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根本没有人和她讲。
余欢简直要神经过敏了,听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提起一个“桑”字。
她不敢看祁北杨,只是想要拽开她,声音尽量温和:“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祁洛铃这才松开了她,大眼睛眨了眨,咦了一声,冲着她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我把你当成我堂哥的女朋友啦~”
祁洛铃语气轻松自然,她又跑回祁北杨身边,问:“小桑姐姐呢?她没有来参加吗?”
问的自然是赵锦桑了。
祁北杨说:“我和她已经和平分手,以后关于她的事情,你不要来问我。”
祁洛铃才不在意赵锦桑呢,她瞧着余欢,好奇地问:“你是堂哥的新女友吗?”
余欢摇头。
祁北杨有些后悔叫这个小魔星与余欢见面,他叫:“祁洛铃,你给我回来。”
祁洛铃充耳不闻,手指已经摸上了余欢的那条裙子,惊呼:“呀,姐姐,你这裙子怎么脏了呀?等下怎么参加比赛啊?”
不等余欢回答,祁洛铃兴高采烈地说:“姐姐,我带了条备用的裙子,你这样瘦,不如穿我那条吧!”
祁北杨:“……”
又一个好机会给她糟蹋了。
说话间,祁洛铃背对着祁北杨,冲着余欢俏皮地眨眨眼睛。
——她可是什么都知道呐。
祁北杨黑着脸。
小堂妹乐呵呵地拆了他的台,现在又拉着余欢去更衣室里换衣服。
余欢一眼也没有看他。
她的一颗心还在七上八下地悬着,刚刚那一声“小桑姐姐”,真的把她吓到了。
哪怕只是个小比赛,祁洛铃这边也有单独的一个更衣室,她关上门,飞快地从架子上取下来一件芭蕾裙,递给她:“我说堂哥怎么突然这么好心送我过来,他一直对芭蕾都不感兴趣啊。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喏,你试试。”
这是条鹅黄色的小裙子,腰肢处有成串的小珍珠做装饰,俏皮又可爱。
余欢瞧着眼熟,迟疑地问:“这条——”
“是我缠着堂哥要的啦,”祁洛铃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上次我看你跳舞穿这个很好看,死乞白赖地求了堂哥好久,他才把设计图给我。”
余欢捧着裙子,有一瞬间的恍惚。
那是祁北杨一笔一笔画出来的图,也是他为余欢设计的第一条裙子。
祁北杨白天工作忙,基本上都是在晚上画。
有天余欢睡到半夜醒来,迷迷糊糊瞧见隔壁灯还亮着;她赤着脚下床,看到祁北杨衣服还未换,仍旧穿着衬衫,正在仔仔细细地握着钢笔,抿着唇画什么东西。
余欢走过去,瞧见竟是裙子的线图。
离的远,她看不太清,正准备凑近一些,祁北杨放下笔,转身一捞,把她扯到自己怀里,亲她的唇,声音带笑:“瞧瞧,我抓到了个什么小东西。”
余欢被他搂着,伸手去捏那张图纸,一脸错愕:“你还喜欢画画?”
祁北杨轻咳了一声,竟有些不好意思,将图纸拿走:“想送你一件裙子。”
独一无二的,他亲手为她画的。
余欢心里好奇,还想再看看,但祁北杨将纸随手压在了书下:“等做出来你再瞧。”
他不肯给她看图,笑着将她翻身压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