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是都捐赠了五十万了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捐给学校,那是公共财产,大家都可以享用,小峰家父母双全,生活勉强够他们开销,而且他们乐在其中,没觉得自己是在受苦,但倘若你冒然资助,他们尝到了甜头,反而有了杂念,他们会不甘心过这样的日子,等有一天你突然不资助他们了,他们会恨你。”
“是这样的吗?”
他看着不远处的小妹妹:“不要参与别人的生活,你拍你的电影,你只是来体验的,至于电影播出后,社会上有些什么样的反响,那就是别人的事了。”
看着钟彦博那张深邃冷峻的脸,我想,也许他是对的。
……
那晚回到村长家,阿姨又给我们宰了一只鸡,我过意不去,非要塞两百块钱给她,但她死活不愿意要,说家里不缺这点钱,儿子每月都寄呢,鸡养这么多又吃不完。
钟彦博在旁边笑着,说:“阿姨不要你就别塞了,别辜负了她的好意。”
吃完饭,我没有兴趣跟阿姨看八点档的剧,便回到了房间。
钟彦博也跟着上来。
他一进来就抱着我吻,我使劲推他:“别啊……没刷牙呢。”
“你吃的鸡肉,又不是鸡屎,非要这么讲究?”
“钟彦博你还是不是冷酷总裁啊?不要以为来了村里就可以讲粗话。”
“哪一句是粗话?”他抱着我又亲过来。
我不再反抗,让他亲着。
“扶桑……”好一会儿,他才推开我,低声吟道:“扶桑,说你爱你。”
“……”我闭着嘴巴。
“扶桑,快说你爱你……”他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期盼。
想到以前的种种,我叹了口气:“彦博,别逼我……”
只要我爱就可以了吗?
以前他不也是说只要我爱他就行了,其他一切都不用管吗?可后来呢?不是落了个连孩子都保不住的下场?
“彦博,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可不可以不要再说爱?”
“你不爱我?”
“好,我承认跟你在一起很开心,也希望能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说爱了,你就当我是你的情人,我呢,当你是床伴,暂时的床伴……”
“就是说……炮友的关系?”
我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吧,你觉得不是吗?”
只要一回到a市,我们的阻碍就会出现,这种阻碍是来自四方八面的,当年的钟彦博都没办法赢得了,我又怎么能赢得了?
钟彦博已经生气地放开了我,他拿起那件当睡衣的t恤气乎乎地走进卫生间。
我也转身,本来想打开笔记本记录这一天的心得的,可刚把电脑拿出来,就被钟彦博从后面抱住了。
他把我狠狠地拖进卫生间,我小声地叫道:“钟彦博,你又什么神经?”
“不是说炮友关系吗?那我就和你做这种关系该做的事啊。”
花洒的水压很高,喷出来的水一下子就把我全身都浇湿了,湿了的衣物脱起来特别麻烦,他一用力,空气中传来布料被撕碎的声音。
雾气缭绕。
……
……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和钟彦博又起了大早,在村长家用过早饭后,又去找了小峰。
昨天跟小峰聊过了,让他多带几个小朋友出来玩,最好是那些跟他一样父母都在外面打工的留守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