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部分和生物部分开始进入了高度融合的状态,轻浮术和迁徙术再加上隐藏术的混合,使他的行动更加的诡异,蛇鹰开始无法捕捉到他的运动轨迹了,一切都凭借着习惯在攻击着,蛇鹰也意识到现在的危险,因为它无法捉到对方的轨迹,就很容易被伤到,而且对手的武器可以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伤害,当然非常的紧张。明天现在还没有时间去攻击,因为他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可以做更多的事情,有目的的控制三个技能的融合使用,在对战的过程中学习和熟练,大家看似明天躲过了很多攻击,可是其实明天也同样受到了身体的伤害,蛇鹰身体的摆动,突刺在蛇鹰的肌肉控制下,高低起伏划伤了明天身上好多的地方,只是明天身手灵活,而且伤口细小,所以大家都以为没有受伤,现在明天身上带着血痕,在危险中练习着技能。其他的四人觉得要做点什么,再次向怪物冲去,虽然无法过于近身,可是在外围也对蛇鹰带来一些干扰,迫使蛇鹰的动作出现停顿,为明天争取攻击的时间。
明天逐渐的熟练了三个技能的使用融合,系统提示声也在耳边响起了“技能融合成功,获得新技能速隐术!”明天心中没有时间高兴,开始进行反击了。明天没有近战角色的战斗技能,只是来回的劈、刺,更多的时间还是在躲避,无法对蛇鹰造成进一步的伤害。四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明天简单的攻击被蛇鹰摸准了,明天的一次进攻,被蛇鹰用自己的鳞片卡住了兵器,明天无法及时躲避,被蛇鹰的尾巴再次扫中,明天被硬生生的打飞出去,在草地上滑出了好远,可是明天并未倒下,而是很快的站了起来,嘴角的血都没有搽,马上发动速隐术,再次拔出腕刃,继续和蛇鹰战在一起。队友们看见,心中被拨动,激动的气息在心间油然而生,天天发呆面目开始扭曲,他不能再让队友冒险,拿着黑剑向怪物冲去,不顾自己的安危,顶着蛇鹰的攻击砍着。月光下的眼等三个队员都放弃了等待,一起冲了上去,奋力的攻击着对手。五人都不在幻想能够生还,只是唯一想着要把怪物击倒,哪怕最后自己死也要为队友争取最大的生存可能。在游戏中,五人被系统记录着,同时他们的数据也在增长着,因为精神上的高度集中,使大家的数据开始增加,攻击也逐渐的开始奏效,更多的攻击在蛇鹰的身上留下了伤痕,伤口的程度也越来越深。蛇鹰感觉到大家的能力在变化,自己的行动却受到了限制,无法在有效的攻击到五人,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办法在抵挡住攻击了,蛇鹰的身体高高的抬起,背部的翅膀张开,微微的浮离了地面,头部开始凝聚一种能量,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天天发呆大叫,“射线!”可是虽然说出了危险,可是大家都没有退让,五人都同时的想蛇头的部位冲去,首先到了黑夜里不哭,直拳挥出,本来可以命中蛇头,可是被射线反弹掉了下来,接着是天天发呆和八节棍,同样没有能够阻止蛇头的射线,然后是月光下的眼,手中挥舞着死神镰刀,刀锋没有割向头部,而是向蛇鹰的颈部斩去,确实有所收获,蛇鹰的头部微微的偏离了一点,颈部也流出了液体,看来蛇鹰也已经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要杀了众人,月光下的眼落回了地面被蛇尾狠狠的打中腹部,倒下了。
明天没有第一个冲上去,是因为他在射箭,他把手中的第五支箭射了出去,箭头带着耀眼的蓝光飞向蛇头,刹那的闪耀照亮了附近黑暗的平原,大家第一次在镜头以外看见了蛇鹰的完全面目,果然是强悍的怪物!箭头的蓝光消失,明天也已经在箭头的后面出现了。利箭准确的射中了蛇鹰的面部,而且也阻止了射线的凝成,蛇鹰发出了轻微的怒吼,明天没有管这些,腕刃在手,向蛇鹰的面部刺了下去,击中了目标,蛇鹰开始仰面倒下,可是尾巴还向明天扫去,大家都无力战斗,眼睁睁的看着蛇鹰的尾巴打中了明天的背部,在频道中明天也只是短促的喊了一声“啊!”,就没有声音了,整个草原又恢复了平静,大家没有再去呼喊自己的同伴,都慢慢的昏了过去,明天吐着血,心里想“不会死了,结束了吗?”