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望京元崇,家父是望京守备。在下今年十八岁,熟读兵书,去年已中了进士。尚无定亲,也没有纳妾。明日就要返家,走之前想见姑娘一面。我喜欢你,返家后我着人前来提亲!”元崇快速的说完,心怦怦直跳。
小虾突然大笑起来。笑声清朗,不带半点讥讽之意。她笑完后淡淡说道: “你认错人了。看在醉一台你出手的份上,今天我放过你,你走吧。再翻墙进来,我会砍断你的腿,再扔出去喂狗。”
元崇急了,大声说: “我没认错人!那晚在醉一台拎酒坛子砸荤吴老虎的人就是你!”
小虾愣了愣,这个人不是冲着孙小姐来的?
“在下对姑娘一见倾心。只是这两个月想尽办法也无缘再见姑娘一面,这才冒味前来。”元崇眸光坦白,说完憋了两个月的话浑身舒畅。
望京守备大人的公子?小虾皱了皱眉,杀了他会惹麻烦。她淡淡的说道: “你走吧。你下次若再敢翻墙进来,我会绑了你告上知府衙门。想来守备大人也丢不起这个脸。”
元崇恋恋不合的看着她,总觉得一颦一笑都美。他敢翻墙进来大胆示爱,岂肯这样就走。听小虾的语气,知道她多少会顾及自己的身份,胆跟着就:I士了。脚步往前踏出,直视着小虾道:“在下对姑娘一片真心。若有半句谎言,让天打。”
话未说完,小虾提着柳枝又一记抽下。
元崇没有防备,吓得直往地上一滚,险险避开。他狼狈不堪的爬起来,背上已被狠狠抽中,痛得大叫一声:“在下知道翻墙而入,直言不讳行事孟浪了点。
在下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小虾,你等着我来提亲!”
小虾眼中掠过一丝恼怒,只哼了声,手里柳枝越发抽得狠了。
偏偏元崇也犟了起来,心知小虾不敢杀自己,拼得挨打也要把话说完。于是边躲闪边说,直把这几个月来的相思一古脑儿全倒了出来。
他发髻散乱,衣衫抽得破了,沾看地上的尘土,说不出的狼狈。眼睛却放着光,见缝插针的看着小虾。
小虾突然住了手。
元崇躲在一棵柳树后面探出半边头来喊道:“你终于相信我了?我可说的是真话!”
“我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元崇总结着自己的花丛经验,大声说道:“你不信我,我今天就算被你打死也不走!”
小虾摇了摇头,这人是疯子。她根本没把元崇的话放在心上,一门心思想着他是望京城的守备公子。
见她踟蹰不语,元崇更加得意,柔声道: “小虾,你等我。我回京就请人来提亲。”
小虾看着他突然问道:“听说莲衣客最常出没的地方是望京城一带。元公子,你可知道莲衣客的下落?”
没头没脑地听到这句问话,元崇一愣,眨巴着眼道:“你找他?”
小虾点了点头道:“我要找他。”
元崇想起那晚陈煜射出的一箭,这丫头不会是迷上陈煜了吧?他心里泛起一股酸意,开口问道:“你找他有事?”
小虾想了想道:“想谢谢他那天一箭救了人。如果元公子能遇到他,就请转告他,有空来趟苏州,有人想见他。”
“遇到他我也不会告诉他,你死了心吧。他心里有人了。”元崇气恼地说道。
眼前白影一晃,小虾已站在了他面前,冷冷一笑,手中柳枝囤上了元崇的脖子:“既然如此,留你也无用。这里四下无人,想必守备大人也不会知道你有翻墙的习惯。”手上一紧,勒得元崇舌头直往外吐,两眼外鼓。
他吓了一跳,这丫头真敢动手杀人。他情急之下一手拉扯住柳枝,另一手抽出了靴子里的匕首,拼得最后的一力气割下,身体一轻重重地摔在地上。
元崇忍着屁股上的剧痛,连滚带爬的直往围墙边上奔。他手忙胸增L的翻上院头,骑坐在墙头总算感觉安全了。见小虾没有追上来,站在一棵柳树旁抱着膀子睥睨着他,心头火气直冲头顶。
他摸着脖子喘着气大吼道:“你打得过我,打得过莲衣客吗?你等着!”
小虾笑了笑,也许这个守备公子真有能耐找来莲衣客呢?她想起那晚不弃的失态,轻轻叹了口气,折下根柳条作势就要掠上了墙头。
元崇吓坏了,忙不迭的翻落下墙。墙里传出阵清朗的大笑,不由得恨得牙根发痒。
阳光透过叶片投下斑驳的光影。葡萄架下的不弃已睡着了。她脸上一片恬静,肌肤不够白嫩却细腻泛着光泽。眉像一片柳叶,鼻小巧挺直。
似乎感觉到什么,她虚开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