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头一次察觉自己社交面实在太窄,就算是想帮小白的忙,也没办法找人去问。
晚上祁北杨打来了电话,他应当是从祁老爷子那里听到了些什么,语气轻松地问余欢,怎么孟老太爷突然改了主意?
余欢问:“照片不是你叫人送来的吗?”
“什么照片?”
余欢瞧了眼书架上的信封,顿了顿:“没什么。”
她头发长,怕伤到头发,每次只吹个半干,等自然晾干后再去睡。现在她站在窗边,一手绞着湿、漉漉的发,一边问祁北杨:“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的事情啊?”
问这话时也没有抱太大希望……祁北杨也不像是能老老实实会回答她的人。
可余欢还是想问一问。
“瞒着你的事情多着呢,”祁北杨声音带着笑,“你想听哪一个?”
余欢没想到他承认的如此痛快。
……倒也符合这人的脾气,天不怕地不怕的。
“会让我生气的那一种。”
手机的彼端忽然沉默了。
余欢紧张兮兮。
手指缠着未干的头发,湿湿的,这次发尾没有吹到,在手指上缠的狠了,她一点点把手指抽出来,那缕头发卷曲着,垂了下来,像是被卷发棒夹过一样。
她突然有些害怕听到祁北杨的回答。
良久,才听到他低低的声音。
“……桑桑,我想着你自渎过,不止一次。”
轰。
余欢的脸瞬间通红,哪怕隔着这么远,她仍感觉到针扎一般的不自然,刚想坐下,她胳膊撑着椅子,又站了起来,走了两步。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猜祁北杨应当又喝了酒。
不然……现在他不会说出这样放肆的话。
“我还做过很多关于你的梦,如果你要是知道,一定会扑过来打我的那种,”他缓缓说,“现在我坦白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低声哄着她,祁北杨明明在说着挺下流的话,偏生这语气一本正经,像极了哄着闹糖吃的小孩子,长辈一样的口吻。
“你不要再说了。”
女孩柔软的声音打断了他。
哪怕瞧不见她如今的模样,祁北杨也能够想象的到,她现在必定是羞的脸颊通红,生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朝他发泄。
被教育的太好而不懂得反击的,傻乎乎的一个小姑娘。
“我不想听这些,”余欢伸出左手捂住眼睛,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些不正常,“……变态。”
“我也是正常男人,只是想了想我的心上人,怎么就算的上是变态了?”祁北杨笑了,“桑桑,这是你叫我说的。看在我这么诚实的份上,别恼我了。”
余欢原想着试试能不能问出些别的东西,没想到叫祁北杨这么一打岔,羞恼的她也没有再问下去。
这人就是这样,知道她脸皮薄,就越爱逗她;余欢同他初初交往的时候不过刚入大学没多久,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懵懵懂懂,叫他哄骗着做了不少。
情浓的时候倒也觉着心甘情愿,只是现在……离开的久了,她又不习惯听他说这些。
余欢也知道祁北杨喜欢她喜欢到不行,她初尝爱意,也不知道祁北杨那样近乎疯狂的迷恋从何而来;他有时候要出差,也会往行李箱中放一件她的睡裙;余欢傻乎乎问过他一次带这东西要做什么,祁北杨倒是给她耐心地科普了一些男人基本的常识。
余欢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明白,生理构造和激素的原因,让男人本就容易汲取到快感,并对其乐此不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