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河水湿气极重,满河皆是雾气笼罩,宋冬将一块兽皮在木筏上摊开,尔后将那些星痕币一包包地倒在兽皮上,兴奋得直搓手,这一次真的发财了,竟然意外地在这些星痕币中看到了两枚紫币,至于蓝币却多达三百余枚,白币没数,至少也有千余枚之多。
一堆堆的星痕币在清晨的晨曦之中闪耀着梦幻般的『色』彩,宋冬仿佛看到了神迹一般,手指从这一堆抚『摸』到另一堆,不时地傻笑了几声,他似乎看到一颗颗晶莹的启灵丹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个给你!”宋冬将一枚紫币先交到骆图的手中,两枚正好一人一枚,而其它的蓝币和白币,宋冬也迅速分好,至于那颗荒龙龙晶,宋冬就没有想过,毕竟如果不是骆图,昨天晚上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而且最后那位魔熊也是骆图『射』杀,那么,这些战利品自然是归骆图。
“有了这些,我足够换到第五次启灵的所有启灵丹,其它的全都归你了,你启灵的花费可是要比我多很多,我帮不上忙,你自己去换吧!不过那颗荒龙龙晶你要小心一点,如果拿出来,我怕会被人窥视,最好还是不要在莫兰山驻地拿出来。”宋冬想了想,将那些邪魔两族战士的耳朵和一些『药』瓶全都推给骆图,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除了几瓶伤『药』之外,其它的也只能换到一些钱币而已。
骆图想了想,没有推辞,直接将那些东西再度打包,许多同类的『药』就合装到一个瓶子里,这样就节省了不少的空间。第七次启灵,他心头也有些沉闷,不过不管成不成他都不会放弃,这一次确实是收获巨大,如果换作其它的背尸人或者是凡人,这么一大笔星痕币就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是对于他来说,这些似乎还不够。
“把这些耳朵扔掉吧。”骆图并没有接受这些耳朵,而是十分轻巧地将其全部推入了河中。
“骆驼,你这是干嘛……”宋冬脸『色』顿变,这可是近百枚的数量,至少可以换到三百点积分,那就是三颗启灵丹,如果靠他们背尸不知道要背到何时才可以赚到这么多,可是骆图却全都扔入了河水之中,他心中顿时大恼。
“如果你想死得快点的话,就把这些耳朵交上去。”骆图没好气地骂了一声,而后指了指宋冬,再拍了拍自己,反问道:“你觉得我们两个有这个能力去斩杀百余名邪魔两族的战士吗?连那群精锐都死得干净,只有我们活着,还带回了这么多的耳朵?你猜把这个交上去的时候,莫兰山驻地的人会怎么想?”
宋冬一时之间不由得愣住了,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与骆图根本就不具备猎杀近百魔族战队的实力,必然会引起更多的追查,这些功劳有时候并不是一场机遇,而是一场大麻烦。
木石寨沦陷,其中的『奸』细必然是军中的高层,否则不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而现在这个『奸』细绝对不可能轻易死去,一旦自己两个人表现得太过于突出,那必然会引起真正『奸』细的注意,最后对方极有可能会将这顶帽子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这可就是一场大祸了!
“留下两三只就可以了,咱们只是小小的背尸人,高调会死人的!”骆图摊了摊手,他当然不只是为了低调,最担心的却是一旦交出去,便立刻会让人想到他与冬至在这山林之中有所接触,更进一步联想到那神秘的盒子。
那个盒子是冬至以『性』命守护的东西,绝对不会只有三颗启灵丹的价值,所以,他不可能为了三颗启灵丹的利益而放弃获得那盒中东西的机会。
……
莫兰山可以算得上是木石寨后方的人族营地,木石寨只是人族前哨军营。
木石寨沦陷,莫兰山军营已经收到了消息,当骆图赶到莫兰山军营的时候,看到的是零零碎碎极度狼狈的败兵,还有三三两两的幸存者在接受严格的盘查。
能够自那山林之中穿越而过的并非只有骆图与宋冬两个幸运儿,可是这些人对于木石寨整整一万多驻军来说却是九牛一『毛』,这与整个木石寨全军覆没几乎没有什么分别。
莫兰山外围已经布满了警戒,甚至有部分先锋军已经进入了山林之中,希望能够接应到一些幸存者,当然,他们具体的行动目标究竟是什么,不是骆图等人所能够揣测的,不过,在他看来,极有可能是颜东将军对于木石寨悄悄送出来的宝贝有些不死心罢了,只是,骆图现在还不想把这件事情给捅出来。
这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大城,不像是木石寨,厚实的城墙那青灰『色』的石皮,有一种钢硬粗砺的韵味,在城外依然是一片开阔的平地,再远一点便是自大山之间流淌而过的河流。骆图便是趁着木筏自河流之中漂过,好不容易才靠岸,却发现在河边还是停着了好几张看上去破破烂烂的筏子,显然昨天晚上不只他们一组人是用筏子逃离的,看来聪明人还真不在少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对于两个卑微的背尸人,莫兰山的军营并没有排斥,清查了之后,两人交出三只邪徒的耳朵,换得了可怜的几点积分,让那守城的战徒们觉得这两个小家伙还真是幸运的人儿,两个小小的凡人却能猎杀三个邪徒,也算是为木石寨的袍泽报了一点小小的仇。
莫兰山驻地与木石寨其实是呈弧线围绕在战场的边缘,原本在两城中间还有一种突出的临时大寨,三方呈楔角而立,任何一家受到攻击都可以及时支援,但是前几日一场大战,将人族前方的那一座寨子给毁掉了,还没有来得及重新建立,木石寨便已经被攻破了,反而让莫兰山城内城外变得紧张了起来,人族在这一场大战中,似乎已经处在弱势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