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玉道:“我也有这种感觉,好像这块地方有很重的阴气。”
“什么叫做阴气?”
“就是感觉到死气沉沉,凄凄凉凉地呀!”
“哦--我懂了!等我弄出一点阳气来!”
戴文玉诧异道:“怎么弄?”
罗凤笑道:“这还不简单?你看!”
她把手里面最后一颗石子,觑定老君殿外挂着那口大钟打去,“噹汪--”一声,响澈了云霄,历久不绝。
罗凤英突然来这一手,倒把正在屋脊上踩探的秦平和文亮吓了一跳,仓皇地往各殿一看,并未发现什么,猛然回过头来,又见戴文玉一扬手,殿里又是“噹注--”一声,这才知道是她俩捣鬼,文亮不由得埋怨道:“你们两人还是这样孩子气?”
戴文玉正想答话,罗凤英已经感觉有点异样,把她粉臂一挽,一个纵步,带着戴文玉跳开三丈。
戴文玉被她这一拖,在殿顶上站好了,才嗔她一眼道:“你看见了什……”话还未说完,就见原先的站处,滚起一缕轻尘,吹出墙外。
罗凤英低声道:“真有妖怪不成?刚才第二次声响的时候,我明明见到绿光在殿角一闪,似乎有一个怪物向我们嘘气,你也看到我们原先站的地方,滚起轻尘了,可是,那妖怪为什么不敢出来呢?”
“白昼里,它不敢出现吧?”戴文玉没有把握地回答一句。
这时,秦平和文亮已看出墙上的异象,也赶过来询问,罗凤英把前事说了,文亮严肃地说:“如果说那怪物不敢在白昼里现形,这恐未必吧?也许它还另有阴谋哩!”
“另有阴谋?妖怪也会有思想?”罗凤英诧异地问。
“别样思想倒没有?但是害人的思想、和防卫自己的思想,总该是有的啊!”文亮很严肃地同答。
“如果是妖怪,倒也罢了,如果是敌人,恐怕我们今天都讨不了好回去!”秦平担心地说。
“你这话怎么讲?”文亮诧异地问。
秦平道:“你看罗姑娘站的地方,距离老君殿起码有五丈开外,再加上殿口到殿角的三丈,就有八丈多远,那个怪东西能够一口气吹出八丈多,而且吹得墙头尘埃滚了起来,如果是人的话,这种内劲岂容轻视?”
戴文玉道:“大半是妖邪吧,如果是人,老早就追出来了?”
“这倒不一定哩,也许他故意诱敌深入呢?”文亮这么一推测,各人回想一下,确是道理,如果是自己躲在殿里,可能也是这么做。
各人在屋上一阵默然,环境静寂得听到自己的心跳。过了一会,罗凤英忽又笑道:“难道我们就这样退去不成,现在晚辈倒想出一个计策,不知可不可行?”
文亮道:“你且说说瞧!”
“放火!”罗凤英发表了她的主张?
文亮笑道:“这不好,因为一放起火来,未必就可以消灭得了妖怪,可是,这座几百年的道观,就被一把火毁去,岂不可惜?”
罗凤英见师伯说她的办法不好,自然地有点惭羞低下头去。戴文玉又接口道:“我们可以多找点石子来,抛进殿里,激怒它出来。”
文亮笑道:“这倒是一个办法,但是,它万一不出来呢?”
戴文玉地想不出一个妥善的办法来,可是,罗凤英又展然一笑道:“有了!有了!”
“可是放水?”戴文玉笑她一句。
“你真胡说八道,人家讲正经的哩!”罗凤英嗔他一句,接着转向着文亮道:“晚辈想起那些妖怪光是会嘘气,料想它那一口气必然恶毒异常,如果我们避开正面,进攻他的侧面和后面,总不致于吃亏吧?”
文亮笑道:“你这一着,倒是可行,不过,要有一个人引开它的正面才行,否则,单一打斗,何处不是它的正面?”
各人就这个战术,讨论了一番,决定由罗凤英,秦平两人作为第一组,文亮和戴文玉作第二组,分配妥当之后,罗凤英第一个跳下院子去,娇叱一声,冲到殿前,双手齐推,发出劈空掌力,同时打出瓦片沙石,飞满了老君殿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殿角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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