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翁叔我们听您的”白蛇和瘦猴连忙答应。
我知道两个人要走,赶紧把瓦片轻轻放回,从房顶上轻轻到了地面,事情既然平息,也不做逗留,沿着来路就返回伊宅。
轻轻的越过围墙,隐约听到侧房里老王头山响的鼾声,微微一笑,就上了二楼。
我已然明白这样一个老人守着一座宝库却可以安然入睡的原因,心中释然,不作它想,竟然一下就睡着了。
“老伯、老伯,我是杨三,快开门”,第二天早上,我被楼下的粗豪的叫门声吵醒了。看看表,8点钟的样子,没想到一觉睡到大天亮。
来人呼喊了好多遍,才听到老王拖沓、拖沓的脚步响起,不知道老人昨晚的酒力过了没有
“杨三,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小点声,楼上有客人”看来老人与来人极熟
“什么客人?”来人语气很惊讶
“小姐的那个朋友”老人答道
“怎么还真来了”听起来似乎很出他的意料
“你小子大清早跑来干什么?”一阵门响,显然叫杨三的人已经进了院子
“无事不登三宝殿,老伯,你去看看,屋里少什么东西了没有?”杨三问
“少东西?有我看着能少什么东西?”老王有些不乐意
“老伯,请您就帮忙给看看,我也好回去交差!”杨三看起来对老人也无可奈何。
“你小子,知道规矩吧,院里等着,我就不请你进去了”老人真就进了屋,脚步声拖沓、拖沓先在一层后来疾步走上二楼,见我已经站在楼梯口,也不答话,就围着屋里转了一圈,一幅很匆忙的样子就下了楼。
“杨三、杨三,画丢了,一楼那幅垂钓图不见了,就是左数第三张”,老人焦急的冲院子里的人喊,听声音老人似乎还被绊了一下。
“还以为放回来了,老伯,别急,别急,过两天就找回来了。”杨三说。
这时我已经下了楼,看到院子里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人,大约40来岁,大脸盘,络腮胡,粗重的眉毛,在左脸颊上有一道斜着的疤痕,一双大眼圆睁,脸如果再黑些,颇有些三国张飞的神韵。
杨三见我从屋里出来,上下打量我几眼,冲我拱拱手,算是致意,我也微笑回礼。
老王却已然等不及,伸出两手就把杨三往门外推,边推边嚷嚷:
“别站着了,快去,快去找啊”
“老伯,我还没来的及跟这位兄弟打个招呼呢,你怎么就赶我走啊”杨三一阵牢骚
“今后有的是时间,东西可不等人,说不定都已经出了苏州了,到时候你也跟着倒霉,快去,快去…。。”老人有些急了
“好好,这位兄弟,我叫杨三,回头请你喝酒啊”杨三被推着边往外走边回头冲我远远嚷嚷,院门上的土都被他震的簌簌往下掉。
我随口答应着,对这个莽大汉却颇有好感。
老人返回身来,才跟我说一楼昨晚丢了一张画,听口气对自己喝醉了酒还颇为自责。老人显然不知道是他家的内贼,我也不说破。
没想到老人只是发了几句牢骚,说了一通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之类的话就不再谈论失窃的事,这反而让我有些奇怪。
于是就问“老人家,您不担心画找不回来?”
“放心吧,我还没起床,杨三就知道丢东西了,那基本上就有谱了,东西又不是头一回丢,次次都能找回来。”老人显得信心十足。
“过去也丢过?”
“丢过,我记得的就有两次,加上这次是第三次。第一次是20年前,第二次就是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