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觉得这东西,可有意思?”
“当然有意思。”
“我还有几种小游戏,甚至比这个,更有意思。”
曹真蓦地抬起头,凝视曹朋。
“阿福,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觉得,你这话里有话……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呢?”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这么轻松。
曹朋笑了,点了点头。
“大哥,这天下有钱人多不多?”
“多!”
“似你们拼死拼活,可最终却平白便宜了一群蠢货。”
曹真沉默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没有接口。
“这些钱,应该是咱们的……何苦咱们卖命,便宜了那些蠢货,还要让他们翻过来骑在咱们头上?”
“你是说……”
“我有个想法,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曹真道:“说来听听?”
曹朋深吸一口气,附在曹真耳边低声耳语一阵。曹真先是一阵眉飞色舞,旋即又露出凝重之色。
“这么做,能成吗?”
听得出,曹真有些心动,但又有很多顾虑。
曹朋笑了,一把勾住曹真的脖子,“大哥,如今你没成家,衣食无忧。可人总要看得长远,难不成你要一辈子靠着曹公?将来你成了亲,纳了妾,肯定要出来住。这宅子得要花钱吧,衣食住行也要花钱吧……还有,你性子豪爽,有古孟尝君之风。凭你那点俸禄,能撑得住?
还有,将来有子孙了,也要为他们筹谋。
人若无三世之谋,到头来子孙遭殃。曹公能护佑你一时,未必能护佑一世。好吧,就算曹公护佑你一世,以后呢?赤裸裸的来,咱不能赤裸裸的走,总归是要为子孙留下一些东西。”
曹真的确是心动了!
没错,他现在是不愁吃喝。
一年下来,也有六百石俸禄,细算到每个月,也有七十斛,折合七千升粮食(一斛等于十斗,一斗等于十升。秦汉时,斛与斗的换算是一比十,但是到后来,一斛变为五斗)。这个数字听上去很惊人,但实际上,根本不经用。再加上五十贯的例钱,每个月下来,曹真其实也没有积攒出什么家产。而且,曹真的身世也很特殊,他不是曹操的亲生子,而是假子。
他本姓秦,生父名叫秦邵。
后秦邵因救曹操而死,曹真当时年幼,便被曹操收养,改姓为曹。没错,曹操的确是待曹真若亲生,可终究他不是真正的曹姓子弟。也正因为这样,曹真比同龄人,更多了些筹谋。
曹朋的话,打动了曹真。
可心里还是有些嘀咕,低声道:“阿福,你可能不知道,曹公对这种事,不是非常赞同啊。在许都……”
“谁说要在许都开设?”
“不在许都,那在何处?”
曹朋微微一笑,“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机会与合适之人。许都虽为帝都,可这屁大的地方,又能有多少富庶之家?洛阳,咱们要开设的话,就必须选洛阳。”
“洛阳?”
“没错,就是洛阳。”曹朋信心满满道:“哥哥,你别看洛阳历经董贼之乱,如今残破不堪。但洛阳的位置,还有他的底蕴,注定了早晚会发达。那是八方通衢之地,勾连关东关中枢纽。其财货流通,随着曹公壮大,必然会日益繁荣……而且,曹公欲谋关中,必先定洛阳。一个繁华富庶的洛阳,才符合曹公的利益。到时候,那里必然是富商云集,遍地黄金。”
曹朋为曹真勾勒出了一个美好的蓝图。
曹真不由得连连点头,并露出了向往之色……
“大哥,我觉得阿福这番话,说的没错。”
曹朋和曹真都没有觉察到,朱赞不知在什么时候,走到了旁边。他身子骨好了许多,虽然行动还有些不方便,可下地走路已经不成问题。也正因为身子骨不好,朱赞没有参与牌局。
他看到曹朋和曹真窃窃私语,便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曹朋对洛阳的看法。
“洛阳古之便为都城,关东豪族在洛阳多有根基。一俟主公平定中原局势,洛阳势必会重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