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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他曾经说过,他最看不懂的是我,可我看得最透彻的就是他,一个丑恶的、肮脏的臭男人!”

杨永信心里一惊,莫非在这对父女之间,发生过那种最不入人伦的事情?杨永信想再问下去,付春杏紧闭双唇,关闭了心门,什么也不说了。

杨永信耐心等待着,寻找着机会,让付春杏自己敞开心扉。有时正面强攻不行,只好采取迂回战术,从侧面攻其不备,同样可以达到目的。

在一次心理课堂上,杨永信点评了一个红杏出墙的爸爸,那个爸爸羞愧难当,给盟友和妈妈下跪。杨永信无意扫了一眼盟友,发现付春杏泪流满面。他问付春杏是否有话要说,付春杏泪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只是哽咽。第二天一早,班长把付春杏的日记本拿给杨永信,付春杏前一天晚上的日记揭示了一个16年前的秘密:

……那年我8岁。我记得很清楚,我过生日的时候,妈妈给我插了8根蜡烛。蜡烛明明是妈妈买的,她却说是爸爸买的。爸爸总不在家,都是妈妈照顾我。我老生病,爸爸偶尔回来看我,还常跟妈妈吵架,一吵一夜,吓得我缩在被窝里,像只可怜的小猫。妈妈说爸爸外面有人。我不明白什么意思。爸爸要做工作,外面怎么能没有人呢?有一天我发烧了,妈妈出差,爸爸把我送进医院。护士给我打吊针,我想让爸爸陪着我,爸爸却坐不住,来来回回地晃,晃得我眼晕。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听见女人说话的声音,我以为是妈妈,睁眼一看,一个陌生的女人,比我妈妈年轻,声音尖尖的,她在催爸爸走。爸爸说女儿病着呢,我怎么能离开?那女人却说,这么大的女儿了,有护士陪着,你在这里有什么用?我们的事最重要,这是考验你的时候。我以为爸爸不会走,可是爸爸走了,说是安排了一个叔叔晚上来陪我。我哭着睡着了,晚上醒来,病房里只有我一个人,不见妈妈,也不见爸爸。过了一会儿,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子,说是我爸爸的同事,让我叫他叔叔,他说我爸爸就要给我找一个新妈妈了,我生气了,转过脸去不理他。他不说话了,也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我觉得大腿上好像有个虫子在爬,我伸手去打,原来是那个所谓的叔叔的可怕的手……

杨永信克制住心跳,还好,只要那个人不是爸爸就好。

两天后,杨永信叫来付春杏的爸爸和妈妈,把付春杏的日记给他们看了。妈妈哭得像个泪人,爸爸捶胸顿足,大骂道:“畜牲!”妈妈哭了很久,抱住爸爸说:“老付,你是冤枉的,可我不能原谅你,更不能原谅那个流氓!”

付春杏的爸爸也哭了:“让女儿骂我吧,一切的罪孽都是我造成的。那个流氓的确不能原谅,可是两年前他就出车祸死了,我总不能去鞭打他的尸体吧!”

“你要向女儿忏悔,你要给女儿解释清楚!”妈妈揪住爸爸不放。

杨永信了解到,付春杏的爸爸与妈妈要离婚的事纯属子虚乌有,是妈妈的错怪。付春杏的爸爸是搞军工的,高级工程师,常常承担军队的一些秘密工作。那几年,部队给他配了一个女助手,是一个工作狂,急性子,常常逼着付春杏的爸爸加班加点工作,而且常年受部队作风的影响,说起话来都带火药味。像“我们的事最重要,这是考验你的时候”这样的话,在部队里算不了什么,可是听起来却像是第三者插足时的要挟之语。一个8岁的女孩,听到这样的话,难免会伤心、怨恨。可是16年的心结了,怎么才能解开,仅凭爸爸的忏悔,就能让女儿尽释前嫌吗?

又过了两天,杨永信的办公室里来了一家三口,一对夫妻带着一个18岁的儿子。他们不是来住院的,而是来充当证人的。那个妻子就是付春杏爸爸当年的女同事,为了证明付春杏爸爸的清白,她接受杨永信的建议,把自己的老公和儿子全部带来,他们一家三口向付春杏道歉,请求付春杏结束与她爸爸的冷战。

付春杏的妈妈搂着女儿,说道:“女儿,这么多年,我们错怪了爸爸,爸爸是个好人,是个有事业心的人。”

付春杏的爸爸以从未有过的慈祥目光看着付春杏,说道:“女儿,爸爸对不起你,请你原谅爸爸,爸爸发誓,决不再做对不起你的事!”

