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沉默了很长时间,矮个男人看上去更加地担心。最后他问她:“你相信他的话吗?”
“我不知道。”她突然非常地为阿历克担心,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又问:
“利玛斯结过婚,还有两个孩子。他告诉过你这个情况吗?”丽兹没有说话。“尽管如此,他在入狱时留的亲友情况还是你的名字。你认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矮个男人提这个问题时,好像还有点难为情。他问的时候,看着自己握在一起的两只胖手。丽兹的脸红了。
“那时我正爱着他。”她回答说。
“那时候他也爱着你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
“你现在还爱他吗?”
“是的。”
“他有没有说过会回来找你?”年轻一点的男人说。
“没有。”
“可他向你告过别,对吧?”另一个男人马上问道。
“他和你说过再见吗?”矮个男人用平缓、客气的口吻重复问了一遍。“我保证,这些问题不会对他有任何不利,我们是想帮他。如果你知道他打杂货商的缘由,哪怕是他的一些暗示也行,那就请你告诉我们。这都是为了阿历克好。”
丽兹摇了摇头。
“请你们走吧。”她说,“你们不要再问了。请你们现在就走。”走到门口时,那个年长的男人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轻轻地放在桌上,像是怕发出声响似的。丽兹觉得他是个很害羞的小男人。
“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如果有任何利玛斯的消息,或者……就打电话给我。”他说,“你明白了吗?”
“你是什么人?”
“我是阿历克·利玛斯的一个朋友。”他犹豫了一下。“还有一件事,”他加了一句,“最后一个问题。阿历克知道你是……阿历克知道你党员的身份吗?”
“知道,”她无助地回答,“我告诉过他。”
“党知道你和阿历克的关系吗?”
“我告诉过你,没有别的人知道。”脸色苍白的她突然哭了起来,“他在哪里?告诉我,他现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能帮助他,你们不知道吗,我能照顾他……他就算发疯了,我也不在乎,我发誓不会……我给他在的监狱写过信。我知道我不应该写信去的。我就想对他说,我会一直等他回来,我会永远地等下去……”她哭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站在房间当中,用手捂着脸不停地抽泣。那个矮个男人在一边看着她。
“他去国外了。”他温柔地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没有发疯,可他不应该告诉你任何情况。真是遗憾。”
年轻点的男人说:“我们会尽力照顾你。在经济上和其他方面都可以。”
“你们是什么人?”丽兹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