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盼夏愣了几秒:“有过。”
叶迦澜说:“没有。”
许盼夏抬头看他,护士也看,叶迦澜镇定地和护士交谈:“她没交过男友,是不是就不用做这项了?”
护士说:“是这样,一般来说呢,我们这边的检查项目,未婚的和已婚的有些不同。没交过男友的,如果感觉身体没什么不适,其实也不用做这个……”
叶迦澜点头:“谢谢你。”
护士说:“不客气。”
许盼夏果然露出了那种不理解的表情,她不擅长伪装,也憋不住什么事情,拿过护士递过来的检查单,她跟在叶迦澜身后,几步追上,茫然:“妇科检查和我有没有男友有什么关系?”
“那是一个委婉的问法,”叶迦澜说,“意思是问你有没有过性·经验。一般来说,身体健康、没有经验的,可以略过这项检查。”
因为她们会用棉签来检查分泌物,为了避免纠纷,很少给无经验的女性做。
他放缓步调,果不其然,许盼夏呆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快步跟上:“……那干嘛不直接问啊,还这么转弯抹角。”
“可能考虑到一些人脸皮薄,”叶迦澜停了停,“还有,你说’有过’,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许盼夏说,“过,过去式。”
她闷头就要走,被叶迦澜拉着衣袖,轻轻往后一带,拉回身边。
叶迦澜提醒:“走这边去交体检表。”
许盼夏:“……喔。”
叶迦澜忽然低声说:“你过去了,我还没过去。”
从他的视角,能看到许盼夏不安的手,她已经要将那些体检表格揉烂,纸张的材质类同于试卷的质地,被她揉搓成一朵朵太阳花。
叶迦澜说:“我一直没同意分手。”
这极轻的一声惊得许盼夏用力捏得那纸哗啦作响。她沉默半晌,又迈步往前走。
逼得太紧了。
叶迦澜审时度势,明白该稍微松一松,放一放。
许盼夏骨子里有倔强的因子,绝不能将她步步紧逼,反倒容易适得其反。
叶迦澜转移话题:“下周一出纸质的检查结果。”
许盼夏说:“我那天满课。”
叶迦澜瞥一眼墙上贴着的电子检查报告单查看流程,不动声色地挡在许盼夏侧面:“没事,我来拿,拿完给你送过去。”
——其实不挡也没关系,现在许盼夏心不在焉,完全没有精力再去看墙上贴着的流程示意图。
体检这件事说麻烦也不麻烦,不过今天人多,有些项目需要排队的时间就长。等结束后,天色已经渐渐暗了,叶迦澜和许盼夏一块儿吃了晚饭,这次吃的是地锅鸡,许盼夏喜欢吃赠送的那种圆圆软软的小饼子。吃完饭、再回学校,又是夜幕降临。
叶迦澜照例送她到宿舍楼下,看着她刷卡进了宿舍楼,才转身走。夜晚的校园较安静,他走了小路,一路悠悠荡荡地过去,雨已经停了,他拿着大黑伞,步入林荫路,停下脚步,才说:“跟多长时间了?想说些什么?”
卫长空说:“你她妈和夏夏说什么了?”
叶迦澜转身,看着卫长空,后者还穿着那身衣服,不过手里没伞。
叶迦澜把自己的伞侧着立在道路旁侧的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