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样的生活他早已习惯。
江白走出小屋时,银晨两兄弟正好找来,
“东家,该赴宴了。”
钱爷以‘山神大祭’用酒事务的名义,请了酒爷今天在流水楼。
江白点头,坐上轿子,直奔流水楼而去。
流水楼的顶楼,五楼,此刻虽然正值腊月寒冬,五楼也是敞开,却没有一点寒风刺骨之意,步入其中,如沐春风。
能有这样的效果,全靠一个字——钱。
烧起炉火,支起暖炉,硬生生靠着钞能力,在寒风之中制造出了春日般的温暖和煦。
江白还没到,酒爷已经在顶楼煮酒。
“原本六楼煮酒,水沸之后,会有流水回环之声,绕梁三日不绝。。。”
酒爷背对江白,忍不住感慨,
“也不知道钱爷发什么酒疯,非要把好端端的六楼拆了。”
火山镇的各位爷,并不常往来,彼此之间,泾渭分明。
酒爷对钱爷没什么好感,唯独这流水楼,能让他心生喜爱,尤其是这个六楼,饮酒当为一绝。
“掀屋顶这种事,要什么理由?”
江白大步走向主位,正要打量这位酒爷,可看清对方容貌之后,脱口而出,
“怎么是你?!”
江白本以为,这酒爷多半是黄泽华,再不济,是其他人,即使自己不认识也行。
只是万万没想到,却会是他!
“不应该啊。。。你应该比我晚才对啊。。。”
看着眼前的‘酒爷’,江白皱起眉头,思考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
酒爷也很诧异,
“钱爷这话说的就怪了,不是我还能是谁?”
他们也不是第一回见面了,钱爷为何如此惊讶?
莫非钱爷一大早还没睡醒,就泡在酒坛子里,这会正在说醉话?
在江白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闻喜宴上见过的一位学生:
酒爷,杜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