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个,是一向用不上的。
阿丙目睹阿拉把东西塞到那灶里去。
开始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告官。
不告,就成了从犯,追究起来,只怕一样要当殃。
若告,阿拉伯只怕成了重犯,自己就是害死他的人。
所以阿丙他很矛盾。
后来,阿丙决定还是“大义灭亲”,那是因为据他的说法,他是想通“了”的:阿拉伯并没有拿他当自己人。
这么多财物,一点也没分给他,甚至完全不打算告诉他。
阿拉伯是要独吞。
这点令阿丙无法原谅。
当转述到这里,铁手插嘴问了阿丙一句“阿拉伯的偷盗物品中,你有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例如是四块在一起的宝玉?”
“没有。他把东西都裹在小包里,分许多包包,全埋在灶下,到我发现的时候,都没有见过有这种东西,全是金呀银呀,亮花亮花眼的,拉伯看罢藏起,自说自笑,又醉又闹,就守口如瓶,从不告诉我知道……”
阿丙的答案很令大家失望。
“不过,有一件事物,却很特别,”阿丙忽然记起来了:
“拉伯常拿出来看,反复的看。”
“什么东西?!”
陆破执和严魂灵都异口同声的问。
“灯。”
“灯?”
“对,是一盏灯,很特别,不像灯,像只怪兽,又像头牛,守在灯座前,”阿丙回忆着说,“我从来没见过这种灯,那是一盏很奇怪的灯,拉伯对这盏灯,像对神明一样,常常对着它喃喃自语,又敬又爱,且一天到晚把玩着,爱不释手。”
“既然不像灯,”铁手皱眉道,“你怎么知道它是灯?”
“那一定是灯。”
“何以见得?”
“因为它可以点明。”阿丙很肯定的说,“还可以照亮。照得很亮。”
“那的确是盏灯。”
无情轻叹一声,接了话。
大家都向着他看。
不明所以。
无情伸手一指。
他指的是尸体。
何阿拉那只僵硬半张半合的手。
“你看,他临死前手里还拿着物件,”无情用他那白生生的小手比划了一下,“这东西是有手柄的,而且是有弯管和环盘的,并且相当的烫手,可是,阿拉濒死紧紧抓住它不放,所以,手都给灼伤了。”
大家看着阿拉手上给烫伤的痕迹,不得不承认无情说的有理。
铁手道:“这灯造型很特别,很精致,决非一般人用得上的。”
“我看,这就是传说里东汉制作的‘神兽纹牛灯’,我在皇宫见过一二,十分精巧,以牛为底座,背负灯盏,连接弯管,可点灯芯,燃灯时废气引入牛腹之内,窗棂为纹,可以透气,烛钎可以旋动,需要很高的接铸技术。”
无情又叹一口气,才道:“到了本朝,这么精妙技术,想已失传,今天,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