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使劲摇摇头:“不要。要不公子您先回去,我等水退了再走。”
“胆子怎的这么小?”南宫霖不高兴地数落了她一句,表情似有无奈。
看着酒儿惊恐的眼神,知道她不是故意拿乔装娇弱,他没好气地在酒儿面前蹲了下来:“上来,我背你过去。”
嗯?酒儿大吃一惊,公子说什么?背她?
南宫霖回头,不耐烦招招手:“快点上来!没看见我被雨淋着呢!”
酒儿只好不情不愿地走过去,缓缓趴上南宫霖的背,一手从前绕住他的脖颈,一手撑伞。南宫霖反手搂住她的大腿,抱稳人以后便站了起来。
“公子,还有篮子呢!”
“我手不得空,你提。”
南宫霖举起篮子让酒儿提着,酒儿又要撑伞,手里还拿着绣鞋,吃力地腾出一只手提着篮子,而这一篮菜就在南宫霖胸前晃来晃去,鱼虾的腥味儿窜入南宫霖的鼻腔,惹得他鼻头紧皱。
“麻烦精!”
虽然嘴上埋怨酒儿,南宫霖却依旧稳稳当当背着人,踏上了被水淹没的石板桥。
酒儿趴在南宫霖的背上,头靠在他的肩头。两人的体温穿透衣裳熨贴到彼此的肌肤之上,暖暖的同时还有些微微发烫,酒儿闻着南宫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墨香,一瞬有些恍惚。
其实公子除了脾气有些坏,心眼儿倒是不错……
南宫霖背着酒儿,她细细的呼吸洒落在颈间,撩拨得他心中一阵悸动。女子特有的芬芳虽然淡雅,可是却又有种说不出地霸道,一下笼罩了他的全身,就如一张紧密大网,捆得人透不了气。
他很少和女子靠得如此之近,不觉脸颊泛起丝丝红晕,而且他觉得这次同以往很不一样。南宫霖回想起自己曾经抱过另一个女子,按理说以那人的美貌风韵,绝对能令男人为之疯狂,但他却从没有过如这般心如鹿撞,呼吸□的感觉。
奇怪,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心跳飞快,好似要蹦出胸口?
因为有些心不在焉,南宫霖在过桥时一不注意,脚底滑了一下,瞬间身子倾斜,差点摔倒。
“啊!”
酒儿吓得大叫一声,闭上眼紧紧搂住南宫霖,双腿缠上他的腰,连手里的伞都扔掉了。
南宫霖稳住身子继续走,笑着说酒儿:“胆小鬼!”
“哎呀!我的鞋!”
酒儿察觉无恙之后方才睁眼,这时她赶紧侧首一看,绣鞋和青伞都已经掉进了水渠里,被哗哗流水冲走,随水而逝。
“公子,我的鞋掉了,还有、还有……伞……”说着说着,酒儿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有些怯怯的。
这下可惨了,公子肯定会骂死她!
南宫霖脚步一滞,恨铁不成钢:“说你麻烦精真是一点都没错!你怎么不把自己丢了?!”说着他紧了紧搭在酒儿腿上的手掌,把酒儿捏得有些疼。
“对不起嘛,我刚才以为要掉水里了,一慌神就松了手……不过我没有扔掉篮子!你看菜都还在呢!”
“哼!”南宫霖闻言冷哼一声,颇为不满。
走过了桥,南宫霖在一处屋檐下把酒儿放了下来,然后自顾自开始穿鞋袜。酒儿光脚站在湿漉漉的石板上,冻得她难受,好似脚底结冰了一样,她脚趾头都蜷缩在了一起。
南宫霖穿好靴子,回头看见酒儿站在廊下瑟瑟发抖,贝齿咬唇,低头看着脚下,她一双莲白玉足紧缩在一起,犹如未曾完全绽放的花朵,欲说还羞。
正是:珊珊美人嫣然态,步步金莲总娇羞。
发怔中,酒儿开口道:“公子您好啦?我们走吧。”说着她便抬脚欲动。
南宫霖拉住人:“你准备光脚走回去?”
“嗯。”酒儿点点头,“反正这里离府也没多远了,我可以走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