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和大皇分别住在南厢房的两地,傍晚的时候,奴婢就看到了一个侍卫上山来找了皇,说是贵妃娘娘急召,恐怕过了今晚,皇就会提前走了。”翠莲伸脚踢了踢脚下不大不小的石打发着,双手还不闲着去扯着身边的杂草。
柳尘晴深深的吸了口气,表情为寡淡,说道:“难得上了山,可我却连往常喜欢赏夜景的习惯连丁点兴致都无,算了,还是回去吧。”说着她便往回走。
在她们经过寺里一处竹林的时候,柳尘晴从林中听到一个轻柔悦耳的女声“只要你把事办妥了,我自然会放了你夫君。”
她的脚步一顿,朝那发声处看去。模糊中,她似在那看到了一个披着白色斗篷的粉红身影,那人的那张脸多多少少让她想到了一同跟来的翠竹,连那身形也像。这个翠竹,大半夜跑到这里来干嘛。
就在柳尘晴想看个究竟的时候,那个女声再次拔高了,似乎很不耐烦:“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要是办不成,就等着为你的夫君收尸吧。”
柳尘晴将目光转向了白斗篷女的对面,那里站着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瞧那身形便知道是个女,若非是听到她的声音,柳尘晴怕是难在这黑灯瞎火中找到这么个披着黑斗篷的女的。
两人在竹林中交谈不到一会就各自离开了。柳尘晴望着那抹走远的白色身影,沉思着,如果那那人真是翠竹,那另外一个又是谁?
“小姐,你在干嘛呢?”半上瞧见走在身后的小姐不见了的翠莲原跑了回来,喘着粗气问着站在那的柳尘晴。
柳尘晴手指了指那个还能看到的人影,有些不确定的说:“我好像看到了翠竹。”
翠莲瞅了眼那竹林,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奴婢去二小姐房间的时候,就看到了翠竹早就歇下了,二小姐说她受了惊,早就睡下了。”
“那我们走吧。”柳尘晴收回了视线,带着翠莲走了。她不觉得她会看错,那人的脸又那么相似,难道真的看错了,所谓的办事到底又是何事?
清晨,柳尘晴就梳妆打扮好去佛堂上香。一身浅蓝色的着装配着简单的发髻,给人素雅的感觉,衬着晨起的暖阳,格外的让人觉得舒服。
在寺里的一个和尚的带领下,经过许多的走走停停,七拐八拐的,柳尘晴才到了佛堂。
才刚踏进去,她就看到了柳尘雪在跟皇说着什么,似乎聊得很开心,连她家这个素来在外人面前拘谨得紧的二姐都能笑得露齿了。她只道有了这英雄救美的名头,这二姐夫的候选人怕是定在了皇了吧。
“四妹,你来了啊。”柳尘雪瞧见她,将脸上的笑收了些弧,熏紫的罗纱散花裙穿在她的身上有着娴静的韵味,一上来便拉着柳尘晴的手,一脸笑意的说:“我们兴许要逗留几日了,我让翠竹去拿些佛经抄抄,好为府里的人保保平安。”
跟着柳尘雪上来的胤寒听到这话便跟着说道:“二小姐真是有心了,可惜昨日宫里来信,母妃急召,否则我就也抄抄,静静心。”
“弟这是要走了么?”浑厚低沉的男音从堂内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是尤郁推着坐着轮椅的胤轩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的是身穿袈裟的大长老。
柳尘晴抬眼看了眼这笑面虎,片刻又收回了视线,站着不说话。
胤寒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胤轩,瞧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嫌恶的将视线看向别处,低咳了一声,应道:“是啊,皇兄可有兴趣跟皇弟同行回宫?父皇可是向来记挂着皇兄的,看皇兄这身骨的,要是出来久了,父皇可是会担心的。”
胤轩倚在轮椅的靠背上,脸上挂起一抹灰败的苦笑,叹了口气,用无奈的口气说:“就我这病,也没个活头的,能活一天是一天的,即便回了宫,怕也是一人形单影只的,跟在这毫无区别,还是过些时日再回去吧。”
胤寒看着站在那不说话的尤郁,对于胤轩随身的这个侍卫,他多少是知道些的。父皇能派这么个人在自己心爱的儿身侧,也说明父皇是多在乎这个残废的。他双手握拳道:“那皇弟先走了。”话音一落,举步便走了。
翠竹恰在这时捧着佛经走了进来,对着众人鞠了礼,最后有些深意的眼光在柳尘晴的身上听了几秒便收回,上前便将佛经交给柳尘雪,扁着嘴抱怨道:“累死奴婢了,这寺里那么大,书经阁让奴婢好找啊,下回奴婢可死也不去了。”
“你啊,平日里叫你做点事也不叫你抱怨的。”柳尘雪嗔怪的瞪了眼翠竹,却收到了丫头俏皮的一笑,本是做做样绷着的脸也出现了裂痕笑了起来。
柳尘晴看了眼活泼的翠竹,想到昨晚的事,随口问道:“翠竹,昨夜你可曾在寺里的竹林呆过?”
。。。
 ;。。。 ; ;
第二十一章 长老之死(中)
翠竹听她一说,脸上的笑有了些僵,似勉强的一笑,说:“四小姐认错了吧,昨晚奴婢就很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