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一想,范文程说得颇有道理:“依先生之见,当如何要人?”
“在下以为,力不如巧,莫若……”
皇太极听罢连称:“好主意,就依先生之言。”褚英兴冲冲将范文娟抢回府中,半个时辰过去,他才知这美人不是好受用的,范文娟分明是一只扎手的刺猬。莫要说亲热,就是稍稍靠近一些,范文娟便破口大骂不止。闹得褚英好不头疼,眼看着嘴边的肥肉到不了口,真是又气又急又恼火。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伊里布进来禀报:“大贝勒,府外有一男子求见,自称是范小姐兄长。”
“他好大胆子,竟敢追到这里要人,与我抓起来押入地牢。”褚英烦躁地一挥手,“送上门来倒是好事,免得他去父汗处告发。”
“来者范文程言道,不是要人,而是来劝说妹妹顺从的。”伊里布再奏。
“哥哥来劝妹子,”褚英正愁无计可施,闻言甚喜,“好哇,带来见我。”
少时,范文程随伊里布来到客厅。褚英见范文程斯文儒雅,先有几分喜欢:“怎么,你是范文娟的兄长?”
“在下正是范文程。”
“来劝说你妹妹?”
“果有此意。”
“本贝勒倒是不明白了,”褚英显然还不相信,“我将令妹抢来,你当真不怪不怒?”
“贝勒爷,请容在下明言,”范文程回奏道,“舍妹能得您垂青,乃她福分,您是大贝勒,日后这建州江山是您的,她岂不是贵为王妃嘛,那么在下亦可沾添美光,故而来劝说舍妹。”
“好,若能劝得令妹回心转意,本王定有封赏。”褚英已是深信不疑,“令妹文娟现在后堂,你入内速去劝来。”
范文程说声“遵命”,进入后堂去了。他前脚刚走,伊里布又来禀报:“启禀大贝勒,八贝勒皇太极到府。”
“他来做甚?”
“声称有要事。”
“不见!”
伊里布略一沉吟:“怕是不妥,如今他是四大和硕贝勒,执掌朝政,怪罪下来,对贝勒爷不利。”
“莫说他是和硕贝勒,便汗王又能奈我何!”
“话不是这么说,无谓开罪人有何必要,再说总要弄清他的来意嘛。”伊里布耐心相劝。
“好吧,叫他进来。”
皇太极按事先与范文程的约定赶到,见褚英大大咧咧的样子并不在意,于是上前见礼:“参见大阿哥。”
“请问八阿哥,有何贵干?”褚英既不客气也不让座。
皇太极也就单刀直入了:“闻知大阿哥在青岩观强抢民女范文娟,特来劝说兄长放人,以免触犯刑律,父汗怪罪。”
褚英当然不肯认账:“皇太极,你刚当上和硕贝勒,就如此胡作非为,凭什么诬陷我强抢范文娟!”
“大阿哥须知古训,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青岩观主在场亲眼所见,岂是你抵赖得了。”
“那是你们串通一气栽赃陷害。”褚英早已打定主意死不承认,“有道是,捉奸要捉双,捉贼要捉赃,你说我抢范文娟,你找来范文娟当面作证。”
“大阿哥府内可容我一找?”
“我还看不出有谁敢在我这贝勒府撒野!”
“这是你做贼心虚。”
褚英一副得意神色:“没有人证,你的指控全属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