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等者,就不多说了,风君也能推断。”
“而在各族之上,还有大宗,也就是我楚国之君,芈姓熊氏。”
《周礼》有规,其嫡长继承,次子达则分封,贫则自养…以拱一系,传而不散。
如今的嫡也不过是君主与君主的嫡亲这几家,相比起来,发达起来的小宗倒是人多不已。
“筚路蓝缕,以开山林,熊氏一支发展如今,来之不易,得此时人才济济,也是先辈期许所顾。”屈原恭敬,对天一礼,可见其心。
风允感叹。
“能者多劳,多劳者也应多得,不可断也。”
闻言,屈原认同一笑。
风允也笑,可目中意味不明,多有深思。
从屈原口中所知,也不过是屈原所知,而非民所知,非君所知,也非风允所知。
欲观其国,应内外皆观。
其内由民至君,由君至民,如数了解。
其外,观邻国,读国史,而晓大势所趋,方思后世之演。
以此才能成《列国》一书……
“风君,您与余说一说您的玄吧,余闻风允在百越立玄门,对这玄,倒是好奇得很,望君能摘可说之事于余……”
此时,任何知识,都是道的一部分,更何况是个人之道。
在夫子与弟子比之亲子更紧密的时代,问道需谨慎,诉道也需留神,这可不是传授一两个字这样浅显的事情。
“哈哈,原若好奇,一观就是…”
风允发髻之上,青枝一动,随即一柄黄钺出现在风允手边。
黄钺,战之礼器也,是风允以《列国·百越》所化,其上着满了风允对百越国的描述,同时也有风允治理百越的各种策论,实际施策的补充,是为风允如今最具实际效用的治国言论。
屈原眼中闪过惊喜。
转而拿起黄钺,就要拜……
风允抬手,制止道:“不必,我之玄门,无此虚礼,亦无关系,只要是人族,皆可观之,从中所悟,也皆为个人。”
“啊?”屈原愣然。
“这……风君,这可是您成就先天的智慧啊,您就这样任由旁人观阅?”
风允却道:“原若觉得其言有趣,亦可抄录一份,以作闲时取乐,若旁人欲观,也可让其抄录,独乐,何比众乐。”
“啊!”屈原惊愕。
良久,才道:”风君说笑了,原怎敢闲时取乐,得此书,应日夜揣摩,学其智慧才是。”
屈原还是以弟子礼拜之,风允却不喜。
“你之拜为你之行,而不为我所允,你行而我不受用焉。”
“风君不受,原却也感赐…道!”
屈原望着在黄钺之上,冒出的玄道三法——观世、处世、御世。
震惊之下,又不知如何言语。