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却冲着一阵风叫起来:“原来你们是在山缝中捡到了这件烂黑袍,干吗骗我说抓到杜鹃了?”
一阵风挤眉弄眼地说:“我叫化没有骗你们呀。”
“风叔叔,你还说没骗我们?”
“小丫头,我是说抓到了这件黑袍,可没有说过抓到了杜鹃呵。”
“我不跟你说了!风叔叔尽骗人!害得我空喜欢了一场,以为你们真的抓到了杜鹃哩。”
小神女说:“四妹,别说了,风叔叔和小兄弟也辛苦了一夜,让他们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一阵风和小怪物下楼回房去睡了。婉儿却没有什么睡意,似乎在灯下低头沉思。小神女问:“四妹,你怎么不去再睡一会?”
“三姐姐,我睡不着。”
“那你在想什么?”
“我想,杜鹃真的会在交锋中受了伤?”
“四妹,你怎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要是没受伤,干吗将黑袍丢在香炉峰的山峰上了?”
“这一点风叔叔说得比较可信,杜鹃很可能在交锋中,给对手撕破、划开了黑袍,或者在穿越树林时,给荆棘划破,再穿戴下去就会行动不方便,于是干脆丢下了这件烂黑袍而去。从这件黑袍上看,杜鹃也没受什么伤,衣袖上的一二点血迹,是敌人飞溅出来的血沾上的,不是他本人的血。”
“三姐姐,你这么肯定不是他的血迹了?”
“要是他自己的血,就不可能沾到衣袖上,也不可能是一二点。”
“那么说,杜鹃在干掉了混元星君之后,安全地走了?”
“自然是安全而去,要不,姓魏的就不会全城戒严,四处搜捕杜鹃了。”
第二天,一个震惊全城的噩耗在京城传开了,说神秘的杜鹃,在昌平州的怀柔县黍谷山中,遭到东厂的收魂星君带着六七名高手的围攻,惨遭杀害了。杜鹃的人头,正飞传京城,打算悬挂在永定门的城楼上示众。这一噩讯,还是郑士奇前来告诉小神女等人才知道。
在小神女等人的震惊之中,书呆子墨滴更露出惊讶、诧异的目光,脱口而出:“这不会吧?”
小怪物跳了起来:“墨公子,你怎知道不会呢?”
书呆子一下收敛了诧异的目光,说:“杜、杜、杜鹃武功那么好,神出鬼没,东、东、东厂的人能杀得了他吗?”
小神女问郑士奇:“收魂星君的武功很高?”
郑士奇说:“据在下所知,收魂星君的武功的确很高,在七大星君中,他具有一身与众不同的本领,练就出一身刀枪不入的童子功,一把锁子刀,出手极快,可在三丈之内,取人性命,令人措手不及。”
婉儿不明白:“什么叫童子功?”
“因为他从小就是一个太监,其他六位星君都不是。”
“从小是个太监,就是童子功吗?”
郑士奇笑了笑:“不错,只有从来不近女色的太监和少林寺的和尚,才能练这门刀枪不入的童子功。”
婉儿还想问下去,一阵风说:“好了!小丫头,这事等你长大了,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转问郑士奇,“杜鹃是不是真的给东厂的人杀害了?”
“这事是从东厂的人透露出来的,看来可靠。”
一阵风不知道东厂中有郑士奇的人混了进去,但小神女、婉儿、小怪物却知道。郑士奇这么说,看来有九成是真的了,小怪物说:“我看杜鹃一定是干掉了混元星君时受了伤,不然,收魂星君怎么也杀不了他。”
一阵风说:“小兄弟,我们快去黍谷山看看,是不是杜鹃真的遭到了东厂人的毒手。”
“好!我去!”
一阵风和小怪物便告辞而去,郑士奇也有事走了,剩下小神女、婉儿和书呆子、棋儿四人。婉儿说:“三姐姐,杜鹃不会真的遇害了吧?我也和墨公子的看法一样,什么收魂星君,不可能杀得了机警过人的杜鹃。”
“四妹,要是杜鹃真的如小兄弟所说,受了伤,那就有可能了。”
“不不!三姐姐,我怎么也不相信。”
小神女看了一下书呆子,不去回答婉儿的话,含笑地问书呆子:“杜鹃不会真的遇害吧?”
“我,我,我不知道。”
“这两天来,你有没有感到心惊肉跳,心绪不宁,或者发噩梦了?”
书呆子愕然:“没有呵,我怎会心惊肉跳?更没有发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