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男人背对着陈冠霖,一袭黑长袍,脸部戴着面具。
“我老婆和孙子呢?”
“别急嘛?游戏才刚刚开始。”男人肆意大笑。
“你这个疯子——”陈冠霖的耐心所剩无几,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疯子?我再怎么疯也没有陈老板疯吧?你说对吧陈冠霖?”男人转身,直勾勾的盯着陈冠霖。
“你这是什么意思?”陈冠霖莫名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哈哈哈,我们陈大哥帧数够健忘哈,当年西板坡高架桥工人事故你这么快就忘记了?看来坐三年牢还是太少了点啊!”
“你他妈放屁,这事我本来就是个替死鬼,我陈冠霖问心无愧,你到底是什么人?”
“生桩,拿人命来祭祀,工程传说,陈大哥干了这么多年工地不会不知道吧?”戴着面具也难以掩盖男人眼眸的锋利。
“你到底是谁?当年那事,我真不知情,人死不能复生,如果你是当年死者的家属,我深感抱歉,工地出事,我也很痛心,但天灾人祸并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如果是受害者家属,我只能说,希望你能早日放下心结,人死不能复生,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跟过去彻底做一个告别。”除了当年受害工人家属,陈冠霖想不出到底还能有谁会对自己做这种事情。
“呵呵呵,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你告诉老子怎么重新开始?你倒是坐了三年牢出来儿孙满堂,家庭和满,可是我们这些受害者的家属呢?我们的家庭永远都不完整了,别他妈仗着自己有点钱势就欺负我们这些底层老百姓!”男人摘下面具,一脸敌视着陈冠霖。
“等一下?你是不是刘充家孩子,也不是杨晓家孩子,更不是我小舅子家孩子,所以你到底是谁?”陈冠霖看清眼前人,发现其根本就不是当年受害者的孩子或亲人。
“我是林波的大儿子林强,怎么陈大哥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噢,不过也对,你们这些人怎么会记得死者的家属呢?怕不是连当年的受害者的名字都忘的差不多了吧?”林强说的咬牙切齿,拳头弄的咔咔作响。
“当年遇害的不就刘充,杨晓和我家小舅子三个吗?林波没有遇害啊?”陈冠霖一脸懵逼,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三人,是十六人,整整十六个家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当年明明只有三个工人遇害,怎么可能会是十六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陈冠霖嘴里不停的呢喃着什么,神志不清,说话也有些混沌。
“十六人,十六人,睁大你的狗眼给我好好看清楚,是十六人不是三人——”林强把一张破旧的报纸甩在了陈冠霖脸上。
陈冠霖微微颤颤的接过报纸,陈旧的报纸上醒目的十六这两个数字格外的刺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陈冠霖每每想起当年那些事浑身就颤抖,身体瘫软在地上,直不起身。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你这条狗命怎么值十六条人命给你当陪葬的?疯子——”林强说话完全不注意形象,当年陈冠霖只被判三年有期徒刑的时候,林强恨不得冲进监狱当场把人给杀了,等了这么久,林强好不容易等来了今天这个机会,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没有害死他们,真的不是我……”陈冠霖意识有些混沌,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失忆了,把当年十六人遇害记成了三人遇害?
“你凭什么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凭什么——”
林强上前一把掐住陈冠霖的脖子,手背满是青筋。
“呃~”陈冠霖涨的满脸通红,大脑充血,快要窒息。
“冠霖——”
紧急时刻,顾东风带着警察及时赶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