“哇!”付春杏痛苦一声,扑进爸爸怀里,16年的怨恨化作一腔热泪,滴在爸爸脸上,温暖着爸爸的心。

妈妈伸开双臂,搂住丈夫和女儿,一家三口,抱作一团。

3个月后,付春杏出院,回单位上班,正式走上讲台。

2008年3月,付春杏返回网戒中心,与盟友们分享她戒网瘾的感受。她把刚刚领到的第一个月的工资捐给了网戒中心。

付春杏的父母陪她一同来的,他们说,他们一家三口是杨永信的三件作品。

第四章 少女的耳光和拥抱( 下 )(1)

“我理解不了我爸和我妈。有时我觉得我妈贱,活该挨打受气。有时我又觉得我爸苦,在外面累死累活地挣钱,回家就得听我妈的唠叨,还有审查。有一段时间,我妈天天像女间谍一样跟踪我爸,说我爸有外遇……我就是在这样一种家庭环境下长到22岁,念完中学,考上大学,我都觉得是个奇迹。我从小就想离开家,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静的地方,可我找不到,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网络,网络实在是个好东西,它让我找到了归宿,结束了心灵的漂泊……”

第一天拍摄:心理医生三次发怒

当我完成中纪委的任务回到中央电视台时,已经是2007年底。这时,国内的网瘾戒治机构发展到数百家,但疗效不一,争议很大。孩子上网的问题依然是一个社会热点和难点,网络游戏引发的死亡事故频频发生,许多有识之士呼吁政府加强对网络的管理。戒治网瘾真的如同一场战争,在全国各地烽烟四起。

我和我的同事郭帅终于扛起摄像机,把镜头对准了那些网魔缠身的孩子和为救他们而殚精竭虑的医生。

我一度认为李波是我遇到的最有代表性的孩子,特别想拍他。可他的治疗过程都变成了历史,无法再现。

“何必只盯着一个李波呢?我这里有无数个李波,比李波更典型的有的是。”杨永信的语气中似乎对我迟迟不开机有些不满。

“我一直想完整地拍一个盟友的治疗的过程,从住院的第一步开始,完整地记录下治疗的主要环节。”我对杨永信提出了拍摄要求。

“这容易,就看你愿不愿下功夫了!”

于是,在2007年12月14日的那个凌晨,武旭影成为我镜头下的第一个盟友。

当我和摄影师郭帅反复回放她追打父亲的画面时,郭帅既惊讶又担心地说:“我干摄影记者8年了,从没拍到这样的画面。刘哥,我很后悔晚来了两天,错过了现场。这样暴烈的孩子,得用什么办法才能治好?”

郭帅28岁,人与名字一样,长得帅气,来到网戒中心的第一天,就被盟友们亲切地称为“帅哥”。他喜欢这个称呼,但又有点担心:“怎么觉得我也像个盟友?”

杨永信给武旭影设计了一套治疗方案,第一天挂吊针、服用中药,恢复身体,第二天上午对他们一家三口进行第一次点评,尤其要针对武旭影追打父亲的行为进行点评。我和郭帅也据此制订了相应的拍摄计划。然而,没等杨永信实施他的治疗方案,一个意外发生了:武旭影的爸爸不辞而别!

与初到网戒中心的家长一样,武旭影的爸爸觉得把孩子交给医院,几个月后就能领回一个通情达理、活泼乖巧的女儿,至于医生怎么治,他一概不管。杨永信一再强调,至少要保证一个家长陪同,但他认为,陪同是妈妈的事,只要把妈妈留下,就达到了杨永信的要求,可他忽视了另外一条要求,那就是,与孩子产生过重要矛盾的一方,一定要留下来,接受心理课堂上的点评。

武旭影的爸爸是个私营企业主,生意上的事很多。武旭影的妈妈替他解释说,家里的确有事,他的企业出了人命,一死一伤,近期就要开庭,她留下,全职陪同,不管什么事,她都可以替爸爸配合。

“吃女儿耳光的事你也能配合吗?女儿与爸爸之间的心理变化你能说清吗?”杨永信生气了,最气的是武洁走的时候没跟他打招呼。“武旭影的妈妈,你现在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马上打电话让武旭影的爸爸回来!”

“他已经走到半道了!”

“不管到哪儿了,必须回来,你告诉他,如果他还想要女儿,马上回来。”杨永信很强硬,没有什么商讨的余地。

武旭影的妈妈已经听过一堂杨永信的点评课,也从许多家长口中知道了杨永信在治疗中的权威,她很相信杨永信,当场给武旭影的爸爸打电话,说了几句,交给杨永信,杨永信不听武旭影的爸爸解释,愤怒地斥责道:“太过分了你!我需要你的参与,为你女儿配制一剂猛药,你怎么可以不辞而别?”对方还想解释什么,杨永信把皮球踢给了对方:“你是女儿的一味药,想不想把女儿治好,你自己选择!”

以我对医生的了解,他们在面对病人和家属时,很少生气。心理医生更是如此。我与杨永信交往一年半,很少见他生气。家长们告诉我说,遇到不配合的家长,杨叔会暴跳如雷。看来今天让我赶上了。让我始料不及的是,在我们正式开机拍摄的第一天,杨永信频频发怒。“愤怒是一种武器,用好了,比机枪大炮都管用!”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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