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瞥了查玉一眼,又道:“丁兄,咱们被那南海门下紫衣女困在竹石阵中,被人放起一把火来,几乎治活烧死,那放火之人,丁兄是否知道?”
丁炎山缓缓把目光移注静坐养息的查玉身上,道:“冷兄说的可是查玉吗?”
冷公霄嘿嘿一笑:“这娃儿阴险的很,兄弟此刻拼着和查家堡结下梁子,也很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丁炎山道:“冷兄说的不锯,年轻之人不知天高地厚,不受点教训,难免任意胡为。”
话虽说的婉转阴和,但却是空空洞洞,毫无内容,叫人听不出他心意为何。
冷公霄暗骂一声:好狡猾的丁老三。当下笑道:“放火烧阵之事,兄弟亲耳从他口中听得,绝对错不了,不知丁兄对此事有何高见?”
万炎山淡淡一笑,道:“此事但凭冷兄处决,兄弟没有意见。”
查家堡在江湖上的威名,和千毒、鬼王谷,齐名并重,杀死查玉,势必引起查家堡的倾巢报复,此事关系极大,在此众目睽睽之下,什么人出手杀死查玉,铁案如山,自不难查得出来。冷公霄瞧了丁炎山一眼,暗暗忖道:我已出手击伤查五,和查家堡这个梁子已算结上,万炎山不愿插手其事,自是难以强他,但如不让他分担一点干系,又未免太便宜他。心念一转,高声说道:“兄弟之意,除了此人以报火焚竹阵之恨,不知了兄是否同意?”
丁炎山沉吟了一阵,笑道:“冷兄之事,兄弟不便多嘴。”
冷公骨干咳一声,道:“这么说来,丁兄是同意了?”
丁炎山抬头望着天上悠悠白云,不置可否。
冷公霄道:“丁兄不说话。那就同意。随手击出一掌?”
查玉闭目静坐,外面看出去在运气自疗伤势,但暗中却在凝神静听,把全场中所有之言,都字字听入耳中,一听那破空啸风之声,已知这一章击强劲无比,正待纵身跃避,忽听徐元平大喝道:“纵然你们间结有仇恨,也个能乘人之危……”,横跨两步,拍出掌。
这一掌出的恰是时候,准确无比的迎撞在冷公霄拍出的掌风之上。
冷公霄冷哼一声,身子摇了两摇,徐元平却一直向后退了三四步,才拿住桩。
丁炎山脸色一变,大步走了过去。冷冷的看了徐元平一眼,问道:“冷兄可识得此人吗?”
冷公霄摇摇头,没有答话。原来他和徐元平对了一掌,内腑微受震荡,正在运气调息,不便说话。
丁炎山冷笑一声道:“兄弟倒可以帮冷兄除去此人。”回身一跃,直向徐元平欺去。忽听丁玲大声叫道:“叔叔!”
丁炎山理也不理,举手一掌当胸直击过去。
金老二大喝一声:“丁兄手下留情。”不顾自身伤势,一挺身跃了起来。
徐元平和冷公霄硬拼了一招之后,内腑亦被震的气血浮动,正在运气调息伤势,丁炎山已迅块绝伦的直欺过来,举掌当胸击到。
徐元平内腑气血未平,不敢硬接丁炎山的掌势,左手一拂,身子陡然向一侧滑去,右手反臂立时拍出一掌。
这一掌拍的奇奥无比,逼的丁炎山疾沉丹田真气,向前欺冲的身子,反向一侧跃避过去。
双方电光石火的交接一招,金老二和丁玲已双双跃落两人之间。
金老二单臂当胸,躬身说道:“此人对兄弟有过救命之思,丁兄请看在兄弟的份上,此刻不要和他为难。”
丁炎山冷冷一笑道:“金兄任何事兄弟都可以答应,但此事却是难以应允,快请闪开一步……”,身子一侧,掠着金老二身旁疾过,左掌“惊鸿离苇”,右脚“魁星踢斗”,一攻之势,两把一齐出手。
徐元平沉声喝道:“二叔父不必为小侄担心……”右手骈指如韩,迎向丁炎山左腕脉门之上点去,身子微微一侧,避开踢来一脚。
丁炎山微微一怔,疾收拳脚跃退,问道:“金兄几时有了这位武功卓绝的侄儿?”
金老二心头一凛,暗道:神州一君易天行耳目遍布天下,心细如发,此讯若被他听到,势必要派人追查徐元平的身世,斩尽杀绝,万万不能泄露出一点口风……
当下笑道:“兄弟排行第二,汇湖间人尽皆知,不管哪位朋友的门人,都常叫我一声二叔……”
冷公霄突然冷冷接道:“这么说来,金兄对此人的身世来历,都十分清楚了?”
金老二道:“这个……”
冷公霄接造:“金兄既知此人身世,此刻说出又何妨?”
丁炎山道:“也许他的师承门派和我们鬼王、千毒二谷有来在,说将出来,也可免去被此之间的误会。”
两人都急于知道徐元平的出身门派,你言我语,问的金老二不知如何回答。
徐元平知他一时之间难以想出适当措词回答两人,因为冷公霄和丁炎山都是久走江湖人物,如果想用几句谎言,骗过他们,自非容易之事,一言失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