最后,明天看见周围的黑色草地,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天第一个恢复了过来,发现自己没有躺在蛇鹰的身上,而是在草地上躺着,明天开始留意着身边的情况,他看见周围似乎有很多的人出现,耳边的频道中传来天天发呆的声音,“你还好吗?”明天回答着:“还行,旁边有人哦!”天天发呆沉默了一下,没有做声。其余的三个队友也醒了过来,长时间的战斗使他们出现了短暂的脱力,无法在起身战斗,五人就这样躺着,各自在频道中问候着,可是周围出现的人也让他们疑惑,大家在频道里面讨论后决定问问是什么情况,天天发呆大声的喊着,“是谁!”黑暗中一阵沉默,没有什么声音。天天发呆再次高声询问着,“是谁,说话啊!”许久黑暗中传来一阵骚动声,一个明亮的冷光器点亮了,五人看见了一个人类站在一个小队前面,背后插着两把刀,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战斗服,五人看了看,好象是一个玩家,天天发呆就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黑衣人来到冷光器下,露出了白皙英俊的脸,对着地上躺着的五人笑了笑,说:“我是来拿战利品的,不知道谁把这只蛇鹰杀了,看见没有主人,我就把它分割了,做我的战利品,呵呵。”五人听了,心中都升起了怒气,八节棍更是破口大骂,“我操你妈!这明明是我们五个杀的,你有脸抢我们的东西!”黑衣青年看了看愤怒的八节棍,说:“哦,我没有看见你们杀蛇鹰啊!你们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蛇鹰打昏了吧,最好快点回去检查检查!”天天发呆在频道中阻止着同伴的愤怒,自己控制了一下情绪,说:“哦,也许是,不过你是那个阵营的?”黑衣青年笑了笑,说:“我是银剑的,不过我们队里面还有RO和刀锋的,你想怎么样?”说完,黑衣青年回头熄灭了冷光器,消失在黑暗中。五人经历游戏人生中最大的侮辱,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力量,任由别人把自己的猎物弄走,大家觉得现在比被蛇鹰杀了还痛苦,八节棍无声的流出了泪水,月光下的眼闭上了眼睛,手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大腿,黑夜里不哭麻木的看着天空,没有呼吸的死人一般,天天发呆更加的愤怒,身体的伤口再次的裂开,流出了鲜血,明天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把刚才的一段见面保存了下来,牢牢的记在了自己的视频中。
经过了系统的强制休息,大家恢复了一些体力,能够坐起来,拿出准备的营养液和精神液恢复着自己的体力,在身体恢复了以后,大家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到了一起,开始收拾着现场的残局,大家都收回了自己散落的兵器,因为可能对方不屑这些垃圾道具,都没有拣,而是蛇鹰的尸体却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看来他们已经全部运走了,一点都没有留下,大家无言的站着,闻着风中留下的战场的味道,久久没有说话。天天发呆不知道怎么安慰队友,心中依然愤怒。八节棍看着现场,一直嘀咕着脏话,月光下的眼在频道中问:“不知道可不可以退出阵营?”黑夜里不哭在频道中摇摇头,说:“不知道!”天天发呆叹了一口气,说:“不管能不能退,我都不在是阵营中的人了!”明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捡起身下的第五支箭,心里狠狠的想,“抢怪我可以原谅,可是这样无耻的抢走战利品就无法原谅了!”八节棍在频道里面喊着:“我刚才把他们的样子用视频拍了下来,你们可以看看,记住他们的样子,以后我要报仇!”明天没有想到八节棍会如此的细心,以为只有自己留下了对方的证据,大家都接受到了八节棍的视频,开始逐一的将对手分别列了出来,虽然有同一阵营的,很可惜都没有见过。明天把这些资料保存好,无语的坐在了地上,问:“现在我们要干什么?”天天发呆无奈的下了命令,“互相加为好友,退出黑暗平原,我们会再回来了的!”大家点着头,把彼此加为好友,开始小心的退出平原,回到了黑雾营地。
