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对了,奥托曼那边怎么回复的,他们这次打算认认真真打仗了吗?”之前,奥托曼一直属于闲着没事打着玩玩的队友,根本就没在线上过。如果不是死了第一顺位继承人,估计这火还搓不起来。
“自然,至多再过一两个月,前方便应当传来奥托曼派重兵前往参战的消息。在外洋的将士应当会能略轻松一些,没准今年能过个好年。”虽才刚过仲秋,但由于海外战场与南京之间路途遥远,信一来一回,就差不多到了年底,到年底自然是过个好年。
“那就好,也不知卢宕怎么样……”孟约每次听到外洋战场的消息,都会想起卢宕来,因为她很急迫于知道,由她这只蝴蝶扇过翅膀后,一切是会往好的方向,还是往更加不好的方向。
王醴:数万里路途归来,你竟与我说卢宕?
“自然很好,奥托曼增兵一对,他们肩上的担子就能稍微轻一点,只会越来越好。”战场如今捷报频传,偶尔有不好的消息,也不会影响整个战局和战况。所以,卢宕自然很好,好得不能再好。
“那就好。”孟约也能略感安心,把宝石匣子盖上,孟约终于舍得将视线投照在王醴脸上,“对了,淋浴好用不好用?自来水好用不好用?”
“极好。”如同山中燕雀一样好。
“待你休息好,我们一起去德麟班看《太祖秘史》呀,我绘的故事蓝本哦。”就像王醴倒豆子般,把大半年所见所闻都告诉孟约一样,孟约也很迫切地想告诉王醴,他们离开南京后,她都做了些什么“了不起”的事。
“好。”王醴仿佛找到了谈话的窍门,那就是同孟约一起去做点什么事情,或看戏,或游山玩水,或寻访坊间美食都极好,唯有一同做了什么,才能有越来越多的话题可谈。
“那你先去歇息,回头我再来找你。”
王醴虽巴不得一直盯着孟约,却也确实一身倦意,午后的阳光和熟悉的环境,并着孟约软软的笑脸,都让他心中大安,神思皆放松下来,遂不觉已十分困倦。便还有许多话说,一脸困意,也很不妥。
把孟约送到门口,王醴便折返去睡觉,孟约则抱着一匣子宝石,满脑子想的都是打什么样式的首饰,然后……然后……
孟约没然后出来,但脸上的笑却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到有多甜。
#据说,每个女人,上辈子都是一条黄金巨龙,对珠宝的热爱源自前世的血统#
小剧场:
孟老爷(痛心疾首):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还是少你珍珠翡翠玛瑙珊瑚,你竟被他一匣子不值当什么的宝石骗走!
孟约:那些自然是很好的,可宝石也很好啊。
王醴:我懂,心上人送的,什么都好。
孟老爷:有你什么事,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第一二六章 死物无分善恶,惧其以为之恶
因早前些时候孟约一直闭门著书,宣庆帝又泰山压顶都能没事人一样,孟约并不知道朝堂上如今有多暗流汹涌,又有多风波难静。纵然宣庆帝鼎力撑着晁光甫,仍然有一帮心中有热血,当真觉得自己是在为整个国家民族着想的朝臣。
其实,晁光甫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支持机械化,作为一个老人家,晁光甫对机械化一直是存疑的,晁光甫举大旗推行机械化,是这两三年才有的事。那之前,有意无意透露出推行机械化宏愿的,其实是宣庆帝,奈何满朝堂上下都反对者,宣庆帝孤立无援,却并不气馁,缓缓化之,终于把晁光甫拿下。
如今的朝堂上,支持机械化的臣工,其实仍只是少数。
“不想,如叶阜安这样的寒门士子,年轻官员,反不容易说服。倒是垂垂老朽的晁光甫先倒过来,不过晁光甫即使倒过来,也非是个肯明火执仗,与人对着干的。”宣庆帝对晁光甫可谓又爱又恨,与此同时,对太祖也又爱又怨,恨是不会有的。
在太祖明明可以一言以决天下事时,他却偏要“与群贤共天下”,历经几百年时光,早已不是皇帝说什么,便是什么的好时代了。固然,天子依然权柄在握,但内阁六部三寺三司,甚至科学院太学国子监,皆在“群贤”之列。
只不过是奉督察院御史大夫之命,往宫中给宣庆帝送督察院上半年陈述文书的王醴:……
王醴没想到,宣庆帝不仅宣他进殿,还毫不顾忌地当着他面与懿安王扯开话来谈。王醴简直不知道,是该当没听到,还是表示认同,显然这两种反应都很不妥当。王醴也不知道他是哪里引起宣庆帝注意,更不知道这注意是好是坏。
更让王醴内心不安的是,宣庆帝紧接着先是扫一眼桌上的文书,然后看他,片刻后露出笑容,道:“朕记得卿是监河南道的御史。”
“回陛下,臣王醴,于宣庆九年监河南道。”
宣庆帝不露声色,道:“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