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缓了大半年才好,等林信走出宫门的时候,关于他弑师的流言已经传遍了墉都。
“就是他,杀了自己的恩师。”
“小小年纪就这么狠心,莫不是狼崽子成精的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已经是英王殿下的封重抓着他衣领质问。
“不为什么,我只做我该做的。”
林信甩开他的手,又被一拳打在胸腹,重重的拳头带着充足的灵力,直将他打到了一丈开外,喷出一口血来。
“林信,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封重红着眼睛,甩袖离去。
众叛亲离是什么滋味,林信不知道,左右,他已经没有亲人了。爬起来擦掉嘴角的血,转头去寻皇帝。
无牵无挂,孤臣一个,声名狼藉。他要给父亲报仇、给师父报仇,要撼动那百年大族,能依靠的,只有皇帝。
记忆回笼,林信抬头看看跟记忆里没什么差别的封卓奕,露出个略显拘谨的笑来。
“朕听金吾卫说了,那二十几个蛮人,都是你杀的?”
皇帝笑得和蔼,仿佛在问门外的蚂蚁窝是不是你捣毁的一般,云淡风轻。
“并非是臣子所杀,乃是启动了师父布下的大阵。”
林信实话实说,眼中尽是天真的残忍,仿佛对于坑杀二十几人毫不在意。
封卓奕微微颔首,“你可知,你父亲是谁杀的?”
“不知道。”
林信摇了摇头。
元朔帝叹了口气,将林争寒如何去寻鹿璃矿脉,如何被那些没有矿脉的家族盯上,尽数告知。
林信紧紧攥着拳头,红了眼眶。
“你已经束发,可取了表字?”
封卓奕摸摸林信的脑袋,很是疼惜。
“不负,林不负,”林信深吸一口气,“家父有言,重信守诺,不负皇恩。”
“不负皇恩,好好好,”封卓奕又惊又喜,“好孩子,过些时日朕就下诏,将寻鹿侯的爵位传给你。”
离开大殿,林信单指将眼角的泪水抹掉,嗤笑一声,向东宫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正史中的秋闱不是武科,是乡试,此处为本鸟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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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楼楼:不是都恩断义绝了,后来怎么又好上了?
虫虫:(第一天)林小信,我跟你恩断义绝
信信:这可是你说的
虫虫:(第二天)林小信,一天过去了,咱们和好吧
信信:好呀
楼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