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头听了风君子的话觉得暗自心惊,但是仍然嘴硬道:“我们有评估报告的,而且这种事情在国内很普遍,你不可能拿这个来要挟卫达。”
风君子:“你是怎么买通的评估机构,又怎么私下里向建江市那个市长助理行贿,我心里都很清楚。”
李大头:“清楚又怎么样?你有证据吗?你去告我呀?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我估计你连法院的门都进不去。”
风君子又笑了,说道:“李总你不要激动,我确实没有证据,我也没法告你。确实像你说的,这种事情很难查清楚,但是你不要忘了,建江文化是香港上海两地上市的公司,香港的廉署也许会对这件事感兴趣。”
李大头:“那你找错人了,你应该去找卫伯兮谈这件事,我只是一个打工的。”
风君子这时候才谈到正题,他对李大头说:“那么我昨天送给你的那份文件呢?是不是也送给卫伯兮一份?跟他谈谈你的事情?”
李大头:“我有什么事情?你别要敲诈我。”
风君子似笑非笑的说:“卫达集团挪用卫达股份的资金炒股,原先是在天路证券滨海营业部开户,用的是卫伯兮前妻的名字,后来这笔钱又被转到香港注册了一个香港通达投资公司,这个公司的负责人就是你李金奎。你们收购建江文化之后,又计划操纵它的报表,然后再用香港通达的这笔资金变相投入h股市场炒作自己公司的股票,我说的没错吧?”
李大头听的目瞪口呆,半天才反应过来,说道:“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这种事情查起来可就复杂了,再说都是卫伯兮的商业行为,你恐怕钻不了他的空子。”
风君子:“我知道这种事情查起来很难,我也没打算做什么文章。不过这里面有一个环节是关于你的,香港通达投资公司现在在你的名下,这笔资金暂时你完全可以调动,但是等到正式投入h股市场之后就不归你管了是不是?”
李大头的脸色微变,仍然故做镇静的说:“是这样,这么一来我就更没有责任了。”
风君子冷冷的说:“可是你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你背着卫伯兮开设了自己的海外帐户,并且在开曼群岛以自己的名义注册了一个空壳公司,你做了一系列的设计,以方便自己可以随时调款潜逃。”
李大头:“你血口喷人,有证据吗?”
风君子:“我昨天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听见俩个人的一段对话,我现在转述给你听一听,也不知道我记得全不全——
‘你一个婆娘家懂什么,我是担心我计划调动那三千万港币的事情让别人知道了。’
‘事情不都过去了吗,你也没拿卫伯兮的钱,你怕他们做什么?’
‘你懂什么,如果卫伯兮知道我曾经有过这种念头,他是不会放过我的。’
‘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呢?想干又没干。’
‘先是陈一刀死了,后来陈小三又疯了,我都不知道是什么人下的手,当时我以为下一个就是我了,我甚至怀疑是卫伯兮自己找人做的。所以我不得不给自己安排一条后路,恰好香港那三千万现在我调得动,我想一旦有什么不对我可以随时卷款就走。’
‘后来你怎么又没走呢?’
‘后来卫伯兮查清楚事情是风君子在背后捣鬼,前两天他亲自出面逼的风君子答应不再管这件事了,所以我就没有动。’
‘老公,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可以随时动那笔钱吗?’
‘是的,如果还有什么意外,现在还来得及,如果卫伯兮一旦要调用这笔款子的时候,恐怕就迟了。’
我转述的怎么样?不知道我的记性好不好,有没有落下什么,李总有什么可以补充的吗?”
风君子不紧不慢的说了这一段对话,连对话中男女两个人的语气都模仿的很形象,李大头听着听着额头上的细汗涔涔的冒了出来,他结结巴巴的说:“风君子,你居然敢窃听我,是不是昨天那个姓韩的到我家放的窃听器?”
风君子当然没有在李大头家放什么窃听器,他的这段话都是听飘飘转述的,不过他看李大头这么想,倒也不愿意点破。于是将计就计道:“我听见这段话倒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想跟你打个赌,我们赌一赌卫伯兮听到这段话后会怎么样?”
李大头脸色灰白,有气无力的说道:“风君子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快说!”
风君子:“你不要担心,我不是来威胁你的,相反,我是来帮你的。我来只要求你做一件事,就是赶紧实施你的计划,带着钱走人,你准备的已经很充分了,现在还来得及。”
李大头:“可是我并不想一定要这么做,只是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已。”
风君子:“你这个人错就错在太聪明了,见事不妙首先给自己想后路,现在事情过去了又想风平浪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现在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路是赶紧带着那三千万消失,另一条路就是我将我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