刚才的事件对大家造成了阴影,回到营地的时候大家和去的时候一样,没有谁想说话,心里都憋了一口气。回到营地后,大家开始互相道别,纷纷的下线了。明天想到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无法上线,决定到技师那里去做做维护和保养,他无趣的在市场上走着,舞妹妹看见了明天,马上带着笑容跳到他的面前,用尽所有的可爱喊着:“嘿!明天!”明天没有理会他,腕刃飞快的闪现,逼着舞妹妹的脖子,说:“可惜没有开放PK系统,如果以后启动了,我就杀了你,现在给我滚!”舞妹妹看见满脸血污的明天,真正的被吓到了,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动都没动。明天无聊的收起了腕刃,从舞妹妹身边走过,没有回头。舞妹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明天眼中的杀气不是玩笑,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确知道明天现在绝对不能惹。接到同伴通知的苍白心语知道明天从黑暗平原回来了,马上去了市场,没有看见明天对舞妹妹的一幕,急忙的冲到明天的前面,温柔的问着:“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治疗?”明天厌恶的看了苍白心语一眼,把一支弓箭递给了她,苍白心语不知的接了,抓住了箭尾,明天抓住箭头,对她笑了笑,苍白心语觉得明天的笑容好奇怪,是一种决断的笑容,没有遗憾不会后悔的笑容,苍白心语正在考虑,手中的箭啪的一声被明天折断了,明天没有在理会苍白心语,从她身边走过。苍白心语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明天已经清楚的表达了两人的决裂,永远不会加入RO的阵营,甚至连朋友也没有做,苍白心语觉得自己好象被掏空了,所有的理性思维都停顿了,同样呆呆的站着。
明天麻木的来到技师店,接受着机械人的检查和维护,一句话都没有说,机械人也知趣的没有说话,只是迅速的把明天修理干净。结束后,明天对机械人笑了笑,说:“对不起,我可以在这里下线吗?我不想出去了!”机械人点点头,明天从技师店退出了游戏,回到了现实。从游戏舱中出来,看了看时间,是凌晨的五点,卫天明知道等下要去参加朱华的葬礼,也就没有打算休息了,来到客厅点了一支烟,默默的坐着,等待着天明,可是心中却延续着游戏中的痛苦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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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话 现实的延续,痛苦的继续
不知不觉的卫天明在沙发上睡着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外面还的天色依旧是黑的,他木然的揉着自己的脸,起身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穿着短裤从卫生间慢悠悠的走出来,看见客厅多了一个女人,吴韵珊做在他的沙发上,旁边摆着一套阿马尼的黑色西装,卫天明看到吴韵珊,平静的打了个招呼。吴韵珊回头看了看半裸的卫天明,也没有表现出尴尬和不安,淡然的说:“你穿这套衣服去朱华那里吧!”卫天明看了看沙发上的黑色西装,摇摇头,说:“不要帮我安排,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还有,现在还早,你为什么会来?”吴韵珊没有回答他,从包包里面拿出烟,点着抽着,慢慢的说:“昨天在公司加班,所以今天早上就过来看看你,顺便叫你起床。今天是你朋友的葬礼,怕你忘了。”卫天明笑了笑,笑容很勉强,“谢谢你关心了,不过我记得今天的日子。”说完,转身走进卧室里,从衣柜里面拿出一套普通的黑色西装,穿戴整齐,走了出来。吴韵珊在卫天明离开的时候,心情出现了起伏,“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好意,有什么问题吗?”卫天明在吴韵珊思绪起伏的时候,走了出来,对她说:“我要出去走一走,你是不是坐在这里?”吴韵珊听见,掐灭了烟,起身说:“我就是来叫你的,现在你走了,我自然也会离开了。”卫天明点点头,走向了房门。
