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验毒以银针试之,高句丽医者也是有样学样,根本不能验出微量砒霜,更别想短时间内了解五石散与神仙水。
不过有时候愚笨之人,反而是清醒之人,滑习不会阴谋诡计,也不会有太深的想法,但在武将本职上,却有天然的意识。
不像苏扎士这等官方奸商,只注重贸易的好处,也不会如谢尔丈这等政客,只关注贸易的政治影响力,顾全大局的同时,反而忽略了微小的细节。
在大汉天下人皆知晓过度宠信阉党宦官的危害,士族阶层主流更是以反阉党为己任,难道汉灵帝刘宏就不明白。
并非汉灵帝智障,而是大汉遗留的问题如此,外戚当政已有先例且不提,而士族豪绅其实已非常强大,而且还不听命于皇帝,导致汉灵帝不得不玩火,在外戚与阉党之间搞乱搞平衡。
高句丽王室亦是同理,北有扶余及挹娄,西有强大的鲜卑,南有乌桓及大汉,东有如日中天的武州。
高句丽就是夹缝中求生,他们需要掌握一项物资,来平衡周边各国的势力,即便是知晓神仙水、五石散、食盐危害不小,他们也不愿意舍去,那种掌控他人的感觉是极为上瘾的!
何况末客划习仅是一名相当于中郎将的武官,又有没有古雏以上的贵族身份,在高句丽仅是丸都古雏加的部属,有此清醒之言,也难翻动朝局半分。
高句丽使团内部的商讨,最终也没有逃过赵云的耳目,赵云极为重视高句丽的内部消息,派遣王服带队亲自潜伏偷听。
一刻钟后王服就回到了平壤侯府,而赵云也没有休息,他正在貂蝉的房内逗女儿赵玟玩,十一月出生的六女赵玟还未满月,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在怀里咿咿呀呀个不停,其眉目继承了赵云的优点,脸形则随母亲貂蝉,赵云很喜爱这个女儿,初为人母的貂蝉也是沉浸在幸褔。
赵云本来没想在此过夜,他只是听闻赵玟哭闹不止,才赶过来哄女儿,没有想到谁都哄不好的赵玟,在怀中却变得乘巧嘻笑。
不多时女儿赵玟便在赵云的怀中沉睡,一旁的貂蝉见此都要吃上些许醋,并且满面幸福的说道“天下人都说夫君天下无双,自身带英雄之气,恶人见之胆战心惊,可是外人却不知道,夫君在家中却未发过怒,从来都喜笑颜开,府中上下见夫君并没有压抑之感,反而皆是倍感亲切,家中子女无不喜欢夫君,对夫君的言语无不听从,连瑶儿那调皮捣蛋的小家伙都是如此,夫君才是难得的男人儿!”
赵云听罢却嘘了一声,轻声细语的说道“我以为生活与工作得有隔离,当然生活也离不开工作,在外办公处理事务,皆是为了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在外面难免要受气,发怒动肝火不可避免,男儿必须有自我消化的本事,不能将肝火带回家中,对家中妻儿一顿发泄,岂不是破坏了生活的本质。如此哪还要什么工作,不论是当官还是从商耕田,其最终目的便已是失败。将肝火带回家的男儿,实为若夫一名也,在外唯唯诺诺,在家称王称霸,是我最瞧不起的人。将温柔留给家人,将厉气对付敌人,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哪怕是一名恶冠满营的强盗,他能孝顺父母疼爱妻儿,我赵云也会高看他几分!”
貂蝉听后点头说道“难怪飞廉被其妻严控,夫君也不会偏向飞廉半分,反而夸其娶了个贤妻!”
赵云笑了笑又说道“凡是夫妻二人能玩到一起,其中家必不会向上发展,夫妻之间必须是互补,互相才能填补这个家的不足。飞廉这小子才能不小,可是毛病也不少,他非常的好色贪玩花销无度,若是弟妹与臭味相投,那褚府可有安宁之日,这个家落未也将不远!"
貂蝉眨了眨眉目说道“夫君!你说的好有道理啊!细细想来确实是如此,没有妇联的存在,哪些回家打老婆的若夫,岂不是有许多,貂蝉觉得夫君是天下最好的丈夫,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无论对谁都是如此,只对恶人露出凶光,夫君是不是永远不会凶貂蝉?”
赵云仔细打量了一番貂蝉后,腾出一只手在他的小圆腚摸了一把说道“蝉儿有话直说,不要拐弯抹角,你夫君我不喜欢如此,你今日必有求,只要不过份我都能答应!”
貂蝉才缓缓的说道“诸位姐姐都有事情做,唯独貂蝉一人无事可做。貂蝉不会刀枪棍棒,也不会女红庖丁,更不会写诗作画,只会唱歌跳舞,而歌舞属于贱业,貂蝉身为侯府妻妾,不敢重操旧业,在女子学校教授,我都羡慕陈小妹与陶小妹!”
赵云听罢哈哈笑道“我听懂了!蝉儿有所不知,我从来都不认为娱乐是贱业,无论是从事何业,都会有各种压力,观听歌舞乃是调节心情,释放压力的方式,当然娼妓除外。女子学校与妇联,本来就是女人的天下,歌舞礼乐样样都有。不光是用来平衡大男子主义,保护弱势女子,还是你们女子互相学习的地方。不管是已婚妇女,还是未婚的姑娘,总有互相交流学习的地方。家中主妇不光要与男主互补,还得有服侍男主的本领,歌舞不正是其中一项本领。只要你不跳脱衣舞给外人看,你夫君我都能接受,不过你可以跳脱衣舞给我看,关上门你夫君也好这一口!哈哈!”
赵云说完后笑的一脸淫荡,而貂蝉却满脸羞红,娇嗔的用小拳拳捶赵云,险些将小赵玟吵醒!
随之貂蝉说道“大夫人曾告诉过貂蝉,说夫君是个开明之人,不必报备夫君,便可自去妇联与女子学校,貂蝉还有些不相信,如今看来几位姐姐是对的,倒是貂蝉想多了!”
话到此处,突闻不远处三声猫叫,赵云随之起身,将女儿送到貂蝉手中,并且离开了貂蝉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