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咏裳生怕在这个时候闹出事儿来,“哎呀,你们这是都怎么了嘛,团队精神你们知道吗?”
“滚你妈的团队精神!”李鹤卿出了粗口。
王涵立马儿精神了,“哎,貉子,你他妈再骂咏裳一句!”
“我骂了怎么的?”貉子眼看着就要跟王涵戗起来了。
“97!冷静!貉子!你也给我消停点儿。怎么了这都是?”邵人建毕竟是长者,发话有一定的效果。
苏木尔望了望已经沙漠化的草原,掏出地质罗盘来,“好啦,有那精神头说真格的。邵教授,咱们现在两眼一抹黑,现在你该说说,咱们下来究竟要干吗,奔哪去?”
邵人建看着罗盘,指了指正北,“那个方向就是塔木察格布拉格,有铁路直通克鲁伦河畔的乔巴山。”
“哎呀,咱去那儿干吗?您倒是给个准话儿啊。”苏沫颜跳着脚问。
邵人建嘿嘿一乐,“咱去找个我的老朋友,然后想法儿打开绿眼的六兽铜匣。一切,就明了了。”
“打开绿眼六兽铜匣谈何容易……何况这人生地不熟的……”貉子打了个哈欠,“总不能见着个人就问……嘿嘿,姑娘,请问您跟人上过床吗?这不……这不找挨打吗?”
风向东拍了拍他脑袋,“这你就甭担心啦,到了克鲁伦河,一切就全搞定啦。”
“其实,相对于中原,在蒙古找一个符合打开绿眼盒子的女子更容易。”苏木尔摘下帽子来,一边扇着肚子,一边眯着眼望着远处一个孤零零的蒙古包,“现在即便在中原找到一个刚刚破处的女孩儿,鬼才知道她是不是做过很多次修复手术。”
“缺德吧你。”苏沫颜给了他后背一巴掌,“我说,这有女同志啊,嘴上注意点。”
“不过,尽管那样,蒙古人相对中原而言,更看重自己的贞洁,这毋庸置疑。”林咏裳摆弄着手里的水囊,却发现已经见底儿了。
“给你。”风向东把自己的皮囊扔给咏裳。
“别,你留着喝吧。”林咏裳红着脸看了一眼王涵。
风向东笑着打开皮囊的塞子,“你喝吧。”
“哎,向东,你说……这算不算间接亲嘴儿?”貉子那嘴可是没把门儿的,弄得林咏裳更不敢接了。
“其实,都传闻蒙古人开放,男人可以不在乎自己老婆的贞操问题。”风向东赶紧岔开了话题,“其实,这是个错误的理解。”
郝小梵现在对这类问题特别敏感,“我不管蒙古女人怎么样……反正,我是完了。”
“小梵……你看你想的……”
“咏裳,我和你们不一样……”郝小梵咬着嘴唇,“好像,我越到北边纯净自然的环境里,越感觉自己特别脏。”
“向东的意思,是说现在的小青年儿们啊,更容易受错误价值观的影响。”苏木尔也劝郝小梵,“你看现在,什么笑贫不笑娼,为了嫁个有钱人不惜一切手段,而女人只要找到了有钱男人花天酒地大把花钱大家都觉得正常。可是蒙古族的年轻姑娘还是很淳朴勤劳又能干,也很少为了虚荣而刻意嫁给有钱人,更少见堕落风尘的,所以一般操守很好。”
“我擦!”貉子看郝小梵的脸更红了,上来捂住苏木尔的嘴,“你这叫劝人啊?”
“去你娘的,”苏木尔扒拉开他的手,“我还有后话呢……”
他转过脸来,望着郝小梵,“你也别多心,你虽然是被汉化的锡伯人,但也是伊撒珠妈妈的子孙,想开点儿,退一万步说,不就是担心嫁不出去吗?没关系,苏木尔是你最后的防线。”
这句话一出口,七个人的目光就像激光一样射向他的脸,郝小梵是最强烈的那一道。
王涵这时候也不拿表哥的架子了,低着头,寻思这苏木尔说话够唬的。
郝小梵的眼神柔和下来,捂着鼻子奔北一路狂奔。
“我晕!苏木尔,你刺激她啦!”风向东跟着追出去。
貉子念在郝小梵在那次去医院对他的“救命之恩”,也跟着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