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一拍桌子,哐当一声,吓了众人一跳,他激动道:“就是如此,只有袁公这样的明主,才能够为天下带来太平。”然而话锋一转,道:“那么,陛下怎么办?”
蒋義渠哐哐哐喝了一碗酒,又撕下一根鸡腿,只啃了一口就扔了,嘎嘎笑道:“你算是问对人了,你若是问其他人,没准还不知道!”
“你想知道吗?”蒋義渠作出诱惑的模样,而心里头则是已经骂开了花,心说高孟严这无耻之徒,亏他想得出来这些骗人的把戏。
高远一副向往的模样,道:“将军快快说来!”
屏风后面的汉献帝,就竖起了耳朵。
“法不传二耳!”蒋義渠,摇摇晃晃来到高远跟前,就要“咬耳朵”。
高远“大惊失色”,急忙拿起桌子上的大蒜,猛嚼一头。张嘴哈出一口气的时候,蒋義渠差一点背过气,心说这小子太能演戏了,急忙退了回去,连连扇空气,道:“咱们袁公,那可是四世三公,天下无人能比?然而,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比过他。”
屏风后的汉献帝,十分钦佩高远的机智,若是不然,他就听不到这些话了,心说袁本初原来也是一个国贼!
“只有一人?谁?”高远道。
蒋義渠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上面,道:“自然是三公之上的那位了,你懂得!”
汉献帝闻言,虽然已经有些预料,但依旧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起来。
厅中的许褚,听到后,急忙捂嘴,差一点就笑出来。心说主公这招太绝了,估摸着皇帝已经是要被吓晕了。
高远马不停蹄,继续道:“那么,袁公会怎么办呢?”
蒋義渠眉毛连翘,嘴角一翘,似笑非笑道:“待得到了邺城,就大不相同了。”他手刀一挥,“汉室无后,嘿嘿,你懂得!”
“啊!原来如此!”高远脸色大变,回头望了一眼屏风。
蒋義渠喝了一大口酒,吐出酒气道:“这天下无人能够比拟袁公,又有百官拥护,这天下自然也就是袁公的了,你很有实务。跟着袁公,好好干,将来从龙立功,改朝换代,功劳大大滴。”
就此,演出结束,蒋義渠摇摇晃晃的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补充一句,“到时候,功劳大大滴!”
送走了蒋義渠,高远就去接汉献帝出屏风,探头进去后,便没发现人,惊道:“哎呀,陛下呢?”
许褚冲地上努了努嘴,高远低头的时候,就见汉献帝已经瘫软在了床上,冷汗气流中,小腿一抽一抽的。
看吧皇帝给吓的,就差尿裤子了。
高远送汉献帝回去的时候,汉献帝久久无语,只是不断的哆嗦。
高远就想,现在自己多说,反而不好,就让他慢慢“悟”吧,道:“陛下,您……哎,微臣先告退了。”
话说高远返回自己的庭院,由于连日辛苦,又喝了酒,全身乏力,就在厅堂里打了个地铺,呼呼大睡了过去。
半夜里。
汉献帝侧。
话说汉献帝在简陋的龙床上睡不着觉,心里止不住的联想,“我要被袁绍杀了,袁绍要杀我,我要死了,死了!”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他想到这里,全身一震抽搐,就腿肚子转筋。
“我死了,祖宗蒙羞,如何面对二十四代先帝!”汉献帝想到悲催处,又对现实没有办法,呜呜哭了起来。
哭声惊醒了伏皇后,她起身安慰道:“陛下心中有苦楚,何不找高将军诉说。我看高将军是一位难得的忠义之士,或许会有好的办法。”
汉献帝一拍大腿,急忙起身穿衣,以睡不着觉溜达为名,就走出了行宫。
话说汉献帝一路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来到了高远的住处,就对袁绍安排的人道:“这里是高将军的住处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道:“睡不着觉,去找高将军聊聊。”
随从一阵暗骂,大晚上还穷折腾,活该基业折腾没了。他们只认为是巧合,没当回事。
汉献帝的身份,自然是一路畅通无阻,许褚还没来得及叫起来高远,汉献帝就走进了厅堂。
高远被叫醒,癔症一会后,心中大喜,暗道:“这一定是汉献帝吓的睡不着觉,来找我商量来了。”
汉献帝看到高远竟然睡在客厅里,十分惊讶,道:“爱卿为何不在床上睡?”
高远一阵尴尬,心说我屋子已经让给别人了,没地方了,随口道:“这里通风,凉快,末将习惯了。”
随后高远便让许褚带走了侍从,这才问道:“陛下要见末将,找人传唤就行了,不知何事深夜来末将这里?”
经历了太多事情后,汉献帝已经十分信任高远,悲伤中说出心事,“没想到袁绍是这样无耻之人,我若是去邺都,岂不是落入豺狼之口!”
高远心里窃喜,却是惊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