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敬没让杜小凤多等,接近中午时,他打来电话,告诉他已把孟卫星约出来,时间是中午,地点在‘明圆酒店’。
杜小凤好奇地询问孔老爷子是以什么样的方式把孟卫星约出来的,孔子敬很干脆地回答道:“我说你能治好他母亲的病。”
杜小凤听后无奈地笑了笑。
‘明圆酒店’在开发区内资格较老,是最豪华也是整个地区唯一的一间四星级酒店,里面消费相当昂贵,在这种地方吃顿饭菜,足够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薪水。酒店的建筑风格典雅气派,偌大的正门,足有六七米宽,两旁各有一尊巨大的铜狮,既高贵又为酒店增添一丝古典气息,下面红毯铺地,从大堂一直延伸出酒店门外好远,各种各样的名牌轿车在酒店外的停车区皆能看到。
杜小凤第一次来这里,从车里出来,站在门前,环视一周,暗暗称赞。
送他来的司机还是那位冷俊的高大汉子,见杜小凤站在门外愣神,他走上门,轻声道:“我们快进去吧,不然老爷子该等着急了。”由于杜小凤治好孔子敬的病,高大汉子对他的态度比上次要尊敬得多。
孔子敬在酒店五楼订下的房间。包房内空间开阔,足有五十坪米往上,设备齐全,电视、音响、冰柜、空调应有尽有,巨大的墙壁衣柜和色彩鲜艳的沙发,为包房增添几丝家居般的温馨感。
当杜小凤近来时,孔子敬坐在轮椅上和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正谈笑风生。
中年人身穿灰色西装,简捷利落的寸头,皮肤较黑,虽然消瘦一些,但精气神十足,整个人显得干练又沉稳。
看到杜小凤,中年人一愣,问道:“孔老,这位是……?”
“哈哈!”孔子敬笑道:“这就是治好我的旧伤,医术相当了不起的‘神医’杜小凤!”说着,他又为杜小凤引见道:“小凤,这位是孟卫星,开发区警局的一把手。”
‘神医’?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名头?杜小凤暗中摇头,含笑上前,与孟卫星握手道:“孟局长,你好!”
孟卫星打量他半晌,有些不敢相信,对孔子敬狐疑的问道:“孔老,就是这位小朋友治好你的病?”
孔子敬仰面大笑,道:“孟老弟不要怀疑,刚开始见到他时,我也不相信他能治好我旧伤,可是,现在我想不信也不行了。”说着,他拍拍身下的轮椅,感叹道:“过不了多久,我就用不上这个东西了。”
孟卫星感叹道:“孔老的伤是陈年老伤,跑了那么多家医院都治不好,想不到被这位小朋友治愈了,你是在哪里学的医术?”
他问得随意,但杜小凤可不敢马虎,若说从真悟元经那里学来的,恐怕连孔老爷子都会以为自己是疯子。他反应也快,顺口说道:“是一位医术高明的老人家传给我的。”
“哦?”孟卫星笑道:“你的医术已如此厉害,说起来,那位老人家也肯定是大大有名喽?”
杜小凤听完,马上明白对方在不留痕迹地打探自己底细。暗叹一声厉害,他笑道:“师傅的名讳,我并不知道,我想,象他那样的世外高人都不喜欢留名吧!”
孟卫星一想也对,点点头,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孔子敬插口道:“孟老弟,不要问那么多了,咱们先把肚子添饱再聊嘛!”
“呵呵,孔老所言极是!”孟卫星一笑,与杜小凤在圆形饭桌旁坐下。
饭菜上来得很快,色味具佳,席间,孟卫星说道:“听孔老说,你是浩阳中学的学生。”
杜小凤笑道:“没错,高一的新生。”
孟卫星又道:“高一的新生能成立一个不小的社团,也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啊!”
杜小凤心中一动,想不到他竟然也知道自己成立了社团。他看向孔子敬,后者含笑向他微微点头,示意无事。他定了定神,从容笑道:“只是小社团,我和校友自发组织成立的,玩玩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
孟卫星笑道:“不过,你却‘玩’到了鬼飘堂的头顶上!”
杜小凤暗吃一惊,听起来这位孟局长对自己了解的不少。
看出他的吃惊,孟卫星哈哈笑道:“开发区一亩三分大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动态,哪里又产生什么纷争,我想不知道也难啊!”
杜小凤正色道:“如此说来,那鬼飘堂的所作所为,想必孟局也有所耳闻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一点即透,杜小凤话中的意思,孟卫星哪会不明白。他笑容一敛,举杯喝口酒,反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已被鬼飘堂买通,或者工作有失职的地方?”
杜小凤沉声道:“我并不怀疑孟局的人品,但是,鬼飘堂的行事手段,卑鄙下流到极点,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那么多,却从未见有人管过,所以他们才敢明目张胆的为所欲为。”他这么说,已算留些情面,没将警方内部的腐败说出来算很给孟卫星面子了。
孔子敬精明老道,听完杜小凤的话,怕气氛闹僵,连忙打起圆场,笑道:“咱们今天不要谈这些,吃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