的话一说完,瓦碎裂,两个人落了下来,任劳任怨疾退,欧阳意和祥哥儿已紧钉住他俩。任劳任怨冷然,猛然地站住。欧阳意意与祥哥儿也立即停了下来。他们望向白愁飞。他们要看白愁飞的指示。但他们再回头的时候,发现白愁飞已被包围:刚从屋瓦上落下来的孟空空和苗八方,会集了兆兰容、蔡小头、萧白、萧煞、习炼天、彭尖,一齐包围住白愁飞。八大刀王九把刀。
白愁飞笑了,他间:“你们之中,谁出刀最快?”
大家都望向彭尖。
彭尖在这些人,最矮小,但最精悍。
他练的正好是“五虎断门刀”。
“五虎断门刀”,是武林中刀法最“断门”的一种刀法。
而彭尖练的是“五虎断门刀”最“断门”的一种:“断魂刀”。
他巴不得一刀就断了人的门。
满门。
“你最快?”白愁飞满有兴趣的叉问:“那么谁最毒?”
萧煞冷笑。
“大开天”和“小辟地”,都是好名字,但若要拿别人的躯体来这样“开天”、“辟地”法,则毒得令人连上天入地都逃不掉、避不了。
他的刀法要是不毒,赵天容就不含在这一瞬间就只剩下一只手一只脚了,“你呢?”白飞这次向萧白道:“说你的刀法最防不胜防吧?”
襄阳萧白没有说话。
也没有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