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震惊了所有的人,连她的两位哥哥都看向她,她分明是在刁难左相,看来,两人的梁子结大了。
无心抬眸看她一眼,奇瞳复杂地望着她,平静地说:“谢公主不罚之恩,本相明日巳时定将结果交给公主。”
织云瞟了他一眼,神态尊贵地走回自己的座位。
接着,开始歌舞表演,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欢庆,而每个人的表情则各异,有的人在凝神想着如何知道结果,有的人则玩味地看着两人的互动,而有的人,心情复杂极了……
……
第二日,当今织云公主给左相出的题,迅速传遍了东都,听说,左相因织云公主的绝美容颜而失魂落魄,在晚宴上得罪织云公主,公主才会出难题考他。
在皇宫招待贵宾的瀚轩楼,藏啸桀静静地站在院中,想着昨晚无心的异常,他拧起霸气的眉宇,更为无心即将面对的难题而担心。他甚至不知道那个织云公主长得什么模样,仅是知道她肯定没有无心长得好看。想起昨晚自己心中突然涌出的那一阵陌生的酸意,褐眸浮现深思。
丞相府内,寒山重在书房内来回走着,担忧地望着无心,焦急地说:“无心,你想到办法了吗?”
无心冷静地看着他,双手搭在书桌上,疑惑地问:“山重,你觉得织云长得怎么样?”他突然想知道别人对自己前世长相的评价,回到丞相府后他才冷静地思考这些,织云不是自己,迷惑也无用,她们现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寒山重一愣,不以为然地说:“我就看到一团火,不知道她长什么样!”
“呵呵……”无心乐了,毫不在意公主出的那道难题,调侃地说:“她很漂亮,性格虽然有点刁蛮,但还直爽可爱。”不像我这样别扭和冷情,无心在心里说道。
“你心里有办法了,是吗?”寒山重直接跳过关于公主的话题,直视着无心,银眸里终于有了轻松。
无心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崇远殿内
“麾,你觉得无心能给出答案吗?不准去测量,又不准寻问,时间还这么短,真能测出钟楼的高度?”梵御极思索着问,边走边在想着答案。
梵御麾沉声说:“如果说这个世上有我无法去预测和掌控的人,就是无心,他身上有着太多的不可思议。不要忘了,铁郡之役时,他才10岁,而他却使淄京、康国、黑族在那场战役中发生根本转变,还有浩郡的一切,这一年来他给淄京带来的变化……”说到最后,他沉思不语。
梵御极看着从昨晚就开始不太正常的麾,淡淡地说:“麾,你知道吗?自从铁郡一役以来,你说得最多的一个人、最关注的一个人,就是左无心。他虽然有着亦男亦女的迷离气质,但他仍是个男人,大梵皇朝的皇族中,还没有时兴男风。”最后一句话,有着别样的深意。
“哈哈哈……”梵御麾哈哈大笑,一会儿后,说:“极,我连女人都不喜欢,又何况是男人,我只是喜欢这个小鬼而已,现在还不知如何定位他。我是没有心的战神,又怎么会有那些懦弱的感情呢?”
梵御极点头不语,如墨的眼睛静谧如深井般注视着麾。
梵御麾有点逃避地站起身来,边往外走边说:“时辰快到了,走吧!瞧瞧他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
在皇城的外围,已经围了许多闻讯赶来的东都百姓,因不能进皇城,都兴致高昂地在外面等着结果。皇宫的钟楼面前,来了许多人,包括昨晚的贵宾和官员,在文武二帝到了之后,众人都安静地等着。
藏啸桀和屈浪分别站在两边,两人的眼神遥望一眼,默契地瞥开。寒山重先无心一步来到钟楼前,站在贵宾中,神情轻松却又带着好奇,无心会怎样来说出这个答案呢?宇川斯银叛逆的黑眸一直静静地望着钟楼,在暗中苦苦思索着答案。
“织云公主、左丞相到!”
随着通报声,织云公主和无心出现在众人面前,无心左手拿着一根长棍,引起众人的好奇。
织云先是给两位皇兄请安,然后面对无心高傲地说:“左丞相,说答案吧!”
无心上前恭身,平静地说:“禀公主,请容许微臣做一些准备!”
他将棍子立在跟钟楼平行的边上,木棍和钟楼的影子拖得长长的,随即吩咐两组人,分别测量钟楼的影子、棍子的影子,稍后,两组人分别在他面前低声说着什么,无心点点头,优美的唇角微微勾起。
众人都疑惑不解地看着他,负责皇宫建筑修建的工匠更是仔细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眼里是深思。
无心不急不慢地在纸上写下一个数字,双手将纸交给织云公主,后者狐疑地瞟他一眼,不相信他这么快就知道了结果,他明明都没有测量,而且,从昨晚开始就有人在钟楼附近严密监视,以防他晚上过来测量,虽然那样做也不一定测得准。
织云公主将纸递给工匠,工匠猛地瞪大眼睛,脸上浮现惊疑,忙问道:“左丞相,您可否告诉老朽,从何得出答案的?”
无心幽幽地瞟他一眼,抬手指着影子和木棍,然后微笑不语。
工匠盯着半晌,蓦然醒悟,叹服地向二皇跪拜,说:“禀文皇、武皇,完全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