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钟感兴趣是因为那个半跪着的低头女人,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雕成,先不说那个雕工怎么个自然,怎么个浑然一体,这些工艺流程都好做,可是,这种材质,晶莹洁白,带着一种透明的光泽,确实让人很喜欢。
颜茴一想也确实不是面前这个男人送的,贝拉拉都说了,快递好久了,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画那个倒霉的画,但她又实在想不到有谁能给她送个钟来,“送钟,送终。”不是诅自己早点死吗?
她自问也没有什么地方做过挖人墙脚,抢人男友,毁别人容,欺负小朋友,而且她的职业也不用和同事有什么商战之类的高情商冲突,怎么会有人给自己送这个东西呢?就在颜茴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刘岩已经换了一副表情。
他一下子变得温情脉脉,坐在颜茴旁边,颜茴防备的看了他一眼:“你干嘛?身上没穿。”
“这,这不是有一条内裤?”刘岩意识到自己几乎是全裸的,又不甘心被女人这样的奚落,很镇定的拉了拉自己的内裤。
那是一条纯棉的白色内裤,牌子不明,但是,特写一下,是非常白非常纯棉,也就意识着非常透明,而且好像还小了一码。
刘岩现在有一点像脱衣舞男,很是卖弄色情的看着颜茴,颜茴终于回过神来,进入正常的状态,拿着那个钟要走了。
但刘岩却一手堵在门口,对着她说:“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里又不是菜场,你总得给我一点好处。”
颜茴有一点紧张,背后发麻,她可是听过澳大利亚有一个非常销畅的恐怖小说家,把自己的女友给分尸放在冰箱里,她一直认为写恐怖小说的人,肯定多少有一点与常人不一样的地方,要是很一样,为什么要写那么吓人的东西。
难道说,这个男人想把自己先XX再XX,然后再分尸放冰箱里?
正在颜茴脑子里想出一百个自救的办法时,刘岩带着邪恶的微笔,这个时候,颜茴才注意到刘岩的五官长的很立体,有一点像混血儿,本来应该说是很帅,但这个时候,怎么看也怎么像是电影里的吸血帅哥,一般这种帅哥笑的时候,就会杀人。
天啊!为什么要我遇到这种事情,难道怪我过份美丽?
但是,刘岩伸出手来:“其实,那个钟,我想你也不要,不如我拿一
百块钱,当是补偿你跑了一趟。”
正在那里为了自己的美色惹来横祸而痛悔的时候,听到这句话,当场的就石化了。
她使劲的拿着手里的钟抬起下巴道:“收起你的臭钱,你再拦我,我就叫非礼。”
刘岩只能拿下手臂,遗憾的看着那个艺术品离自己越来越远,在黑暗的走道随着那个短发女子远去。
但是,他的心思却被牢牢的吸引了。
颜茴走到楼下,看了看那个三楼亮着的灯,又看了看面前的垃圾桶,恶狠狠的把手里的那个女人钟给丢了进去。
“别让我知道是谁送的,让我知道,我非杀了那个家伙不可。”颜茴又在那里诅咒了一番,但她的诅咒完全没有力量,也不可能产生效果,但她还是做了一件让自己出气的事情,那个家伙想得到这个钟,她就把这个钟给毁了。
不就是一百块钱吗?嗯,金钱不是万能的,我又不是贪钱的人。颜茴得意的想着这些,感觉自己特别的了不起。
走不了几步,手机短信响了,她看了一眼短信,然后就停住了脚步,又左右四处看看,见没有什么人,装出一副要丢东西的样子,走到刚刚的垃圾桶旁,看到垃圾里有一个女人的腿半立着,一把拿起来,放在手里,忽然走了。
楼上那厚厚的窗帘背面,正是微笑的刘岩,他一直在窗帘后看着路灯下的短发女子,看到她丢了钟,知道她的小性子。
于是,他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果然,她不出所料,回来就把钟给捡走了。
那个短信只有几个字:“那个钟,五千块你卖不?”
颜茴捧着钟,她是很视金钱如粪土,但是,她和钱又没有仇,如果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她还是很愿意为了钱而捡起一个丢掉的钟。
迷信什么,送她钟的人如果知道帮她挣了五千块,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颜茴得意的走了,她认为这个时候不能答应的太快,要吊一下那个恐怖大叔的胃口。
颜茴折腾了这么大一圈,她一点也没有发现,自己拿着钟身的手指上的创口贴上的血迹正在慢慢的消失不见,像是有一个小嘴巴,在一点点的吸着创口贴里的血迹,如果她现在把邦迪的创口贴撕下来,她会发现,上面连一点血都没有,像一张崭新的没有用过的创口贴。
正在颜茴感觉手指一痛,像是有人咬了自己伤口一下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打开包,拿出了手机,把钟随手丢到了包里。
“贝拉拉,你还知道打电话给我,现在路杰走了,你又想起我了,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情义都没有,我当年对你多好,你还说如果我是男人,你就嫁给我,现在你不嫁给我就算了,还为了男人插我几刀,嗯嗯,好,我听你的,我马上就找个男人去嫁掉,省得你老以为我大龄剩女,别操心我,操心你的路杰吧!”
颜茴接着电话,坐在公交车上,一路上公交车的人都侧目的看着这个从上车一直说到下车的女人。
孤单的影子,像是夹着太多的生命力,就算是落单,也从来不会自怜自艾。
在自己的世界里,找着自己的乐子,折腾着自己悲喜,有自己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