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能和异性有肢体接触!不能穿短——不能把你的胳膊露出来!”余欢变本加厉,“从明天起,除了工作,也不许和苏早林定他们闲聊,在你心里,我永远要占据第一位,不能有任何人的地位比我高。每天早晚都要向我问好,在路上的时候不能随便看其他女人,更不能想其他人!”
“好,”祁北杨笑了,“全听你的。”
这么多苛刻的要求,他全答应了。
余欢不可思议地与他对视,脑子里转来转去是另一个想法——
天呐难道祁北杨是传说中的受虐狂吗?
“明天开始,”余欢说,“你要乖乖遵守,我会叫乔盯着你。”
祁北杨终于否决了:“他不行。”
余欢看他。
“他要保障你的人身安全,”祁北杨说,“明天我不出门,你随便找个人盯着我就行。”
余欢越发觉着祁北杨像是被人夺了舍。
她又加上一个要求:“在我的朋友面前,你不许暴露咱们的关系,更不能出现在我同学面前。”
同先前初初交往时提出的要求,一模一样。
祁北杨轻声说好。
次日上学,余欢在课上难得走了神,偏巧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她一脸茫然,班上的同学善意地笑,老师也没责备她,微笑着打趣:“中国有句古话,老马也有失前蹄的时候。我们努力学习的余同学,最近也需要好好休息啊。”
宋悠悠打趣:“你这是相思成疾了?”
“才没有。”
怎么可能想那个家伙。
余欢心想,自己只是……只是在担心家中物品安危而已。
和祁北杨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祁北杨静坐在别墅中,处理着这两天的电子邮件。
上午倒还好,他自认为能够遵守同余欢的那些约定——不就是同异性保持距离么?很简单。
可和同性也保持距离不许闲聊,就比较困难了。
林定如今身在国内,也是时时刻刻关心他和余欢的进展情况,给他发了不少简讯;还有周肃尔,小白情况依旧时好时坏,所幸的是发病的时间间隔越来越长,大抵是同病相怜,周肃尔总会以过来人的角度,劝告祁北杨。
祁北杨毫不怀疑自己对余欢的痴迷,但此时此刻,他也终于意识到,之前他那样想要独占的做法,实在是太自私了。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爱情,友情,亲情,这三种都是不可缺少的。只不过在有些人心里面,某一种的分量更重一些。
譬如祁北杨,在他心中,爱情占据十分之七,就想要余欢回报以同样的爱,把他放在同样重要的位置上。
祁北杨早就有悔意,现在更是歉疚满满。
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当时对余欢的制约有多么过分,为什么她会提出分手,想要离开他。
中午余欢不会回来吃饭,他独自一人在这别墅中。负责监视他的佣人垂手站在不远处,时时刻刻紧盯着他。
当初,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派人暗中窥伺。
打着爱的名义,控制她。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保护,是他的独占心思作祟。
品尝了一下午金丝雀生活的祁北杨,越想自己从前的作为,越想将自己暴打一顿。
余欢下课归来,还未踏入餐厅门,就闻到了扑鼻的一阵香气。
祁北杨换上了家居服,身形高大的男人,腰间却系了一条卡通小熊的围裙,笑盈盈地拉开桌子旁侧的椅子,笑的温和:“南桑,晚饭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