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小心翼翼探入她唇腔,感受到里头如火般的热情,他差一点兴奋地晕过去。
“唔……商哥……哥……”她娇吟,媚眼如丝深深缠进他的灵魂。
他更进一步吻入她的喉咙深处,舌头勾上她的丁香,辗转缠绵。
“商哥哥……呼……”她无力地吁喘著,被他吻得浑身无力。
他移开她的唇,一瞬间又不舍地舔上她柔嫩的唇瓣,轻轻地吸吮、温柔地啃嚼。“蝶儿、蝶——”他说了什么?抱著绯樱喊蝶儿,他莫非是疯了?
“商哥哥?”她疑惑的眼圆圆地睁著,将他满心的罪恶感勾引到最高潮。
“对不起,我……”或许是被常绯樱胸前的蝶形胎记给搞混了,此刻,他真的已经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蝶儿是谁?”她歪著头问。“我觉得这名字好熟悉耶!”
商别离悚然一惊。“你听过蝶儿这名字?”莫非常绯樱和曲蝶儿其实是……不,不可能!十五年前他明明亲耳听见蝶儿已被活葬的消息。
蝶儿不可能还活著,但是常绯樱的存在又是怎生一种特别的意思?
“好像听过,商哥哥,你再多喊几遍‘蝶儿’这名字给我听好不好?”她娇躯倚进他怀里,轻声撒娇道。
“蝶儿……”他搂著她,十指饱含著眷恋轻抚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蝶儿、曲蝶儿、我的蝶儿……”
他深情的呼唤一遍又一遍传入她耳里,荡进她灵魂深处,某些模糊不清的影像在她心底浮起。
她伸手想捉,但靠近一看,却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不行!”她语含泣意。“我想不起来,有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意思?她……曾经丧失过记忆?
“我好笨,绯樱是笨蛋!”她一手轻捶著自己的脑袋。
“别打、别打。”她打得他的心都疼了。
“可是绯樱好笨。”她可怜兮兮地皱著眉。“我常常想不起来,我不知道手为什么会痛?为什么大家的脚都好好的,我的却歪歪的?打我有记忆开始,它们就坏掉了,阿爹、阿娘叫我要忍耐,好多人连走路都不能走,绯樱可以走已经很幸运了,只要多看大夫、多吃药,有朝一日,绯樱的脚一定会好的……”
她在说什么?他突然觉得心头好慌,她的话颠三倒四,但他知道这些话很重要,他一定得了解它们。
“我忘记了很多事,绯樱十岁才长记性,更早以前的事情全不记得了,可是……我常常想起很多人,但我明明不认识他们啊!”
她的梦!他的脑海闪过一片光明。“绯樱,你曾说过,你每晚都作梦梦到我?是怎样的梦?”
“那个……就是有关商哥哥的梦啊!在梦里你会变得小小的,和小绯樱一起在一个很漂亮的地方玩,那里有绿色的湖泊,我们常常在湖里玩水,还有一只黄金色的狗,嗯……我记得我们还去采过果子,黑色的、巴掌大,很甜、很好吃哦,那个果子还可以做成圆圆的饼,商哥哥最喜欢吃那种饼……”她开心地说著自己的梦。
商别离听得一颗心揪成一团,常绯樱说的每一件事都是他和曲蝶儿童年时所经历过的。
那一段生活在“迷宫”里的日子,是他这辈子最宝贵的回忆,常绯樱为什么会知道?答案不言可喻。
可他真是作梦也想不到常绯樱和曲蝶儿竟是同一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十五年前蝶儿是如何逃脱陪葬命运的?萧王府里的人是如此地残忍,断不可能放她一条生路。
比较可能的情况是蝶儿被救了,但她何以失了记忆?并且性情也变得与过去截然不同,如今的常绯樱是时而聪明、时而却又天真得像个三岁小儿,分明不正常到了极点。
诡异!事情的演变走到了十足诡异的境界,是否有人可以给他一个清楚的答案?
“绯樱,你记不起小时候的事,有没有跟你阿爹、阿娘提过?”倘若绯樱便是蝶儿,那么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常氏夫妇就有问题了,毕竟出生于“迷宫”中的曲蝶儿早在两岁时便已失去双亲,才会被奶娘送入自幼即指腹为婚的商家、与他一同长大。
“提过啦!阿爹、阿娘说那是因为绯樱病了很久,才会忘记的。”
“你病了多久?”
“听阿爹、阿娘说,足足有四年那么久,绯樱都躺在床上爬不起来。”
也就是说她从六岁病到了十岁,这期间,她恍惚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直到清醒后,她又重新开始了另一段不同的人生。
“绯樱。”他捡起她的衣服塞进她怀里。“赶快把衣服穿一穿,咱们上崖去找你阿爹、阿娘。”
“不要,我们还没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