两人来到楼下,天边已经开始泛白了,门口的小店没有开门。卫天明忽然对吴韵珊说:“陪我走走,好吗?”吴韵珊点着头,并排和卫天明走着。卫天明从口袋中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看着飘离的烟雾,卫天明自言自语的说:“我出生的时候,爸爸当时在忙着自己的事业,根本就没有到医院看妈妈,结果在最后生我的时候,没有家属签字救人,妈妈死了。哦,对了,我爸妈都是孤儿,没有亲戚。后来我张大了,知道了这件事情,就非常的痛恨自己和父亲,一直都在逃避着现在的身份。”吴韵珊没有想到卫天明会和她说这些,心情微微的开始紧张,卫天明没有注意到这些,继续说着:“后来,我上了学,都很孤僻,不爱说话,慢慢的我就接触了游戏。不过到了年纪成熟了,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比较怪异,所以就试图在改变,可是效果好象很少。”卫天明边说边停了下来,看着路边的花园,没有移动。吴韵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只好停在旁边,静静的等待着。卫天明发了好久的呆,才又慢悠悠的说:“后来,在游戏中认识了朱华,他是疯狂的热爱游戏,几乎可以说是个为玩游戏而生的人,我们第一见面是在当时最红的拟真游戏‘三度空间’中,那时候他已经是一个工会的老大了,我只是一个小角色,似乎不会有什么交集,可是我们偶然的在游戏中合作以后,他就觉得我会是他的朋友,他长得不帅,所以也经常在游戏中泡MM,他虽然每次都很投入,可是结局都很悲惨。”说到这,卫天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的笑意,吴韵珊从侧面看着,觉得真的很好看,很温暖。卫天明从口袋中再拿了一支烟,点着后,没有抽,只是放在了花园的护台上,“他从不抽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游戏可以说是他的全部,他的父母也为这个事情骂他,可是他总是笑嘻嘻的对我说‘我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但也不是一个笨人,我的智商用在游戏中刚刚好。’确实,我承认他是我见过最适合玩游戏的人,他从来也不会在游戏中计较过,只是很单纯的在享受游戏,有时候我没有办法办到,他可以很轻易的完成,在游戏中他可以叱咤风云成为一个行会的老大,也可以成为一个成功的商人,赚很多钱,还可以和我一起做个小角色,蹲在城门口看MM。”
似乎说的话太多了,卫天明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又开始移动着自己的身体,吴韵珊在身后跟着,背后花坛上的烟已经烧尽,烟灰飘落在风中。卫天明边走边说:“现在,他离开了,我还留在这里,继续着游戏。你可能无法想象我们是如何成为朋友,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可是没有答案,可能是我们都喜欢游戏吧!其实说实话可能是在逃避现实而游戏,他可能才是真正的在享受游戏,我们其实是差很多。找不到理由的朋友可以维持很久,找出理由的朋友就不是真正的朋友了。我们两人更多的时候只是相互依托着生活着,我记得我们有次见面,都互相再说这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可是最后还是很愉快的分手了,也许这就是朋友之间的心灵交流吧!”吴韵珊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如此忧郁的卫天明,平时的他总是一幅呆呆的样子,象个反应迟钝的小孩,可是现在吴韵珊看见了卫天明感性的一面,内心复杂的一面。卫天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依旧在自言自语着,“朱华其实很聪明,他对各种游戏的精通可以说到了天才的地步,可惜的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