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姥会说她眼瞎,嘟嘟才是,嘟嘟是帅小孩。”
一听就是在说谎,妈妈说,骗子的话才不能相信,他知道爸爸妈妈一定来接他回家,看,爸爸妈妈就来了。
“嘟嘟最棒,才不丑。”温舒韵亲着他,“嘟嘟是妈妈的宝贝,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小孩,最乖的小孩。”
甘语哪里是眼瞎,她是心瞎,无药可医那一种。
小家伙听了特别开心,抬头,见靳绍煜一直看着他,咬着下唇笑,“爸爸,嘟嘟是不是帅小孩?”
靳绍煜没犹豫,“恩”了一声。
他很勇敢。
“要比爸爸帅!”小家伙睡在床上,打了一个滚,一脸笑嘻嘻,“嘟嘟才不怕老巫婆,她就会打嘟嘟,嘟嘟一点都不怕疼!”
他经常在院子里摔,然后很快就会爬起来,可快可快了。
才不会让爸爸妈妈担心。
温舒韵看着他,抬头与靳绍煜深深对视一眼。
他们庆幸,庆幸没有给孩子造成心理上的伤害,可每每听到,心都扎疼得不像话。
自家的孩子啊,那是心头上的一块肉。
当晚,一家人抱在一起。
小家伙在妈妈怀里,不再受怕,他抓住妈妈的衣角睡得很甜,可父母却一夜无眠。
所有的担惊受怕,哪怕已经消失,却还是一阵后怕。
*
清晨。
一家人准备离开村庄。
将小家伙带回的那家人,靳绍煜也遵守承诺,留下百万酬谢,而这个村庄,他了解到还没有学校,也会捐助一间希望小学,也会修建公路。
温舒韵也许下承诺,会在林家基金会的项目里加入这个地方,关注这个地方孩子。
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能尽力。
小家伙走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将一把所谓的“枪”送给他,也算一点纪念吧。
小孩子之前的友谊,单纯得很。
车上,小家伙一直在把玩。
“哥哥就这样,砰!”小家伙拿着“枪”,比划着,眼底露出崇拜,“妈妈,这样就响了,好大声音。”
“恩,哥哥很棒,嘟嘟也很棒。”温舒韵一直抱着他,舍不得放下来。
受到妈妈的表扬,小家伙十分开心,看着窗外,指着那一处,“妈妈,那里那里,老巫婆和坏蛋就是跑那边,他们把嘟嘟丢下来,丢到好多树,树多多。”
他一边指着,一边按照他自己的语言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