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听得又怔了半晌,怎么货船上会有这样两位女子的?将自己的行动计划完全打乱了!
翻江龙问:“兄长!水中鲛他们怎样?他们回来了没有?”
“没有!他们那一组一个人也没有回来。”
“兄长,不会是他们也遭到了不幸?”
“这么久不见回来,很难说了!但水中鲛的水中功夫极好,他就是战不过对手,也可以逃生回来。”
“兄长!那他怎么还不回来?”
“恐怕他受了伤,或者为了避开江河帮的人,潜到对面岸上,一时不能回来。我们再等等,看他和另外一些人回不回来。要是再不回来,那他们是凶多吉少了!”
翻江龙带歉意地说:“兄长,都是因为小弟,令兄长白白丢失了几个弟兄。”
独眼龙尽管心中不愉快,仍然一摆手说:“自己兄弟,就不必说这样的话了!”他现在想的,一是水中鲛已逃脱出来,因事一时不能回来;二是水中鲛最好死了!不然自己的面目就会让江河帮的人知道。二者之间,他希望的是前者,他不能少了水中鲛这一得力手下。何况水中鲛公开的面目是张家院的总管。
等了一会,独眼龙仍不见水中鲛回来,而且手下人来报,江河帮的船只已走了,货船也继续开航,同时还有一条江河帮的船只向岸边划来。独眼龙预感不妙,便急下令撤退。
为了不让人知道,独眼龙特别吩咐所有的人不准亮火把走路,要在黎明前赶回白水。这一次行动,可以说是独眼龙抢劫生涯的第一次大失败。不但什么也没抢到,还丢了手下不少弟兄的性命,尤其是不见了水中鲛。他心中有点埋怨翻江龙的手下人,怎么不摸清货船上有那么两个难缠的女子?要不,他就不会冒险干这趟生意了!
这伙乘兴而来、败兴而去的水贼正急促地悄悄地在月夜下向白水市而去。蓦然,在前面开路的水贼停了下来,一个手下气急败坏地向独眼龙报告,说前面有人拦路,杀伤了一名弟兄。
独眼龙听得心头大震,急问:“什么人?”他以为是江河帮的人前来拦路了。
“张爷,是一个小姑娘。”
独眼龙又是愕然:“什么?是个小姑娘?”
“是!是一个年约十二三岁丫角的小姑娘,出剑辛辣极了!”
翻江龙急问:“一个丫角小丫头?难道是货船上的那个黄毛小丫头?好!我去看看,要是她,老子正好报这一剑之恨!在船上,老子人单力薄,心存顾忌,一下失手。现在,老子要她死在我的刀下!”
独眼龙说:“兄弟,现在我不便出面,你先去会会她也好。但要小心,恐怕她不会一个人闯来拦路。”
“兄长放心!” 翻江龙带着水龟和不见了一条手臂的麻脸赶到前面去了。他在月下一看,果然是货船上的小丫头,又四下打量,不见再有别的人,喝问:“小丫头,是你!?”
婉儿说:“当然是我啦!难道是你吗?”
“你来干什么?”
“哎!你这问不是多余吗?我当然是来取你的脑袋了!你以为你跑得了吗?我们的货船这么容易抢吗?”
“你一个人来?”翻江龙仍不放心,四下看看。他不敢相信这个黄毛小丫头敢一个人前来拦路。
“我一个人已够了!还用得着其他人来打发你吗?上一次,在衡山那一段河面上,我们放过了你,以为你会接受教训,不敢再来犯,想不到你这水贼死性不改,还变本加厉,再来抢劫。这一次,我怎么也不会放过你了!”
翻江龙一怔;“什么?上一次是你?”
“怎样?你想不到吧?”
“你这小丫头,你根本就不是上一次那位黑衣人,他的剑法,比你快速精奇得多了!你根本不是老子的对手。你别用他来吓唬老子!”
“是吗?那你不妨来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