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绒还真想起了那羞耻的称呼。
“不像现在,成天连名带姓,硬邦邦的。什么时候再叫一声我听听?”
“盛、明、盏。”沈绒不仅没如她所愿,还凶巴巴地将她的名字用重音读了一遍,“我就是硬邦邦的,爱听不听。”
沈绒就要翻身而起,被盛明盏一下摁了回来。
“爱听,但也可以听点儿别的。”
盛明盏跟玩小玩具似的玩着沈绒的耳朵。
沈绒的耳朵和她的性格很像。
正常情况下又冷又硬,没什么肉,小小的一只。
可一揉就软,一软就烫。
沈绒很不喜欢这双对外界刺激过分灵敏的耳朵。
平时被人不小心碰到都是连着心的发颤,更何况是被她喜欢的人故意为之。
小耳朵没出半分钟,就如愿以偿变成了盛明盏熟悉的质感。
“盛明盏……”
沈绒面上的表情,还像只能当场给她脖子上咬一窟窿的小野兽。
但盛明盏已经从各方面滚烫的反应中,明白她真实的感受了。
语调也有了清晰的不同。
“嗯,这样也很好听。”
盛明盏继续将她控制在怀中,让沈绒亲耳听一听自己声音的百般变化。
……
昨晚是今年《汝宁》重新登录长街的最后一场。
这一连十场演得实在尽兴,即便大早上被盛明盏折腾得一片狼藉,刚吃过午饭,沈绒就开始精神抖擞地准备《皇后》在f城的巡演。
这趟的巡演盛明盏没法跟着去。
《墨子》马上就要进入技术合成阶段,陈忌昨天给她发了个表格,列举了近五十条亟待解决的问题,并且出了个下个月的计划表,希望她能在技术合成阶段全程监督。
这就正好错开了《皇后》的巡演。
《皇后》巡演的最后一场在大年初一,可真会选日子。
算算日子,今年除夕她俩得分隔两地了。
盛明盏心里不太痛快,可沈绒是去巡演的,这是关乎事业的正经事儿,她没什么微词的余地。
更何况沈绒还忽然想起三岁时的往事,别回头笑话她越活越回去,换成她粘沈绒了。
不想当粘人精,盛明盏将沈绒送上飞机之后,就一头扎进了《墨子》繁忙的技术合成中。
每天和沈绒固定的视频电话时间之外,便是起早贪黑地泡在剧场里,和陈忌一块儿敲定所有细节。
大概是有盛明盏这个大金主坐镇,整个项目组都不敢怠慢,进度突飞猛进。
连陈忌都说,她在这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技术合成能比计划提前结束的。
结束那天,正好是除夕夜。
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银白的世界中充斥着新年相关的歌曲,吵得盛明盏耳根疼就算了,还走哪儿都能见到搂搂抱抱的小情侣。
弄得她愈发觉得怀中空荡荡的。
开车返回千里春秋,等红灯的时候给沈绒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